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面,刘宇躺在病床上,看见齐星月进来,立即拔掉了身上的各种管子,一下子滚落在地上,几乎要跪迎齐星月。
而齐星月的表现就如同我意料之中的一样,几乎不拿正眼看刘宇。
“星月,星月,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谢天谢地!”刘宇的眼泪流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是感动,还是疼痛,总之是一副非常狼狈的模样。
齐星月基本就不理睬刘宇,直接无视了刘宇的存在。
“星月,你感觉怎么样?”等齐星月再次躺在地上的时候,刘宇又一次凑了上去,紧张的问。
他的一条胳膊受了非常严重的伤,稍微一动就会痛得撕心裂肺的。
他紧张的模样差点没让他摔倒在地上。
“星月星月,我求求你了,你就跟我说说话吧!”
刘宇几乎要跪在地上了。
“你滚啊,请离我远点!”齐星月恶狠狠的说。
“好,好,我滚,我滚,只要你不生气,我立马就滚,马上就滚!”刘宇说完就要走。
但我一把抓住了刘宇那条完整的胳膊,恶狠狠的对齐星月说:
“齐星月,你也太过分了吧?你是不知道,刘宇为了救你,在地下世界差点
丢了性命!”
我以为齐星月听了我这么说,大概会有点愧疚,可没成想,她却越发过分的大吼了起来:
“我又没让他来救我?就算他为我死了又能怎么样?又不是我让他去死的?”
“你!”我被齐星月这番话气得脑瓜子嗡嗡的响。
我扬起手来,就想一记耳光甩过去。
但在最关键的时候我忍住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
打齐关心的妹妹,我总得给齐关心一点面子。
“我真不知道老齐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妹妹!”
我咬着牙说。
这个时候齐星月已经完成从地下世界的惊慌之中恢复了过来,她恢复了她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
“你又是谁?你凭什么管我?我跟你有毛关系吗?你这穷屌丝!”
她一脸泼辣像,好像什么都不怕。
“啊……”
我气得要发疯了一般。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啊。
“星月,你别这样,灵风是你哥哥的好朋友,生死之交!”辛柔在一旁连忙解释。
“那又如何?生死之交就可以对着我大呼小叫了吗?他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真的是!”齐星月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又骂
了我一句:“穷屌丝而已!”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了起来。
齐星月挨了恶狠狠的一记耳光。
“我警告你,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动手打齐星月的人是九师娘。
九师娘的小辣椒脾气彻底被齐星月给激发了出来。
她用手指着齐星月的额头,恶狠狠的说:
“你再敢骂灵风一句试试?我告诉你,赵灵风是你哥哥的生死之交,他不会杀你,但我会!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说话之间,九师娘手腕一抖,小黑蛇已经出现在她白皙的手上了。
齐星月被吓得愣了一秒,然后哇的一声扑入辛柔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九大美女,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千万不要跟星月一般见识,你如果有其就冲我来吧,我保证打不还口,骂不还嘴!”
刘宇一边说一遍就要给九师娘跪下。
九师娘气得面色煞白,“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我也觉得刘宇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简直就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一个人永远不要做舔狗,没有任何用的。
趁着这点间隙,我离开了医院,和小黄一起找到了大黄。
大黄一路跟踪着常武昌,然后会在
沿途留下气味——多半是尿味。
而小黄就根据气味找到了大黄。
此刻大黄正在外面蹲守,他说常武昌就在房间里面,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
常武昌竟然在王天元那栋西式别墅之中。
常武昌来见了王天元?
“常武昌进去多上时间了?”我问大黄。
大黄看了一眼手表,那是辛柔的一块旧手表,她不要了,随手就送给了大黄。
为此小黄也嚷着要让辛柔给它也送一块。
“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大黄回答。
“时间够久的啊!”我咬着牙说,然后坐在了一旁干净的草地上,拿起来了精钢葫芦,打开了盖子,十分享受的深吸了一口里面汽油的醇香。
这段时间忙得我差点连这点爱好也丢弃了。
“灵风大人, 我看你经常闻这东西,这到底是什么啊?”大黄好奇的问我。
“就是就是!”小黄也凑了过来。
“汽油,知道吗?”我问。
“知道!”大黄一副博学多彩的模样,“汽车就是喝了这个东西才会跑呢!”
“吻一口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吗?”小黄问。
“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没什么,甚至觉得难闻,但对于我来说,就是
有神奇的功效!”我说。
大黄摸着自己的鼻子,试探性的问我:“那……灵风大人,可不可以给我也闻一下?”
“我也要,我也要!”小黄立即跳起来说。
“这有什么不可以呢?”我说着就将精钢葫芦递给了大黄。
这种东西在我们那个小山村是稀缺资源,但这黄金城几块钱就可以买一升,几乎是随处都可以买到。
大黄神圣的接了过去,然后凑在了鼻间使劲闻了一口,顿时之间就发出了一个恶心的声音:“呜哇!”
那是胃液翻滚,几乎要呕吐的声音。
“太难闻了,太难闻了!”大黄连忙摆手说。
小黄疑惑的一把接了过去,然后使劲闻了闻,也做出了和大黄类似的反应。
他摇摇晃晃,伸出颤抖的手将精钢葫芦递给了我。
“怎么样?”我好奇的问。
“这,这也太臭了吧……灵风大人,您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味道?”小黄满脸都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很享受的将鼻子放在精钢葫芦前面,使劲闻了一口,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盖上。
“这大概就是我与你们的不同吧!”我高深莫测的回答。
这个时候,常武昌从别墅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