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属于热带气候,境内多雨林。
李粟统领五万大军进入郁林府,沿着人烟活动区域进军,只是一路行军,几乎不见活人,凡是途经的村庄、城池全被焚毁,遍地的烧焦尸骸残肢,令人触目惊心。
迫于大军没有后勤,都是打到哪吃到哪,李粟当即下令道:“高顺通知下去,全军加速前进,我们得快速追上魏其王部大军。”
“是,大王!”高顺连忙抱拳,接令。
“全军加速前进!”
……
李粟大军攻破郁林府,立即展开了大规模的屠杀减丁,以防大军南下,后路被断。
逼的郁林府境内百姓,要么躲入深山雨林隐藏,要么跟随难民人潮,往南逃窜。
经过三日血洗,郁林府各县,再难看到一名健全活着的百姓,李柱子这才带领,剩余的四万多大军,继续南下九真府。
“杀!杀!杀!”
锵啷!锵啷!锵啷……
九真府下辖北境一座县城,李柱子统领大军,展开了三面围攻,在一轮猛攻下,县城三面城墙被瞬间攻破。
城头大军杀进城内,快速打开城门,放李柱子大军进入。
“啊!快跑啊!”
哧!哧!
李柱子每次攻伐城池,都会围三缺一,留南门让敌境百姓逃窜。
大军在涌进城后,就立即展开了烧杀,男女老幼一个不留的,疯狂执行着减丁军令。
南诏国国土共有五府之地,国内常备军也就十万人左右,透支征调,可以征调二十万人参军,若是所有青壮都必须入伍,能组建起一支三十万大军。
南诏国,百姓总人数也就三百万人左右。
如今十万大军,被消灭在昆州安宁府,导致,境内各地守军严重不足。
南诏王听闻北疆郁林府陷落,被中原南疆,出现一个叫唐的国家,派出的大将所占领,
也怪自己经受不住,大梁逃难来的士绅语言蛊惑,而对中原边陲,产生了觊觎之心,如今派出的十万大军,已是半月没有传回消息。
越想就越惶恐的南诏王,为了自身足够安全,强行征调各府青壮,凑足十万人,入京都保护自己。
南诏国,京都、王宫内,五十多岁的南诏王,听闻九真府北境三县又被攻破,惊吓的脸色苍白、胡须乱颤道:“众位爱卿,敌人马上就要打到王城,寡人该如何是好啊?”
“王上,如今要么命十万大军北上抗敌,或许能胜!要么只能弃都南逃!”丞相阮忠走出班列,给出建议道。
“不行!这十万大军,决不能离开寡人身侧,这京都,乃寡人先祖所建,也”南诏王说着说着,就怎么也说不下去。
“丞相,难道就没有万全之策么?”南诏王面带恳求道。
“王上,若是两条都不选,那就只能出城请降,请求做番属之国,上表永远臣服。”丞相阮忠再次开口道。
“这事,得让寡人好生考虑考虑,先散朝罢!”南诏王听闻这则建议,有些心动的宣布散朝。
南诏王庭这边在犹豫不决,李柱子的攻伐进度却是没有停歇下来,尤其是在汇合了,李粟带来的五万大军,那信心和底气是更加的足了。
合兵后的士气高涨,让李柱子借助这股振奋士气,一举攻下了九真府府城,随即,分兵攻占了九真府全境。
九万唐军,直逼南诏国京都。
……
二月中旬,北梁与南唐爆发局部战争。
北梁,三员老将迫于朝廷压力,纷纷展开了试探性进攻。
驻疆王朱鸿,调遣五万河北军,强渡沂水,遭遇赵铁牛统兵半渡击之。
两万河北军在沂水南岸被围剿歼灭,这次试探损失的两万大军,让朱鸿深刻明白,对方士兵战力不容小觑。
当夜破晓之际,赵铁牛统五千唐兵,乘千艘竹筏携带火油,渡过沂水,焚烧北岸旁停靠的上千艘小船。
……
同时,汇阳府的李都剑,统领十五万襄州军,全线试探进攻。
宿州一线的试探进攻,让襄州兵有了些许损失,但在寿春一线的试探中,虽说也有些许士兵损失,但却让敏锐的李都剑,察觉到了其防御上的疏漏。
不过,谨慎的李都剑,并没有冒然攻伐寿春府的防御漏洞,而是暗中在寿春一线,布置了更多的兵力。
不仅如此,李都剑还去信大梁朝廷,请求增兵,没办法,三路大军,只有他这一路人马最少。
中原一线战场,少山而多平原,战场厮杀除了攻城战,就只能在平原列阵,大兵团正面厮杀。
当然,取决胜利因素,还是很多的,这就得看,双方在这种正面战场上,能玩出何种花样了。
李耘阳迟迟不发动决战,也有很多因素,如数十万士兵的战甲兵器不足,管理地方的官吏不足,南军不适应北方的气候,以及仓促统一,直面草原各部族,该如何应对那数之不尽的骑兵。
所以僵持,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
渝州,李大宝统领五万大军,自母江登岸,快速击破巫山府后,直接进攻拿下渝州州治,能如此顺利的攻下渝州州治。
完全是因为,在巴山府方向的夔门关,唐军制造出了十万疑兵的假象,迷惑住了渝州州牧,以及渝州参将等一众渝州高官。
渝州各府县的守军,几乎全被调往了夔门关一线布防。
李大宝统兵攻取了巫山府、渝州州治后,分出两支五千人马的大军,前去攻占川东、汉中两府。
自己则统兵三万,前往巴山府清剿渝州守军,同时联络夔门关守将,派兵夹击巴山府守军。
大唐军队所占之地,第一准则就是,一旦占领某地,先征集当地青壮入伍,第二准则,清剿当地大户,扩充军资。
当然,这两个准则,也是可以随时调换排序。
……
三月初,
魏其王李柱子、勇毅王李粟,统领九万大军杀至南诏国,京都城下。
十多天前,南诏王就一直派遣信使请降,可这请降总拿那一纸降书来投降,李柱子、李粟二王,深感南诏王对他们很不尊重,乱棍赶走了使者,一点实惠都不愿意掏,就想让他们退兵。
王城外,李柱子,李粟二王,站在军阵中,看着眼前这高大的王城,以及城头上站满了乌泱泱的南诏守军。
“这王城万不可强攻,否则这伤亡就太大了。”李粟与李柱子说道,深怕对方这一路,杀红了眼,不顾伤亡强攻王城。
“嗯,不可强攻,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好过,让士兵十二个时辰,不停擂动攻城战鼓,不时发起佯攻!”
“另外,我先带兵攻取京都附近的卫城!你在此坐镇!”李柱子战意高涨的与李粟分说道。
“好,万事要小心,不可莽撞冲阵!”李粟面露认真的叮嘱道。
“哎!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刚好去周围探查下地势,看看这附近,可有破城之良策!”李柱子拍了拍李粟的肩膀,大步离开。
咚咚咚咚咚……
很快,大军分驻东、北、西三门,斥候监视南门,三门外,士兵们边修建营地,边擂动战鼓。
南诏王,看着城下乌泱泱的唐军,面色有些发苦,可身为一辈子守财奴性格的他,要他拿出一丝赔偿,那简直就等于在割他的肉。
“丞相,难道就没有万全之策,让这唐军退兵?”
“王上,区区浮财,舍了便舍了!何必因为财物,而让百姓遭受战火?”阮忠语气诚恳,下拜道。
“是啊,王上!区区浮财,难道还有我南诏百姓重要?”
“请王上,怜惜我南诏百姓!”
“王上……”
其他南诏大臣纷纷跟着下拜,请求赔偿大唐,让其撤兵。
“唉~寡人突觉有些乏了,左公公,快扶寡人回宫歇息。”南诏王,听众臣此割肉之言,顿感头晕的伸手扶额,命大太监扶他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