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就在赵德刚将儿子搀扶起来欲走时,沈桑柠叫住了他:“我让你们走了吗?”
“我的事解决了,你们赵家和邵先生的事还没处理呢!”
赵德刚蹙着眉头看向了邵洪涛。
他与邵洪涛见过几次,若是平常根本不会正眼看。
“邵先生,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犬子为什么会在你家里啊?”
闻言,邵洪涛怔了一瞬。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来就把自己儿子抽成血葫芦?又把腿打断?
这得有多么惧怕沈大师?
邵洪涛有些摸不准的看了沈桑柠一眼。
沈桑柠勾唇微笑:“邵先生,我把赵家家主请来就是为了解决你们之间矛盾的。”
“接下来的事,你们自己谈就好了。”
邵洪涛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赵董,赵公子与我最近在生意上有些竞争。”
“今夜他突然来访,也许是喝多了,打了我一拳,并威胁我退出市场。”
“在这之前,我母亲过世。想必您也听说了,也是赵公子找了奇人异士让我母亲诈尸。闹得我邵家鸡犬不宁”
“今夜我请沈大师过来就是准备处理母亲事情的,结果赵公子对沈大师言语多有冒犯。很难听”
赵德刚眉头皱得更紧:“竟有此事?这逆子!邵先生,此事我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如今有沈桑柠站台,邵洪涛身板也直流了起来,他接着说道:“赵董,您也知道,如今这生意场上竞争激烈,可也得讲个规矩不是?”
赵德刚忙点头:“那是自然。邵先生对于令堂的事,我代犬子向你道歉。”
“为表歉意,我赵家愿意退出市场。”
邵洪涛喜出望外:“那就谢谢赵董了。”
沈桑柠看着两人达成和解,伸了一个懒腰。
随后她掏出一张朱砂黄纸,在上面比划了一番。
“邵先生,一会把这张符纸贴在您母亲额头就行了。天亮火花,十点之前下葬!”
邵洪涛连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沈桑柠打着哈欠,转身往前走:“行了,那没事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不用送!”
纷纷迈步的几人全都收回了腿。
她突然回头:“欧导,你愣着干啥呢?你得送我回去取车啊!”
“啊?好!”欧乐连忙小跑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白啸天恶狠狠的瞪着赵德刚,呵斥道:“赶紧送医院吧,以后让你们赵家人机灵点,差点连累到我!”
“是是是,白兄说的对。我”
“爸,你能不能先别唠了?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先送我去医院行吗?”
赵德刚尴尬的笑了笑,搀扶着赵坤离开了邵家。
“呵呵邵老弟!”白啸天满眼随和的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
邵洪涛受宠若惊:“白白董。”
“以后有什么就跟哥哥说,都是一家人。”
邵洪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都是一家人?难不成三大家族全都归顺了沈仙师?
看赵德刚今日的表现与态度,恐怕还真的是
邵洪涛定了定神,试探着问道:“白董,那现在三大家族”
白啸天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洪涛啊,有些事情不必说透,你心里明白就行。从今往后,咱们需紧跟沈仙师的步伐,这对咱们而言,都是前所未有的机遇。”
邵洪涛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白董,那我懂了。”
白啸天抬头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沈仙师的能耐不是你我所能想象,往后你自会知晓。但切记,忠心耿耿,方得始终。”
邵洪涛连忙应道:“感谢白董,我定当铭记于心。”
不知过了多久,白啸天拍了拍邵洪涛的肩膀:“那我就先回去洪涛,有事打电话。”
邵洪涛将其送走后,带着管家来到了母亲卧室。
他拿着手中符纸,轻轻的贴在了母亲额头。刹那间,他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并伴随着阵阵阴风。
那哭声尖锐又凄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管家哆哆嗦嗦道:“先先生,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不?”
邵洪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咱们两个大老爷们,怕什么。你离我近一点,扶着我点。”
周围的空气犹如凝固了一般,阴冷的气息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强忍着恐惧,眼睛紧紧盯着母亲的脸,只见母亲原本平静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嘴里似乎念念有词,但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下一秒那婴儿的啼哭变得更加响亮,好似就在他的耳边回响。他惊恐地转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时,母亲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空洞无神,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所幸这一切仅仅发生了五秒钟,当房间彻底恢复平静时,邵洪涛衣衫早已湿透。
他哆嗦着手指,探了过去。
直到确定没有气息了,才彻底放松下来。
另一边,欧乐一改往日的活泼,全程一言不发。
沈桑柠挑了挑眉:“这是怎么了欧导?是不会笑了吗?你为什么不笑?”
“你是不愿意和我这个又菜又爱玩的小仙女说话嘛?”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故事的名字叫《小心床底下》”
“你你有病啊!”欧乐转头,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我不听,你不要讲!”
沈桑柠勾了勾唇:“这就对了嘛老欧,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话就行,要不然别扭。”
“你困不困?我的故事很提神的!”
“我谢谢你!”欧乐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有些不稳:“下期明星访谈节目嘉宾选好了吗?”
“没有。”沈桑柠哈欠连天:“到时候再说吧。”
到达央视大楼,沈桑柠开上了自己的小车车。
回到公寓后,洗漱一番,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