这十余人望着那一排充满戾气的阴兵,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恐惧之色愈发浓烈。
“沈大师,我们真的和殷鹏没关系啊!”其中一人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我就是跟他吃过几次饭,我啥也没干啊!”
“对对对,沈大师,我都好久没跟他联系了,今天要不是被弄过来,我都不知道他在搞诈骗!”又一人连忙附和,额头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这种人,沈大师,您可得明察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极力撇清与殷鹏的关系,生怕被牵连进去。
殷鹏听着曾经的兄弟们如此决绝的话语,脸色由煞白变得铁青,他怒目圆睁,冲着那些人吼道:“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一起喝酒吃肉的时候,怎么不说跟我没关系?”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愤怒。
“沈大师,我愿意配合,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只求您能网开一面!”一个稍微胆大些的人站了出来。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我也愿意!殷鹏这混蛋,平时就嚣张跋扈,我早就看不惯他了!”
“沈大师,我知道他一些秘密,我全告诉您!”
殷鹏看着这些反水的小弟,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你们这群叛徒,全踏马不得好死!老子要判不死,早晚弄死你们!”
可是他的叫骂与威胁已经无济于事,小弟们为了自保,开始争相招供。
“殷鹏他有一个账本,记录了所有的诈骗金额和受害者信息!”
“他还有一个秘密的藏身之处,用来存放骗来的钱财和贵重物品!”
“他经常威胁我们,如果谁敢不听他的,轻则拳打脚踢,重则就得住院半个月!他还拿我们家人威胁,沈大师,我们真的没办法啊!”
听到这些供词,殷鹏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沈桑柠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殷鹏,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殷鹏眼神狠戾,仿佛要把沈桑柠生吞。
他自己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估计二十年是跑不掉了。
现在的他,42岁,二十年以后,就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
“我殷鹏栽了,我认!”
“但我发誓,只要我出来的那天,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我记住了你们每一个人,到时候最好别让我找到你们!!!”
他从15岁就开始混社会,虽然混的不咋地,但也凶名远扬。
只是因为,他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
为了利益,他可以不择手段。
这也是很多人不愿意招惹他的理由。
包括房间内的这几个女人,全都是当初被殷鹏利用肮脏的手段,逼迫干了这一行。
沈桑柠眯了眯眼,一道无形的灵气射入殷鹏胸口处。
沈桑柠勾了勾唇:“你放心,你绝对活着走不出监狱。相信我!”
“还有你们,如果谁想为殷鹏报仇,可以尽管试试。”
“如果这些人的家人,受到任何一丝伤害,我都会把账算在你们头上。听清楚了吗?”
沈桑柠话音刚落,那十余人顿时噤若寒蝉,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其中一人连忙说道:“沈大师,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做知法犯法的事!”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沈大师,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老老实实做人。”
他们看向殷鹏的眼神充满了嫌恶和恐惧,生怕与他再有任何牵扯。
有个人甚至直接朝着殷鹏啐了一口:“殷鹏,你就是个祸害,自己作恶还想拉我们下水,从今往后,咱们恩断义绝!”
“跟殷鹏称兄道弟,你们又能是什么好东西?”沈桑柠冷哼一声,“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干净的,你们是自首,还是我来帮你们算算?”
众人闻言,脸色骤变,心里对殷鹏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短暂的沉默后,最先开口的那人咬了咬牙,说道:“沈大师,我交代!”
“我之前在市场路那边收过保护费,还吓唬过那些小商贩。曾经把一个卖水果的老头打成了重伤害。”说着,他的头无力低垂下去。
又有一人接着说道:“我,我在附近村子里开赌场”
“还有我!”另一个人急忙说道,“我负责赌场要债,往人家门口泼油漆、堵锁眼不还钱就祸害他们。”
“我我是开洗浴中心的,场子里面有小姐”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声音细若蚊蝇。
“我我是干租车的,车子都让我们动了手脚,装了定位。车子租出去以后,我会让人故意去用石子划车然后骗取客户押金。”
“我我是干酒吧的,手里有十几个女酒托”
随着众人纷纷交代,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沉重。他们的表情或懊悔、或恐惧,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沈桑柠望着最后一名一直不说话的男人,冷笑一声:“到你了!”
男人双目通红,死死握着拳头,“沈大师,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我老婆,刚刚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他还没满月”
“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行吗?我给你磕头!”
落音,男人对着沈桑柠的方向,砰砰的磕了下去。
沈桑柠神色淡然道:“我可怜你,谁又可怜那个被你亲手杀害埋尸的人呢?”
“你有老婆孩子,这种幸福,你配拥有吗?”
“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你也算赚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男人脸上。
“老吕,你你杀过人?”
“卧槽,真的假的?老吕,你把谁杀了啊!”
被叫老吕的男人,面如死灰,双手哆嗦的从兜里拿出烟盒。
“你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我都这样求你了”
“我真的没想杀她真的没想!”
“我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结果她她故意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