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闯者的狡辩。”阴兵头头策马挥舞着长枪横劈，竖挑。
他身后的一众人停在，原地冷眼旁观，分明不是真马却还打了个响鼻。
我堪堪躲过长枪寒芒，却并没有被完全桎梏在原地，出了活动自如的上半身，没入血水的发现在膝盖以下可以血水里移动，有阻力却是正常情况。
一开始就是幻境迷人眼，撕开伪装又会被没海水深却有可以和海水比拟宽广看不到尽头血海震撼。
这里根本不存在沙滩，那个时候我们三人就已经中术了。
这次大抵是分别中术，不知道他们两个此刻眼里的场景是否和我的相同。
进入地下古城至今，每一处都是关卡，可这样算计人心的确是头一个。
环境瞬息间呈现出两极分化大的变化，做不到心如止水目空一切，人心起落间就会给有些东西留下可乘之机，
设立关卡的人心里清楚能走到这里的人，武力术法不差，还算冷静，这才特意整了这么一出。
这血水会淹没闯入这里的人，陷入幻境被埋入血水里会死去。闯过幻境，还有这阴兵拦路不让活口通过。
“不管是谁的邀请，都不能够改变这
里的铁律，侯君越大人当初建立这里就是为了让叛徒永远翻不了身。若是让旁人就走了，就是我的无能。”
这话属实有点震惊我，侯家的后人姓侯，先人也姓侯，但我确确实实没有听说过这阴兵口中的侯君越是何许人也。
就连一直流传下来的那个故事中，也没有提到造反逆天你一天的那位主人公的名字。
大约是因为造反的不是普通人，而平息那次动乱的是天师。
我猜测没有提到当时造成动乱和平息动乱的人的名字是因为阴阳两道的人的姓名不应该以想要颠覆皇权的名声流传于世。
至于天师则是因为他只代表的从来不是他本人，是为了天师府的中立以及天师府真正是为了挽救黎民苍生。
故此只留下一个天师的名号，当后人念及天师二字的时候，脑海中就会不自觉的把天师府一直联想到一块。
这阴兵的头头，手里头我的那根锁链不会就是用来拴罪人的吧？
背叛侯君越的叛徒？难道是临阵倒戈？
“诶？几百年前的人应该已经成了枯骨，真的被救回去，也不过是一捧土给埋了。你们守着那些不是浪费时间？”
“
我没打算要救一些不相干的人，我们就是意外来到这。”
我讪讪一笑试探着指了指阴兵头头手里的铁链：“侯君越就算真的迷离，你守在这里，叛徒和你家大人都死去好几百年了。你的使命差不多该结束了。”
“放肆！我家大人岂是你可以论长短的。叛徒羁押血狱永囚血海。”
这句过后，阴兵头头青白没有血色的一张脸更加难看，枪法更加凌厉，他身后响起了重重的马蹄声。
其他各色的武器划破长空，争相动手。好在这会不是前后夹击，进攻的方向正好是对准我，张梦山和王明在我身后的位置还算安全。
且，这被激怒的阴兵头头想攻击的人只有我一个。
“竖子受死！”
伴随着阴兵头头不耐烦的焦躁，我看见了他脖子上缝合似的痕迹，这具身体是被人刻意拼凑起来的。
行尸之所以不死不灭的是因为他们的身躯早已经死去，可尸体却以另一种姿态活着，没有意识，没有欲望，不人不鬼的。
这一具有急脾气，有自己坚持的信仰，混成了这里的阴兵头头，炼制他的人无疑就是他口中的大人，侯君越。
在炼制时，
侯君越是真的上了点心的，他生前难道就是侯君越忠心的部下？
不属于湘西赶尸一脉的忠心部下，果然每一辈人都有他们各自的选择和精彩，不分对错只看心之所向。
生前的致命伤，死后的一道伤疤，如果专注的攻击这里胜算几何。
他身上着的盔甲和我们之前遇上的那一批大致相同。
真要与之对比，那就是这铠甲更完整，规格比普通士兵的盔甲要高一些。
放在百年前也是个将领，不够沉稳，急功近利还是个死忠，脾气太急想必活着的时候他自己也没少栽在脾气上。
除了这个阴兵头头，他身后的小弟一字排开，他们的眼睛是赤红色，身上的铠甲也比阴兵头头次一些。
他们貌似没法说话从头到尾没发出过一点声音，只听阴兵头头的调令，还有就是阴兵头头和他们的交流并不是靠语言。
等级制度分明。
只是攻击的手段就没有道理可讲，不讲武德的顺着我闪躲的空隙偷袭。
铮！
一柄长刀，挡住我身侧的偷袭的兵器划过血马，不熟悉冷兵器加上没法动用术法，对上不生不死力量大过常人数倍的阴兵显的微弱。
微不足道。
“用人海战术耗费消磨人的体力，这招又阴有损。古代战争都是冷兵器搏杀拼的不只是能力，还有人头。”王明嗤笑着打量那骑着血马的将领冷哼道。
“世事变迁，这是现代啊！”
这话掷地有声让我都有种现代人对上野蛮土著的高人一头的错觉。
“你手里有枪有热武器吗？他们有大刀，有长枪？”我侧身反问，王明有什么制服他们的好办法快说。
别兜圈子，绕弯子。
再慢一步，这血水都要漫上胸膛，到时液体中的压力向上限制动作和可输出的力量，再攻击他们就不容易了。
“没有，我只是陈述了个事实。”王明耸肩瞬间心虚，他只是放了个狠话没想到挖的坑把自己给埋了。
“看来是地下古城的内部起了微妙的变化，不然我们不可能来到这个被天师府永久封闭的所在。”张梦山捂着胸口干咳，“天师府封闭的卷宗里提起过这里。”
“你们刚才不是陷入幻觉？”我能确定没看错那木讷的眼神，他们不像是从幻觉中挣脱，倒是看了半天的好戏，自带着几分闲适。
张梦山口中的地下古城内部是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