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光虽然是土地爷所转,但是在那围绕着神光的邪神身上,此时我看不到一点土地爷的影子。
我敢断定,我此时意念内视看到的样子,就是我现在真正的样子。
不仅体内充满了充沛的能量,而且能感觉到神光附体之后,给我带来的那种自信。
我从意念内视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正视着前面的晁天雷。
果然,我看到了身上散发出来的七彩神光,就跟在土地爷以及那几位神使身上看到的一样。
同时我的形象也是邪神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邪神,邪和神的化身,在这一刻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而晁天雷经过了短暂的静观之后,突然身体一躬,暴喝了一声:“万法归宗。”
那八颗鬼头再次互相融合起来。
八合四,四合二,二合一。
最后在晁天雷的鬼气之中,出现了最后一颗鬼头。
那鬼头悬浮在晁天雷头顶,在合体之后突然又发出了一声嚎叫,在空中幻化成一条鬼气形成了黑龙。
我看的清楚,那黑龙有爪有鳞,有身有尾。
就是那颗原本是龙头的位置,被那颗硕大的鬼头所代替。
晁天雷双手一举,那鬼头黑龙升
腾起来,卷起滔天鬼气,向我席卷而来。
面对此情此景,我已经别无选择。
全身蓄积满了力量,身体绷紧,如拉满的弓,蓄势待发。而那一股神力已经迅速将我被晁天雷的万箭齐发损毁的身体和肌理修复起来。
而就在那鬼头龙飞腾在空中,晁天雷准备向我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出了,晁天雷身上的鬼气,在那一刹那竟一举突破了九层。
这并不是我无聊到有意地去数他身上的鬼气。
本来八层和九层鬼气就差一层,在这个紧张的时刻,谁也没有闲心去看那个。
但是这个从八层突破到九层的过程,简直是太震撼了,效果上也很明显,不由得你不注意。
晁天雷的身体突然增长,长出了两倍有余。
细看之下发现那就是晁天雷身上多出来的鬼气在增长,也就是第九层的鬼气。
这一层鬼气比之前的八层更加浓厚,如黑云翻滚。又迅速补充到了那条鬼头黑龙身上。这让那鬼头黑龙的攻击看起来更加势不可挡。
那颗鬼头在第九层鬼气的加持下,愈发凶戾,血盆大口喷张向我急速窜来。
其实在晁天雷新增了九层鬼气的同时
,他的攻击也一直没有停止。
而我却感觉到他的第九层鬼气的同时,发现自己身上的七彩神光,竟也随之增长。神光附体,自然也赋予到了那把绣春刀上。
我这把绣春刀是把好刀,在王富贵给它解除了部分封禁之后,变得愈发锋利和具有灵性。
而此时,这把刀在那七彩神光的笼罩下,更是显得威武不凡。看来这刀,也是需要包装,需要能量的。
不过即便我有神光加持,又以邪神现身,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九层鬼气的晁天雷。
如果晁天雷早一点突破九层鬼气的话,我相信即便李山河和沙荣联手,也不会是晁天雷的对手。
无法再犹豫,鬼头黑龙已经到了。
我不假思索,把那绣春刀挥起来,朝着鬼头龙的那颗鬼头劈砍过去。
刀锋爆出刀芒,七彩神光裹挟着青白色的刀芒,如一条雪练,卷向了那颗鬼头。
也许是神光的出现,给我增添了无比的自信,这一刀下去我突然有了一击必杀的勇气和信心。刀芒到处,所向披靡。
先是把那鬼头周边的鬼气,劈开了一道口子,而后又是势头不减,直接斩上了那颗凶戾无比的鬼头。
面对
九层鬼气的晁天雷,我并没有奢望这一刀下去就能解决问题。
但是有时候,特别是在这修行者的世界里,事态的发展往往会超出你的预知,更会超脱你的判断。
绣春刀劈上了那颗鬼头,竟然一刀就把那鬼头给劈成了两半。
这颗鬼头是由最开始的鬼气幻化而成的鬼头集中而成,后来那么多鬼头集中成了一个,所以我感觉它应该死去的那些士兵的魂魄凝结。但是在刀芒劈上了它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了一些阻滞感。锋利的刀芒也并没有让这种阻滞感存留太久,顺势而下,将那鬼头劈成了两半。
两半鬼头在空中迅速涣散,我注意到近旁的晁天雷,也身子一震,身上的鬼气就跟被浇灭了火堆一样,迅速熄落。
“矛帅,杀了他。”我听到李山河的喊声。
我一刀劈落了鬼头,也快速扑向晁天雷。
那失去了鬼头的龙体,又迅速凝结,像是一条粗壮的绳索,在空中扭转着向我缠绕过来。
我挥动绣春刀,在那七彩神光的护佑下,简直就是所向披靡。
刀芒闪动,鬼气纷纷溃散。那条鬼气凝成的绳索也被斩断无数节。
等到八晁天雷身边的鬼气
尽数劈开的时候,我也冲到了晁天雷的身前。
晁天雷曾经是叛军将领,身材也是十分魁梧高大,再加上常年的沙场征战,让他看起来比普通人更多了一份杀伐威武。
不过此时他看着我,眼睛圆睁,血红还没完全褪去,但是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此时因为我斩杀了鬼头,身体气脉之中,充斥着一股澎湃的能量,身体也有一种想要爆开的感觉,似乎只有用手中的刀杀伤对方,才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我相信到了这时候,我已经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多余的话。
我手起刀落,那七彩之光闪过之后,就只剩下了一抹血红。
晁天雷的那颗头,被我一刀斩下。
老鬼成形,尽管他也只是一个灵体,但是刀斩过后,传来的却是那种真切的感受,就像是真的砍上了一颗头颅一样。
“唰唰唰……”我听到了一阵刀风掠过。
同时几声凄厉的惨叫,李山河和沙荣同时手刃了围攻他们的几道鬼影,快速闪到了我的面前。
我注意到,李山河和沙荣看向我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有惊讶,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