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妖气,这种妖气我能感受出来十分强悍。应该是来自于原生妖,并且实力好像不次于我见识过的金雕王。
这次出来,真是感觉强者如林。似乎三界之中的强者,都在往修罗岛聚集。
以前偶尔才能见到的妖王级别的妖,现在层出不穷。
莫特之舟看来也不是通往修罗岛的唯一途径。所有的强者高手,似乎都以修罗岛为目标了。
我们无处可躲,和对方碰了个正着。谈阳,骆界和陈道三脸色一变,没想到我们刚到这里,就要被发现了。虽然我们还没确定丹斯爵是什么人,但是外面来的十有八。九就是天蚕魔宗的人。
他们也各自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但是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首先我们能肯定,从妖气判断,我们三个对对方没有一击必杀的能力。所以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打赢对方,如果对方发现了我们,不管是输是赢,一定会发出信号,引来更多更强的人。
这样我们的行踪便会暴露,营救苏西的计划就彻底没戏了。
但是我们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我从谈阳的脸上也看到了功亏一篑的落寞。
就在那门
一开,外面的妖闯进了房间的同时,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
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
丹斯爵的房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处荒野。荒野之中寸草不生,满眼看去都是顽石砂砾,天色昏黄。
那两个闯进来的妖,看到这一幕,也都是神色骤变。
他们先是发现了我们,又看到了丹斯爵。
“丹斯爵,你敢对我们造梦?还敢勾结上岛的外人。信不信我们在梦里也能杀你?”两个妖凶光毕露,煞气满身。
丹斯爵茫然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
因为我手上还攥着那个造梦的红铜铃铛。
我举了举手上的铜铃:“喂,你们搞错了,造梦的是我。”
那两个妖的目光才注意到我,也同时朝我扑来。两道妖风卷起,杀气席卷而来。
这身法,这杀气,的确很强。
“费将军,受累处理一下吧。”在他们冲向我们的同时,我朗声高喊。
一身武官打扮的费洛突然现身在我身前。
那两个妖,发现了费洛,更是惊讶,想要改变攻击。这时,费洛手上的妖刀一闪,一抹刀芒扫过。
那两个妖在梦间被费洛一刀斩杀。
也许费洛
论起修行,也许还不如那两个妖高。毕竟费洛的身份也只是一个老鬼而已。
但是这里是梦间,费洛在这里,会被赋予更大的能量。否则他怎么能负责巡视梦间,外来的闯入者,不乏修行界的超一流的高手,在外面也许横勇无敌,但是在梦间,会被束缚住手脚,完全不是费洛的对手。
这两个老妖就是如此。
而这也是我在离开之前和费洛商量好了的。当时我们商量好的结果是,在瓦斯多岛上,如果我遇到麻烦,就把他们引到梦间,借费洛的刀杀了他们。费洛一口应承。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遇到的麻烦来得这么快。
不过这样也好,我直接把他们带到梦间,费洛也毫不迟疑地出手解决了麻烦。
看到两个老妖被杀,我的心才放下了。起码眼前的危局算是度过去了,至于后面再发生什么,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吧。
我朝着费洛道:“谢了啊,费将军。”
费洛一笑:“跟我还客气什么?在别的地方不敢说,在梦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知道费洛并没有说大话,在梦间,他的确杀死那两个进入梦间没有备案的妖,跟碾死两只蚂蚁差
不多。而且还不用担任何的责任。
要说我这一招借刀杀妖也损了点,那两个老妖修行也是不易,送性命送得有点小冤。不过这时候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在悬崖峭壁的钢丝绳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我深知我们现在所处的处境有多危险。
如果没有梦间的这层关系,也许现在死的就是我们了。
我们的这几个人,对此都是心知肚明,脸色看着很是不好看。
“上使大人,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留在梦间给你保驾护航。如果再遇到麻烦不好处理的,尽管把他们带到梦间,就是妖界的妖王,魔君,我也全都给你办了。”费洛一身戎装,手持腰刀,器宇轩昂地站在那里。光是气势,就足以震撼到每一个人。
我摇摇头:“这一次就够了,梦间也不是我的,我不可能什么事都指望你们帮我解决。一次两次没什么,时间多了,怕是梦太尉都可能会怪罪了。费将军,我们得回去了。”
费洛点点头,再次施术,把我们送出了梦间。
犹如一梦醒来,我们还是在丹斯爵的房间里。
刚刚经历的一切,丹斯爵也都看在了眼里。
“你们,不
是天蚕魔宗派来的人?”丹斯爵开口问道。
“废话,谁告诉你我们是天蚕魔宗的人?啊,怪不得你用那个梦想要困死我们,原来你以为我们是天蚕魔宗的人。怎么,你和天蚕魔宗有仇?”陈道三说道。
丹斯爵叹了口气:“那是我老糊涂了,对不住了,险些杀错了人。好在你们没出事,不然我这心里也不会安生。不过这位兄弟和梦间的费将军都这么熟,看来我想用梦来杀你们,也是班门弄斧了。让几位见笑了……”
我急忙说道:“丹斯爵大人,您别这么说。我只是侥幸去过梦间,和费洛有过一面之识而已。您这造梦术真的很厉害,绝对不是班门弄斧。”
“一点小术而已,不值一提……对了,你们说是威尔让你们来的?”在确定了我们不是天蚕魔宗的人之后,这丹斯爵对我们的态度终于有所改观了。
看起来这丹斯爵的确是和天蚕魔宗有点过节。而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我们都参与了杀害天蚕魔宗的那两个老妖的行动,这也是表明我们的立场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和这个丹斯爵站在了一条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