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我手里的桃木剑,我咽了咽口水,这怎么行,她要是抓住了,恐怕我一时之间连一个趁手的武器可都没有了。
“去你大爷的。”
我一抬腿,使劲儿向着那女鬼的肚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踢去。
我知道这种物理攻击对女鬼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好在成功的再次将我们俩拉开了距离,我不但觉得自己的心跳过快,甚至还觉得,我快死在这儿了。
我舔了舔舌头尖,上面还有一些微微发痛,上次对付她已经用过了,现在还没有痊愈呢。
这东西怎么进步的这么快,第一次见她我的舌尖儿和门槛儿就能对付,第二次,就得爷爷和阿翁两个人费尽心思才勉强困住了。
时至今日,我觉得她现在的能力甚至比上一次我见她都要强大。眼前的局势告诉我,这个女鬼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能力都大于我。
跑都跑不掉,我还在这儿想着,那女尸可不管我怎么样,整个身体纵然一跃,身子呈现飞速蹦跳的样子像我奔过来。
我又躲不开又跑不掉,只好练练后退,可后退又有什么用,我一步一步往后,那个女鬼速度却极其
的快,整个人几乎是瞬间到我的面前。
一只手已经奔着我的肩膀来了。
我下意识的把手中的桃木剑往她的身上去刺中。
可是她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另一只手瞬间抬起来,把我手里的桃木剑竟然死死的握住了。
我哪里遇见过敢直接抓桃木剑的女鬼,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女鬼就死死的拽着我的桃木剑用力往后一拉。
我踉跄了一步,桃木剑也被夺了过去,那女鬼可不是吃素的,那明显,是奔着让我死而去的。
那只冰冷的手,也摸索着掐上了我的脖子。
草!
我已经顾不得那女鬼身上手臂上传过来的冷气,只觉得窒息的感觉充斥在我的脑海里。
这女鬼的力量显然和上一次在上山见到的小鬼不在一个级别。我拼了命的想要咳嗽,可是那只手紧紧的让我咳嗽的余地都没有。
眼看着那扭曲的脸凑过来,长者血盆大口,嘴巴里面散发的腥臭的气息此刻直往我的鼻子眼儿里钻。
眼看着这女鬼竟然直接往我脖子动脉的地方去了。
这下子好了,我彻底的焦急了起来,上次爷爷中了这女尸的毒,拿
糯米泡了一天一夜,这下子好了,咬上脖子,不用说尸毒,她直接给我脖子要断了,我可就失血过多死在这儿了,还治个屁。
看着她凑过来的脸,我已经心如死灰,那女鬼掐着我的手的力道可又加了几分,我甚至咬破自己的舌尖都办不到了。
我紧紧的闭上眼睛想要这女尸赶紧给我个痛快。
咔嚓。
我以为是我的脖子断裂的声音,整个人都抖成了筛糠。可是没想到的是,并没有剧痛席卷我的脖子,反而脖子上的窒息感骤然消失了。
啊吼,咯……
女鬼一阵凄厉的惨叫在我身边响起,声音凄惨幽怨,甚至刺耳。
我胆怯的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发现那女鬼被一个黑色的身影把女鬼的胳膊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拧了过去。
我刚刚听到的骨骼断裂的声音不出什么意外就是那个女鬼胳膊的声音。
我心中一喜,绝处逢生让我差点儿哭了出来,刚想看一看是哪一位恩人救下的我。
还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那人抬起脚来,一脚给我踢出去了好远,我翻滚着爬起来,耳畔只回荡着刚刚的那一个字:“跑。”
我摔得
尾巴骨发痛,痛的让我以为我尾巴骨断裂了,爬起来之后活动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人让我赶紧跑,我回过头去看自己身后的情况,此时此刻,那个女鬼还一直死死的缠绕着那个黑衣人,两个人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
两个人僵持不下,那女鬼虽不知道道行如何升上去的,但是绝对不低,此时此刻那个黑衣人居然能和她打个平手属实是让我感到意外。
那黑衣人明显在帮我,我站在原地,自然是做不出自己逃走苟且偷生的事情来。
可是眼下他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我这三角猫的功夫,过去若是被那女鬼又抓住,那可以说是白玩,
跑我肯定是不会做,我只能站在远处观望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那女鬼不是吃素的,看见中间来了个不速之客,嘴里发出了阵阵的低吼,听的格外瘆人。
不过也仅仅是吓人,那女鬼的能力此时似乎并没有黑衣人厉害,被连连激退,后退了好几步才将将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那黑衣人乘胜追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指尖上捻着一道金黄色的符,那符
在女鬼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朝着女鬼的额头点了过去。
我心里跟着紧张极了,那符触碰到女鬼的头部一瞬间,女鬼发出来了响彻山林的凄厉惨叫,整个身躯如同被束缚住了一般痛苦的扭动。
此时头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着似乎想要摆脱掉那一道符。
好在那女尸根本就是徒劳的,一点都没有伤害到黑衣人让我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那女鬼马上就要输了,可是就在黑衣人下手的一瞬间,不知道哪里又出来了一个裹着黑色袍子的这么一位。
那黑衣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紧接着新来的黑袍人便直接冲向黑衣人。
更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那个女鬼竟然跟随在黑袍人的身后。
我心里一阵焦急,这个人是谁?看得出来,这人,恐怕是和那女鬼一伙的。
突如其来的这个人的确是吓到我的,但是我的脑子也在飞速运转,这个人,和女鬼到底有什么关系?
爷爷说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难不成女鬼的背后所谓另有其人的那个人,就是它?
除了女鬼,还有刘胖子,我万般的确定这个人不可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