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我的提醒,墨九终于想起来了:“啊……是他啊,那条小蛇。”
“对,可不就是他吗?”我点点头。
“恩。我救了他,他当时想拜我为师,我推说从不收徒,说他修行不够,让他继续修行,积累功德,将来才可能安全度过天劫。”
“没错。他跟我也是这么说的。我在新月镇的时候,遇到了他。因为我拿着您的上乘符篆,被他认了出来。知道了我和您的这层关系,便非要我带他来见您。他自从和您分开后,一直在按您说的积累功德,但是因为没人引领,也做了不少错事。但是都不是他的本意,也没杀过人。虽然不能说是好妖,但是起码是个可塑之妖。我没办法,就让他自己先来临江了。我这次回来,发现他还真在这里等着了。他也帮了我不少忙,肯定是担心我,才找到这里来的,至于收不收他,见不见他,就看您自己的意思了。”我尽快地把青花子的事给墨九说了一遍。
墨九点点头:“如此说,倒是难为他了。”
“是啊,您都快成了他的心灵厨师和精神导师了。我是想,如果能够正确引导他,完全可以将他这一个大妖
改变成好妖,这是不是也是一桩功德啊?”
“没错,不过我现在的状态还不想见他。等我恢复了以后再说吧。”墨九摆摆手。
“师父,即便你不见他,好歹也得跟他说两句话吧。您不知道这两天他想见你到了什么程度了,说梦话都是你啊。”我了解青花子的心情,虽然没真听他说过梦话,但是我得让墨九知道他的心。
墨九无奈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候,外面的青花子应该已经锁定了我在里面了。我能听到他走到门口,应该是准备破门而入了。
我急忙走过去,低声说道:“青花,别进来。”
“师兄?是师兄吗?您真在里面,您怎么样?遇到什么麻烦了?”青花子一惊,急忙问道。
“我没事。你听我说,你先别进来。”
“好。你没事就好,我听师兄的,我不进去。”青花子急忙说道。
我回身看了一眼墨九的残魂,冲他摆了摆手。
墨九便开口说道:“外面是青花子?”
“……师父?是师父的声音?是师父吗?”青花子一阵激动,我听到门响,显然青花子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不顾一切冲到里面来。
“青花,要想让你师父活,就别冲动。”我急忙大声提醒。
青花子这才停了下来:“好。我不进去。师兄你告诉我,师父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师父没事。只是身体有点小问题,现在还不能见外人。”我随口说道。
“青花。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可见这么多年你对我真是念念不忘啊。”墨九说道。
“当然,当然。师父,上次分别后,我无时无刻不再想您。也非常规后悔当时没坚持跟着您,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宁愿被您打死,也要坚持跟着您。我这些年也一直在寻找您,也是老天终不负我,终于让我找到您了师父。求师父收我入门吧,我一定谨守门规,听师父教诲。”
“青花子,虽然我知你一片赤诚,但是毕竟你为妖,我收徒必然要慎重。这样吧,我先让李矛带你一段时间。如果你表现尚可,能够以仁慈仁爱之心处事,我或可考虑收你入门。不过如果让我得知你有一次显露你妖族本性杀心,无论千里万里,我必诛之。”
“啊,好好。多谢师父多谢师父,那我就跟着师兄,希望师父能在考验期满后,
收我入门。”即便没能直接拜师,不过这样的结果也足以让青花子满意了。这毕竟让他看到了希望。
我也急忙说道:“青花,我没事,师父也没事。你现在可以安心了,你先回住处,一会我就回去和你说。”
青花子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墨九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还是个意念如此决绝的妖。如果我这次没能修魂成功,你以后要好好带着他。带好了,他还能帮你的忙啊。”
我摆摆手:“师父您就别再给我安排事了。我的事就够多的了,带他的事还得是您亲自来。这次去修罗岛,我拼死也得帮你去修魂成功。”
我留下来,又和墨九商量了一些细节,直到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
墨九的魂魄可以进入乾坤袋,肉身依然还要躺在那棺材里,好在这里相当于一个禁区,平时小区里的人谈之色变,更不敢靠近。别墅里面还有墨九收的几个鬼魂,虽然是普通鬼,但是对付普通人也足够了。这四周又被墨九加了不少禁制。即便是有胆大的盗贼进来了,估计也是看不到这口棺材的。
而这禁制,显然是给我开了个口子,对我不起作
用。所以我进来的时候才能一下子发现那棺材的存在。
乾坤袋里,却是一个藏魂的最好的地方。那几个大头鬼都呆得别提多舒服了。我也同样把墨九请进了乾坤袋,又按照墨九的指引,在这屋子里搜罗了一些可能用到的法器和符篆也收进乾坤袋。
到了船上虽然无法使用术法,但是下了船就能用了,这些东西没准能派上用场。短时间内我也没太注意都拿了什么,准备等有空的时候再细细摆弄吧。
我走出九号别墅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了不少小区居民了。虽然他们对这九号别墅谈之色变,也不太敢靠前,但是从九号别墅里走出了人,他们有的眼尖的还是远远看到了。
唯恐引起更多的围观,我赶忙找了个机会,从九号别墅边上溜走。
还没等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我。
“李矛?”
“老李?”
我回头一看,发现胡晓莲和冯晓晓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发愣。
“还真是你啊。”胡晓莲跑过来。
“李矛,你这,你这……什么情况?”冯晓晓指了指九号别墅。
显然他们也看到了我从里面出来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