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那个大事广记的发现,让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我便想跟白莫愁开个玩笑。
可是我很快发现,进来的并不仅仅是白莫愁一个人。跟在她后面的,还有一个老婆婆。
那老婆婆看起来也有七十多岁的年纪了。走路颤颤巍巍,手上还拄着一根棍子,胳膊肘挎着一个篮子。
既然有外人,我当然更不适合现身了,便躲在里面往外看。
白莫愁环视了一下这屋子里,估计没看见我,也是一脸的惊讶。而那老婆婆则恭敬地来到了那土地爷的牌位前面,将篮子里的几样供品放了上来,又虔诚地点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里。随后她跪在地上,嘴里面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这啥情况?
这是来烧香的?这岂不是说,土地庙来了香火了?
这可是我上任土地爷的第一拨香火啊。
说来奇怪,那老婆婆念叨的声音极低,估计她自己都听不清楚。但是我在里面却能清晰地听到。甚至还能感应到她的内心的一些想法。
这也许就是神的力量吧。
老婆婆嘟嘟囔囔的意思是说,前些日子她没来土地庙烧香,一直都是去火云庙。后来发现火云
老祖并没有将她的愿望达成,她反倒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恢复过来一点之后,她就来到了土地庙,向土地爷诚心悔过。她要求的是,儿媳妇一直没能怀孕,她在为儿子和儿媳妇求子来的。
我听了有些好笑,这土地爷还真是个万能的神仙。怎么什么都能管啊,这儿媳妇怀孕不怀孕,我也要管?
就算是我想管,我管得了吗我?
另外土地爷也没告诉我怎么管啊?
这老太太不是拜错了神仙了吧?
一连串的问号,让我在里面有些懵。
但是,那老太太烧的三炷香,也就形成了香火。我却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我能感觉到,那些香火是一种无形的东西,但是正在被我的身体慢慢地吸收。我体内的那一股能量,也得到了加强,身体的舒泰程度也是前所未有。
老太太在下面拜了几拜,又许了愿。站起来和白莫愁打了个招呼,慢慢地离开了土地庙。
来了这么一出,让我感觉到这土地爷身上的责任还真是不小。
那老婆婆应该是白莫愁给带进来的,等她走后,白莫愁继续在屋子里喊我。
“李矛,你在吗?”
我在里面
变声说道:“来者何人?”
就看到白莫愁在土地庙里身子一震,猛地抬头去看那土地爷的牌位。
在这土地庙里,是各位神佛道场里比较寒酸的一个。没有土地爷的神像,只有土地爷的一个牌位。估计我在里面说话,声音应该就是从那牌位的方向传出来的。
这在白莫愁看来,就如同那个牌位在说话一样。
如果是别人,估计早就被吓得惊慌失措了。试想一下,当一个人走进一间破败的土地庙里。尽管是在白天,但是这里面阴暗破烂,处处都透着诡异。而这庙里空无一人,别说是人,就连个神像都没有。
但是却突然有个声音在叫你的名字,还是从那个神台上的牌位传出来的。这一幕是不是够恐怖的。
好在白莫愁也不是普通人,是个有着一定基础的修行者,她还不至于被吓倒。而且白莫愁是知道土地爷的存在的,只不过土地爷现在并不在这里,这里也看不到一个人,猛然出现了声音才显得有些意外罢了。
所以白莫愁也只是身子一震,迅速后退一步,抽出她那把刀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李矛在哪?”
我心里好笑,我听出
来我的声音通过这种途径传出去,也有变声,变得更加空灵,很散,不集中。在这样的气氛下,的确有些瘆人。
白莫愁也没有听出我的声音,以为我现在失踪了,是被说话的这个人给控制了。
“你别管我是谁,走进了这里,你也别想活着出去了……”我饶有兴致地继续说话。准备和白莫愁继续玩一会。
没想到白莫愁这丫头经历了一番生死考验之后,性格也变得暴躁了许多。
听我说完两句话之后,她冷笑了一声,盯着那个牌位说道:“装神弄鬼吓唬谁呢,姑奶奶倒要看看,你能躲在哪里?”
说完,白莫愁一脚蹬了过去,将面前一张供桌给踢翻了。
上面老太太刚刚摆上去的供品撒了一地,盛放供品的托盘还有小香炉啥的也都掉到了地上。桌子翻了,那些托盘香炉散落在地。还没烧完的香也断了。
哎呀呀,我心里一阵心疼,这还没完全享受到的香火就这么断了。而且这土地庙本来香火就不旺,走了这一个,下一个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这个玩笑开的可有点亏本了。
白莫愁还不算完,提着刀直奔土地爷的那个牌位。
“
我砍了你。”白莫愁一发狠,一刀朝着那牌位砍去。
“啊呀。”我吓得不轻,知道那牌位现在归我了,就代表着我自己。这牌子给我砍了就相当于是砍我一样。另外这屋子里的东西也都是我的,被砸坏了还不是我自己买单。
所以我不得不现身出来。
现身其实也很容易,意念所至,身体往外一冲也就从那隐秘的空间里来到了现实中。
我一把抢过那个牌位,白莫愁一刀没砍上。
不过她反应也是迅速,看到人影出现,她急速回身,一刀朝我劈了过来。
“是我,李矛。”我急忙大喊了一声。
白莫愁的刀差点就砍上了,又生生地停了下来。
“李矛?”她也看清了是我,急忙把刀收了。
“嘿嘿,是我。”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土地爷的牌位给摆上了神台。
“刚才说话的也是你?”白莫愁疑问道。
“是我是我都是我。”我嘿嘿一笑。
“你在哪猫着呢,我怎么没看见你?”
“就在里面,跟你开个玩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我还以为你……”白莫愁一跺脚,有些嗔怪地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