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所致,体内感觉到有些异动。那一缕神力又开始在气海中翻腾,随即脱离了炎邪珠窜了出来。
这是土地爷传给我的那一缕神力。神力迅速上窜,我只感觉到两只眼睛清凉无比。
像是瞬间明亮了许多。
再往外看,我就发现那原本雾蒙蒙的天,出现了一轮血月。
阴气笼罩之下的酒吧街,乃至后街,都是这样的一种天气。
即便是白天,依然会出现凝聚着大量阴气的血月。
月光之下,一杆旗子迎风招展。
上面又几个大字,黄杨都尉,沙。
这正是沙荣竖起来的大旗。当年的守城的部队,黄杨都尉沙荣的号召力自然也是非凡。
那些在战斗中死亡的守城士兵,就是在这面旗子的召唤下,前来投靠的。
我利用神力,看到了发生在酒吧街上的事。
那面沙荣的战旗,也是千疮百孔,虽然经过了修补,但是从那战旗上依然能看出来当年战斗的惨烈。战旗代表着队伍的魂,只要战旗在,队伍就在。所以哪怕是千年以后,守军的沙荣,以及叛军方面的晁天雷,都保留了当年的战旗。
在战旗之下,有几个鬼士兵驻足,很快被接引的士兵引了过
去。这显然都是奔着沙荣来的。
我知道就在不远处,隔壁荒地酒吧的后街,也有一面晁天雷的校尉旗。那边也在招揽当年的叛军残部。
双方在千年以后,再次酝酿着一场战斗。
在战斗还没真正开始之前,招揽旧部无疑就是烧起了这场战役的第一把战火。双方似乎都在暗中较力。
我觉得这场较力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等到双方的力量蓄积得差不多了,就将会爆发一场大战。
这场战役投入的鬼士兵的数量,虽然不会超过当年的那场守城战,但是论起惨烈程度来,也会不遑多让。
也不知道这些投来的鬼士兵,双方都驻扎在哪里。鬼魂的世界,我了解的还不多。索性这些问题就斗交给沙荣了。
我知道沙荣心里一直在憋着一股劲,从千年以前的那场战斗就开始了。可以说,那场战斗最终是以守军的失利而告终,这也是当时双方队伍的数量来决定的,也是正常的。
不过作为将领来说,失利就是失利,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相信这场失利就是沙荣心里面迈不过去的一道坎,以至于时隔千年都一直心存着怨气。眼下这场还没开始的战斗,就是沙荣一雪前
耻的最佳良机。
基于这种心理,沙荣对招揽旧部这件事一直尽心尽力,毫不懈怠。
所以我也放心让他去做。
我相信,王定义常真人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街面上的这些情况,他们肯定也都能看在眼里。
所以,李山河派出士兵去调查,只要不太刻意,应该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另外李山河也没亲自去,显然对派出去的人很信任,应该也是他得力的部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屋子里再次生出一股旋风,李山河派出去的那个兵士出现了。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也难怪,这条酒吧街本就不算太大,限定在这个范围内,有了特定的目标,调查起来应该不难。
李山河过去交流了一番,领着那兵士来见我。
“矛帅,真查到了。你说吧……”李山河说道。
“矛帅。”那兵士也冲我行礼。
我点了点头,摆手让他说话。
“据查,在堕落酒吧有人在。如果不是矛帅安排的人,那就可能是矛帅要查的人。”
“堕落酒吧?”我一皱眉,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酒吧,我又摇头:“我没安排人。怎么那里只有人,没有妖?”
那兵士解释道
:“那里好像设置了什么屏障,妖气我们感受不到。就是人的阳气,我们也只能感觉到很微弱。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可能阳气也感觉不到。对方好像是在故意隐藏自己。好在那堕落酒吧就在绝望酒吧的隔壁,我们进入绝望酒吧后,还听到了里面的一些谈话。”
“堕落酒吧就在绝望酒吧的隔壁?这么巧?”我万万没想到,我追查了这么久,想要找的人竟然和我近在咫尺。现在绝望酒吧也是我的地方,那么我和他们也就只有一墙之隔了。
胡晓莲是不是也在这里?
我好不容易压制住了立马带人冲进堕落酒吧的冲动。尽管我现在手下也有数千鬼兵了。可是现在是白天,我不能大规模地动用他们。如果是其他人手,我能用上的也就只有杜恒和丁二虎。
如果真打起来,我想他们肯定也不能含糊。但是我还是不能冒这个险。
我看着那个兵士,又问道:“你是说,听到了他们在房间里的一些谈话?都听到了什么,给我说说。”
那兵士点点头,说道:“我们听到的好像是两个人的对话,一男一女。因为他们声音也不是太高,所以听得也不是那么全面。隐约听到他们
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就在一个餐馆里。但是却一直都没找到,而这东西又特别重要,他们是在商量对策,好像还准备晚上去那餐馆搜查。”
“找东西?”我一皱眉,突然想到我发现王定一的时候,就是发现他从潘喜奎的早餐店里出来。显然那个餐馆就是这个早餐店。
常真人杀死了潘喜奎,随后王定一又折回了早餐店,显然是另有图谋。结合偷听到的他们的对话,不难猜出,他们应该是想在那餐馆里找什么东西。
而且可能不止一次返回去过,但是这东西却一直都没能找到。能让他们三番五次回去查找的,这东西必然十分重要。
潘喜奎死后成鬼,流落到翠竹园,我也曾和他聊过。也没听他说餐馆里还有什么宝贝没拿出来啊。
听说王定一他们不死心,还要再去餐馆搜查。这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他们好像还说了,找到这东西交了差,他们得尽快离开了。说现在有个什么堂也进了新月镇,可能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的处境现在不妙,正在考虑如何脱身。”那兵士又说。
“什么堂……狴犴堂?”我问道。
“对,就是狴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