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明眼神一眯,同样站起身子:“我们谁先?”
“我先,免的被人说是我占你便宜!”
话落,我拿起面前的一盆酒,脚下微微一跺脚!
只见那原本沉迷酒香中的酒鬼神情一震,接着看向了我。
他的眼神萎靡不振,整个魂也是死气沉沉。
有些犹豫。
还不来?
我用力往脚下的柳枝踩去。
只见那酒鬼马上对着我拜了拜,一眨眼落在了我的身上。
一股凉意落在肩头。
我微微一笑,一口干了盆中的混合酒。
“咕咚咕咚!”
周围顿时一阵安静,安静的可怕,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啪!”
我把盆子扔在酒桌上,擦了擦嘴角:“痛快!”
秦问天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拿起盆子闻了闻,随后又看了看面不改色的我。
“你……你这么能喝?”
胖子和大龙本来喝的差不多了,也被我这一下吓的酒醒了不少。
“少主,你这是隐藏的酒仙啊!”
胖子却眉头一皱看向我身后。
这家伙果然是道上的。
周围也是吵闹起来,很快把其他桌子的人都吸引了过来,有的甚至在拍视频。
齐一明此时一脸审视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齐少爷,是不是该你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
韩先生好酒量,我也干了!”
说完齐一明自认为很潇洒的端起盆子,‘咕嘟咕嘟’。
但没持续几秒,突然“噗!”
“咳咳咳咳咳!”
直接被刺鼻的酒味熏的吐了出来,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没等我调侃几句,又是一声声的呕吐声响起。
大厅之上,人们指指点点,伴随着他的呕吐声。
“要说,这齐家少爷也是,当个豪门少爷就行了,和人拼什么酒,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呵呵,从小优越惯了,认为自己什么都比别人强呗。”
“你们两个低点,被齐家人听到了还咋在龙城呆着?”
周围的话,让我也是出了一口气。
这孙子平时没少遭人嫉妒,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呕~~~~韩……麒麟呕~~~你xx妈的玩……玩我……呕!”
我笑着说道:“这话怎么说,我看齐少爷酒量深不见底,把我这两朋友都灌多了,我这也是遇到知己,谁成想,您就这点酒量,实属扫兴!”
随后我转身离开,也不是觉得这样比较帅。
而是这里已经被吐的没有一丝新鲜空气了,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的酸臭味。
秦问天一脸嫌弃,捂着鼻子跟在了我身后。
就在出了酒店时,我突然停下身子,往二楼的一个窗
户看去。
二楼都是灯火通明,但唯独最边缘的一个窗户,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一股危险的气息就在那里。
我咧着嘴笑了一下。
随后上了秦问天的车子,秦问天不可思议的问道:“为什么你突然那么能喝?”
我却答非所问:“想见鬼吗?”
“啊?”
秦问天微微一愣,随后说道:“想……”
我给了她柳树叶子,按照我的方式,开了阴眼,随后就有些激动的说道:“麒麟少爷,真,真的有鬼啊!”
只见这酒鬼恭恭敬敬的对着我行了个礼,看着礼节,还是古时的酒鬼。
“好汉饶命!”
我出口说道:“我知道你也是被人利用的,我不会为难你,你只需要告诉我,对方是谁。”
只见这酒鬼低眉鼠眼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接着把自己的手掌漏了出来。
上边是一朵梅花!
我看到梅花后,整个人都不淡定起来。
怎么会!
“你可知骗我的下场!”我厉声问道。
“在下不知,在下不知啊,只是一时贪念美酒,着了道,对方是谁,在下不知啊!”
这梅花可是我们梅花易数的标识,这是和鬼魂签订契约的印记。
可是,爷爷从没有告诉我,除了我以外,当今还有谁是梅花一脉
的。
不对!
之前明明是茅山算法,一定是对方故意抛出的烟雾弹!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说道:“你可以走了!”
那酒鬼低眉鼠眼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我把手中的柳枝扔出了窗外。
而就在同一时间,我感受到自己的丹田处,一阵温热。
十分的舒服。
但很快就消失了,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对于这点,我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觉得来的太迟了。
这叫功德,道门修行,讲究的就是一个功德,也叫阴德。
道门渡人增阴德,佛门渡己为顿悟。
这是本质的区别。
但是前几次也帮助了很多人,为何没有任何的动静。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之前的事,发生都有因果,不管爷爷怎么种下的因,而我只是还了果。
所以并不会记入功德之内。
秦问天的声音响起:“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鬼,也太神奇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车子缓缓发动,胖子和大龙也上了车。
只不过有浓浓的酒味。
秦问天一边开车,一边问道:“麒麟少爷,现在可以确定是齐家吗?”
我无语点头:“其实你已经确定了,还找我确定什么?”
“在我们去齐家聚会的路上,我们出了车祸
,喝酒请酒鬼坐镇,这一切,还不明显吗?”
秦问天叹气:“我只是不愿意接受……”
我调笑着问道:“难不成,不愿意相信未婚夫害你?”
对方沉默了。
一路上也再也没有说话,等车子停在店铺门口的时候。
后座的两位都睡着了。
秦问天才出口问道:“麒麟少爷,你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齐家背信弃义,没个好东西!”
我默默点燃一根烟。
“但齐家现在如日中天,我们和他家合作也好,联姻也好,都是为了不被这后起之秀甩在身后,我们秦家能做什么呢……”
秦问天说到这里,无力的靠在座位上。
“爷爷奶奶很早就离世了,剩下我父亲一个苦苦支撑,那次火灾,本来应该在医院治疗,集团紧急危急,我父亲毅然决然的回到集团坐镇。”
“最后……脸才成了那个样子,现在我父亲也没多少天了,如此重的担子,我如何……我如何扛的下来……”
说着秦问天的脸颊上划落一滴泪水。
这一刻,她是个小女人,是脆弱的,不再是气场十足的秦家小姐。
我吐出一口烟,看着窗外的夜空说道:“很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无法选择,我们能做的,也许只是在无法改变的命运前,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