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防护罩就是萧大自己布置出来的。
而对面的那妖王显然是铁了心想用炮火把我们一锅端了。在前一批炮火发射出来没取得效果之后,又连续发射。
那些炮口,炮火不断,炮弹一个接一个地被发射出来。
轰轰轰……炮弹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
即便那些炮弹没有炸到我们的船上,我们依然感觉到了那些火器的恐怖的破坏力。
海面上已经有无数的各种各样的鱼漂了上来。那些被炸起来的滔天巨浪,就是破坏力的真实写照。
好不夸张地说,别看我们这条莫特之舟的船体够大,看起来也够结实,但是那些炮弹如果都炸在船上,这船早就被炸沉八个来回了。
这也是那些天蚕魔宗的人,不用妖术而是直接用火器冲锋的原因。
即便那些炮弹被那无形的防护罩隔开,他们依然没有放弃使用火器,接连不断的炮弹发射出来。已经让附近的海域染成了一片火红色。
这火红色有炮弹爆炸产生的光焰的折射,也有海中那些中大型鱼类被炸死之后流的血。
然而即便被这么多的炮弹冲击,这莫特之舟外围却依然是固若金汤。那
一层防护罩虽然看不到,但是却无时不在。始终在守护着这条船。
我终于理解了萧大说让我们来看一场大戏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场大戏,可是太刺激了。
我虽然没有看见那道防护罩,但是我知道在这船的四周,一定有那么一层防护。因为这船是来自修罗道修罗岛,那是一个让修行者仰望的地方,那里派出来的船和人,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设置,
修行者互相之间斗法的时候,守的一方,通常都会用气给自己形成一层防护,也是类似一种防护罩。比如在新月镇,那几位神使和坯湖龙王之间的战斗。
那么这船的防护罩,也很可能是用气来组成的。
至于这一层气罩是萧大设置的,还是另有其人就不知道了。
总之萧大就对这一层气罩很是自信,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炮弹一个劲地发射,却连莫特之舟的边都没沾上。
“修罗道最强的守护神,莫特的胸甲莫特之胄岂是浪得虚名。居然想出用炮弹这一招,真是可笑……”萧大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停地冷笑。
这一轮炮火攻击,又持续了十多分钟。对面的炮弹好像是不要钱似的
。
这边萧大终于有些看腻了,他伸开双臂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吧,垫场戏大家看得也差不多了,接下来该进正戏了吧?”
大家面面相觑,敢情这么热闹还只是垫场的,垫场都这个样子,正戏得什么样啊?
就在萧大的话刚说完,我们就感觉到了场面上的变化。
那持续的震耳欲聋的炮声,突然就停止了。
三十米的距离,连续的炮声,震耳欲聋。如果不是我们这些人的体质特殊,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早就承受不住了。
这持续的炮声,猛然停止下来,让我们一时间有些恍惚。
最后传来的几声炮响,和以前听到的声音也不大一样。再一看,我就看到对面的那几门炮,最后打出的炮弹并没有发射出来,而是直接在炮管里就炸了。
砰砰砰……连续的闷响,不但炮管炸开,而且把那炮所在的船体也炸开了。
船体出现了几道很深的大口子。
哗啦哗啦哗啦……
对面那艘船的前面水域,突然翻起了一片水花,从水下冒出了几个人来。
那几个人从水下冒出,身上却没有一点水渍,出来之后也没见
他们怎么动作,就像是踩平地一样踩在水上,很是平稳。
冒出来的一共有六个人,他们负手而立,占据了六个方位目视着对面的那艘假船。
联想到刚才萧大的话,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那些炮弹炸膛是这几个人搞的鬼。
这几个人身上穿的都是和萧大一样的青布衣服,显然都是修罗道的人。原来萧大刚才并不是一味地防守,他也安排了人应对着对方的攻击。
炮声终于停下来了。对面的船体受创不轻,暂时还不会沉下去。
对面那个妖王模样的人,面色凝重。原本身后离得很远的人也都慢慢凑了上去。
这个距离我打开眼窍还是能看清楚他们的长相的。
在人群里,我很快锁定了三个人。他们是和我打过交道的福禄寿三魔。也是他们在东高和那个造假船的人接的头,被我无意中看到,才引出来后面的事。
在天蚕魔宗里面,我最熟悉的也是这三个人。
在东高的时候,可能是怕太引人注目,他们都穿着普通衣服。这次上了船他们又换上了他们那身奇装异服。花花绿绿,打扮得跟戏台上的福禄寿三星似的,在人群里很是显眼
。
这次天蚕魔宗为了处理莫特之舟这件事,派来了两位妖王以及若干门下弟子。在东高的那一仗,损失了一些。剩下的应该都已经上了这条船了。
两位妖王,金雕王已经被沈历杀掉,就剩下这一位,暂时我还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
不过如果按照金雕王的能力来看,他应该不是萧大的对手。萧大来自修罗道,在登船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他的本事。依我看,他的能力可能和沈历都有一拼。
所以如果他和那妖王对上的话,胜面还是很大的。
我想他们两个当事人也是心知肚明,所以那艘假船开始的时候只想逃走,不想和我们碰上。是萧大驾船穷追不舍才有了这场遭遇战。
而对方明知不敌,为此还做了充足的准备,甚至不顾修行者的大忌,弄来一批现代化的火器来试图对抗修罗道。
双方在经过了刚才的交锋之后,现在更是摆开了阵势,中间间隔的三十米水域,就成了双方角逐的擂台。
现在我们这边出了六个人,等着对方接招。
这的确是一场大戏,我们都是看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