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鼬体型巨大,看起来比野猪更猛,扑过来更是搅动了一个空间里的妖风。
它张开大嘴,里面獠牙交错,直咬向古库里婆的咽喉。
古库里婆屹立不动,在阿油即将扑到近前的那一刹那,她才出手了。
她两只手同时直刺而出,不知道是不是那古库里魔丝的作用,她的手臂暴长,和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成比例。
这一下突然长出来的手臂,让阿油也是猝不及防。
他本来扑向古库里婆,巨口獠牙眼看就要咬中目标,却被古库里婆突然长出一截的手臂给打乱了部署。
古库里婆手化为爪,锋利异常,直接刺穿了阿油的那只水鼬的胸口。
我眼睁睁看着老妖婆的爪子如刀一般刺入阿油的胸膛。
一股血箭迸射而出,伴随着阿油的一声嚎叫。
与此同时,阿油头上妖丹一闪,却被古库里婆的另外一只手一下子抄在了手里。
阿油的妖丹被夺了。
我心里一沉,知道事情正在朝着我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着。
在我们这边实力说不上最强,但是却是最具备战斗力,自身能量补给最充足的阿油受到了重创。
实力方面,几位神
使的实力肯定强过阿油这个妖,但是受困于自身神力有限,又没有后续来源,也不敢毫无顾忌地投入战斗。
而我因为有炎邪珠的存在,能量供给没问题,也能产生精元之气,但是因为实力方面的原因,只能靠操控阴兵来和对手周旋。又因为古库里魔丝似乎专门就是克制阴兵的,我也不敢把全部底牌全都拼没了。
说穿了,算来算去也只有阿油最能打。
但是现在阿油不但被那古库里婆给重伤了,而且还被夺了妖丹,这才是最致命的。
阿油幻化成的本相水鼬,被古库里婆一爪子贯穿了胸膛,惨叫了一声,直接跌回地面。
“阿油。”土地爷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保住了阿油。
阿油落地又换回了原来的人形。在妖修行到一定的高度之后,修出妖丹其实就可以幻化人形了。这时候他们对人形会形成一种依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恢复本相。恢复本相的时候,通常都是在遇到了强敌,需要自保或者想要杀死对手的时候。事情办完之后,往往都会迅速变回人形。
人这种生物在各种生物中,还是高高在上地存在的。
不过即
便回到人形,在阿油的胸口也清晰可见一个圆形的血窟窿,现在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那是被古库里婆给抓的。
失去了妖丹,阿油的情况很不乐观,现在仅凭着土地爷给他的那点神力在维持生命。
“阿油,你坚持住,我去给你抢回妖丹……”土地爷见到阿油的惨状,目眦欲裂,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去古库里婆那里抢回妖丹。
结果他一转身,就被阿油给拉住了。
“顾老爷,她……太强了……不……不行……”阿油在说话的时候,从嘴里还在往外冒着血。
“嘿嘿嘿……你们不用急,都得死啊……”古库里婆抢了阿油的妖丹,直接把它吞在了自己口中。
他们都是妖,阿油的妖丹对于老妖婆的作用是巨大的。但是消化吸收别人的妖丹,需要一定的时间。虽然古库里婆吞了妖丹,但是短时间内肯定还无法帮助到她。
不过就仅凭古库里婆自己的实力,就已经够她横扫全场的了。
另外一边的清姜也再次被老妖婆伤到了,现在正在努力疗伤。古库里婆抢到了阿油的妖丹,就不再关心阿油,而是朝着清姜快速冲去。她还是
想置清姜于死地。
我深知清姜对我们的重要性,急忙调动二百多名阴兵,再度朝古库里婆冲了上去。
在阴兵虎符的威压下,那些阴兵虽然忌惮古库里婆,但本着自身的职业素养,依然奋不顾身地朝着古库里婆围攻过去。
刚才古库里婆在阿油的胸口抓出了个血窟窿,当时的血喷溅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那老妖婆,鲜血喷上了她的脸。
妖血的刺激,再加上老妖婆的杀性被完全地激发出来了。
古库里婆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大蜘蛛,浑身上下散发出更多的魔丝,四处飞荡,像是在空中结成了一张网。
魔丝就原本就是缠在了古库里婆的身上,现在尽数又都甩了出来,见风就长。
老妖婆的身体再度恢复到了最瘦弱的那个状态,她站在地当中,四周飞扬着无数魔丝,这让她看起来更加恐怖。
魔丝无孔不入,就连那些阴兵也不能幸免。
一旦接触到阴兵,就会迅速将阴兵包裹。那些魔丝很是能克制阴兵,一旦包裹,阴兵就失去了抵抗能力,只需片刻就会被魔丝化解,烟消云散。
二百多名阴兵前仆后继地往上冲,又成
批成批地被魔丝化解。消耗极大,对于那老妖婆的伤害却是极小。
这显然就不是一个好办法,更不是长久之计。
我也只是为了给阿油和土地爷,以及清姜争取更多的一点时间才驱动阴兵攻击的。但是这样填下去,就是无底洞,我这些阴兵全都会填进去。
清姜双手各自有一团神光,正在给自己疗伤,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候。我也清楚,即便她能够伤愈,仅凭她自己还是不是古库里婆的对手。
而对方还不仅仅是这一个古库里婆,还有那个坯湖龙王,自从落入那个石鼎之中,唤出了古库里婆之后就没了消息。
如果在阴兵折损大半的时候,坯湖龙王再加入战事,那我们更是没有任何办法抵挡的。
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寄望的,还是那个矮个的神使莫钧。
我希望他能尽快解决另外两个神使被困的麻烦,如果有他们三个加入,我们似乎还能和对方搏一搏。
但是那莫钧一走也是没有任何的消息,石鼎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
“阿油,阿油……”土地爷这边传出几声呼喊。
我看过去,发现阿油现在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