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阿翁所住的房间吧?我不敢确定,手里的桃木剑握得紧紧的,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那间房子,只觉得凉凉的。
我本来以为是有什么东西,但是走进去,才松了一口气。
那不是诡异的阴凉,是农村多数人会用木头搭屋子,我们村穷人多,不都是像刘胖子一样有钱盖小别墅的。
这木屋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尤其是晚上,更加显得凉快极了。
我不敢开灯,害怕有人发现,所以就只好打开了手电。
随着手电打开,有了一丝光源,我才发现,这间屋子我本以为不大,和旁边的差不多,但是没有想到倒是真的不小。
卧室怎么会这么大,我的确是奇怪这个问题。但是更让我感觉到怪怪的,是那个放在阿翁床对面的那个案台。
实在是太奇怪了,正常的人谁会在床的对面放置个桌案。
桌案上似乎放这不少的东西,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一股香味穿过来。
手电筒照过去,发现那桌子上,居然还摆着一个神龛。
神龛那东西本来我是知道的。
很多寺庙里面都有,有些有信
仰的人会在家里面放置一个这个东西,但是让我感觉到无比奇怪的是,这个东西,就算摆放在家里,不应该摆放在堂屋才是吗?
摆放在卧室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不太明白。
神龛前头摆着的是香火烛台,那香炉上面还赫然插着三根香,看还在燃烧的香就知道没有燃烧多时。
毕竟现在刚刚过了十二点,这个时间,想必祭祀的才会格外的灵验吗?我不太懂这个。
阿翁到底是供奉了个什么东西,我越发的好奇往前了一步,手电筒往神龛里打过去。
草!我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看见一个面容扭曲,连着脐带胎盘的婴儿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帘。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恶心的东西我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此刻已经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连忙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我不敢保证那个东西是不是死的,是个什么我更不敢说,只觉得恶心至极,到现在那个受到惊吓的感觉都没有从中缓过来。
我稳了稳心神,这东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说不上来,但是我告诉我自己,既来之,则一定要看个明白才是。
我缓了缓神,转过头去先是闭上
眼睛把手电伸了过去,而后缓缓睁开眼睛。
我的妈!我刚一睁开眼睛,只看见一张惨白浮肿伸着长舌头的小鬼凑在我的面前就隔在我和神龛之间。
我吓得直接六神无主,骂了娘,手电筒差点儿就滑落在地上,转身就往屋外跑,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
呵呵呵呵……
卧槽了,后面的女童的咯咯笑声,简直让我头皮发麻,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往下抖落。
刚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张浮肿扭曲的小脸,我还没有从中缓过神来,听见那幽幽的笑,差点让我尿裤子。
我心里恨不得把那个给我发消息的人千刀万剐,祝他这辈子开易拉罐都断拉环。
哥哥,咯咯咯……我好冷……
后面的尖细的声音震的我头皮发麻,我跑的厉害,我知道自己少跑一步那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哥哥……
那个鬼在我身后一直喃喃自语,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发现那女鬼竟然是我第一次上山的时候遇到的那一只小鬼,就是那个被家里害了的小女孩。
可是这个小女孩,不,小鬼怎么会出现在阿翁家里面呢?我骤然想起来了那个摆在正厅
的红衣女纸人,难不成这个就是……
我不敢细想下去,但是我知道,阿翁的确是有问题,那个给我发短信的人,可并没有瞎扯,说句大不敬的,阿翁那样子,给我的感觉都活不了几年了,居然身上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此时此刻,我把思绪放在一边,这可想不了了。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身后的小鬼可没有打算放过我我害怕的整个人拼了命的往外跑。
后面的不管大小,那毕竟是鬼,整个身子都是飘着脚尖垂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吊着似的。
我不确定自己这跑步的能力,但是我知道,跑不过,也得玩命跑。
我拼命往山底下跑去,想着,这东西总是被困在上山的,不至于跑到山底下,所以跑到山底的时候,我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刚想回头,突然,两个小小的冰冷浮肿的手掌,直接搭在了我两个肩膀头。寒冷的气息把我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完了!
我皱着眉,这明显是被追上了啊,我不敢出一声更不敢回头。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才是,那个娇小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我推到在地上,我手
上的镰刀手电全部都滚落在地上。
呵……咯咯咯……
那笑声可更加的尖锐可怕,这头皮发麻的感觉简直是要了我的命,下一秒,那个不高的小鬼,可直奔着我的脸过来。
那得意可怕的扭曲面孔几乎让我感觉到恶心的想吐,越靠近我我就越能感受到她那腐烂几乎要生蛆的脸散发的恶臭。
哥哥,我冷……
那嘴巴微微蠕动,我只觉得我的神智几乎被吸了过去,让我的头昏昏沉沉的。
遭了!
我的心里知道,这些鬼死的多少都是有怨气的。
对着人说话,人多多少少会吸收一些他们这些东西的怨气,吸收了这些怨气,鬼可就能迷惑这些人了。
冷静,冷静。
我告诉自己。
眼下这种情况,也顾不得我的舌尖儿有多痛,好没好利落。
干脆,直接一咬,只觉得满嘴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面。
下一秒我凭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指尖点了自己的舌尖血,用力的点向了那个小鬼的脑门儿中间。
那女小鬼显然没有想到,仿佛是被灼烧了一般一下子起身,我看着我们两个人成功的又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