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听他说到当铺,立马想到了那天金宝说要送给他的簪子,知道恐怕就是那个簪子惹出来的祸事,忙把自己的猜想告诉陈临风和杨铁生。
“霍相国千金丢失的东西只怕是那个簪子。”
说着把簪子的来龙去脉跟两人说了一通,“我跟金宝说要他把簪子放回原处,恐怕他是看那簪子价格不菲,没有放回原处,而是当给了城西当铺,那金簪看来就是霍相国千金丢失的东西了,被寻到了所以把金宝当成偷盗簪子的人给抓了起来。”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杨铁生闻言黝黑的脸上眉头皱的更紧了,发愁地说道;
“这我们就算跟官差老爷说簪子是金宝捡到的,恐怕也没人肯相信啊!”
沈七听了也不禁犯愁,但是还是不能乱了阵脚,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在这里着急也没用,这样我和临风先去狱中看看金宝现在的状况如何,我父亲有一个故交之子正好在衙门做捕快,我们跟他打探下金宝这个案子会怎么判,有没有可以活动的地方,杨大哥你这几天就先在铁器铺等消息吧。”
说着拉着陈临风急急地去往衙门口打探。
杨铁生在铁器铺一等就到了晚上,等快到了掌灯时刻,沈七和陈临风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杨铁生忙将二人迎进来,沈七最后进来随手关了铁器铺的门。
杨铁生见沈七和陈临风面色严肃,心中更是着急,急切的询问着金宝情况,心中焦虑不已。
陈临风今日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正口渴难耐,刚坐定就猛灌了一口早已凉掉的茶水,缓了片刻开口对杨铁生说道;“金宝现在倒是一切都好,只是此事牵扯到霍相国恐怕不能善了。”
“这簪子是霍相国特地置办给霍小姐的及笄之礼,霍相国的千金据说要许配给镇国将军幺子,只待程小将军从河间平叛回来就要定亲,因不知程小将军何时能回,所以霍家决定按最短时间来准备,前段时间也因此召集了一批人来猎鹿,恐怕那贼人就是趁那个时候盗取了霍大小姐一个妆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林子里遗落了这个发簪,又正巧被金宝捡到了现下贼人还没抓住,恐怕那些捕快要把这罪名让金宝来承担,好给霍相国一个说法了。”
“那可如何是好?”杨铁生自幼看着金宝长大,早已把金宝当作亲兄弟一般看待,听闻金宝情况不好自然是焦急万分。
沈七见杨铁生着急的坐立难安,忙安慰道:“我和临风回来的路上也想该怎么做,想了想现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找霍小姐求情,霍相国事务繁忙肯定不会耐着性子听我们解释,唯有找一个办法去求霍大小姐,女子一向心软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办法虽是好,可是霍相国的千金也不是我们能见到的啊”杨铁生焦急的搓着双手,有些着急地看着沈七。
“这个我和临风也想到了,再过两天时间就是浴佛节了,我之前听思烟说过,霍小姐在大慈寺供奉了一盏长生灯给自己已逝的母亲,每年都会在浴佛节的时候去寺里斋戒三天,我打算那时候看能不能潜入到寺里偷偷见霍小姐一面,跟她说说金宝的情况,看能不能求她网开一面。”
杨铁生听完依然紧锁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毕竟霍小姐素来有善名,只是霍大小姐是霍相国唯一的掌上明珠,只怕护卫不会少了,阿彻你有把握见到霍大小姐吗,可别金宝救不出来,你再被人抓了,那我们可就真抓瞎了……”
沈彻闻言安慰地拍了拍杨铁生的肩膀,坚定地说道;“这个杨大哥你放心,现下不能再犹豫了,还有两天就是浴佛节了,这是唯一可以尝试的机会,明天我就去大慈寺提前踩点,尽量保证万无一失。”
陈临风也帮沈七一起安抚着杨铁生,但是心里也实在没底,虽说这个主意是自己和沈七一起想到的,但是自己也没有把握,但是看着烛光下沈彻坚毅而深邃的轮廓,知道他主意已定,决定自己怎么着也得和沈七一同前去,要是真出了事,也不好和师傅交代,于是对沈七说道:“好的我和你一起去,我身手虽不好,但是脑子还尚算好用,到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办法。”
沈七本想拒绝,但是想想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个帮手,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