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那湖水,问乌头风:“小家伙,这回我能喝了吗?”
那小鸟腾地一下飞起来,再次扎到了水里,翻上来扎下去,把水花扑腾得不小,它还自己喝了几口水。
这显然是在用行动来证明,这水可以喝了。
我如获大赦,猛地扑了过去,捧起湖水开始畅饮。
湖水如一道清泉,清冽而甘甜,特别是在我这种严重缺水的状态下,喝下那些水简直就像是获得了重生一样。
一番畅饮之后,我躺在湖岸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这条命似乎又捡回来了。
其实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这次这水还是不能喝,我也准备不管不顾地喝几口了,不然即便我不被毒死,也得因为脱水渴死。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似乎都干了。感觉给自己点把火都能烧起来了。
我喝下去这水还能寄望体内的炎龙蛊给我解毒,如果不喝没人能救得了我。
好在这湖水在经过处理之后,真的已经可以饮用了。
土地爷也过来简单喝了两口。他果然比我的承受能力强了很多。即便是有饮水的需求,也在可控的范围内。
喝完之后,土地爷就继
续忙着用那声筒呼叫阿油。
我抽空把手机拿了下来,直播依然在继续。直播间里毫无意外地已经爆炸了。
因为这里的环境和之前相比,就像是来到了另外的星球,风格迥异,很能引起话题。
大多数网友都对这里是什么地方发表着不同的见解。
疑惑者有之,解惑者亦有之。
我对于里面的讨论内容不感兴趣,或者说没有时间来看这些讨论,而是直接找到了那个钻石无光。
“看到刚才水里的东西了吗?”我通过私聊,直接问道。
“尼斯雌火虫。简单说吧,这种生物据说是发现在尼斯湖,和著名的尼斯湖水怪生长在同一个水域。还有论点说这种尼斯雌火虫是寄生在尼斯湖水怪身上的。但是后来证明,这两者是完全独立的两种生物。因为这种生物只有雌虫,没有雄虫,它生长在水里,却能喷出一种虫砂,这种虫砂有剧毒。据说一只虫喷出的虫砂,就能毒翻一头大象。这种虫砂不但有毒,而且那虫砂的温度比普通的火热,最高温度能达到八百到一千多度的高温。在遇到危险或者是它需要自保的时候,就会喷出这
种虫砂。只是这虫砂喷射的距离不远,而且只能在水里或者是其他有液体的环境下喷射。所以只要没有其他生物靠近它,杀伤力并不是很强。不过这种生物据说也已经灭绝了,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大范围的雌火虫在。主播啊,你真是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大开眼界啊。等你方便的时候,我一定登门去拜访你……”
这个钻石无光,一定知道我会找他询问这种生物的事,所以事先就准备好了这一套解释。当我问起的时候,他一股脑地告诉了我。
后面他还有一些客套的话,我就直接略过了,这时候也不是闲聊的时候。
我所关注的是那种叫什么尼斯雌火虫的生物。原来和我想的并不一样,它们身上果然是有剧毒的,毒性还挺大。而且还能喷出虫砂。这种虫砂才是最致命的,可是比毒更厉害啊。
八百度到一千度的温度,那是什么概念。这绝对算的上是高温了。
假设一下,如果我之前把那湖水给喝了,喝到肚子里,胃里,那里其实也算是一个液体环境了。那些雌火虫,如果一起喷出虫砂,那我的肚子不得给烧焦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也许这种奇怪的生物,也只能生活在这梦境之中吧。也许它们在外面早已经灭绝,却在这梦境里的圣湖存活着。
也多亏乌头凤对他们有克制作用,能在水里逼出它们,这才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总之现在我坚定地相信,一切都是命数。
回想一下,我在捡到那个鸟蛋的时候,怎么会想到日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呢。
也就是我那时候一时心软,心疼那还没出生的鸟蛋没人管,才把它收在身上的。
谁知道这只小雏鸟,出壳以后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回报了我的善心。一次又一次地给我惊喜。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有我收留了它那个因,才引来了它救我的这个果。
至于这乌头凤以及那尼斯什么虫之间,为什么会有那种明显的克制关系,以及这尼斯虫又为什么会钻入地下来躲避天敌,这些事情本来研究一下也挺有意思的。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只能把这种事交给钻石无光那种专业人士了。
相信他通过我的镜头,应该也可以把这尼斯虫看得很清楚了。如果将来真的有机会和他面对
面,也许我会再度问起这种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生物的。
现在有乌头凤在,这种尼斯虫应该是不敢再露面了。我当时以为这种生物和我匆匆一面之后在不会出现,谁也没想到很快它们就会再次出现了。
在一个麻烦解决之后,却并没有万事大吉,其他问题依然是接踵而至。
土地爷蹲在另外一边,已经不再尝试用声筒去联系阿油了,而是眼睛有些发直地在原地发呆。
“顾老爷,怎么?联系不上阿油?”我走过去问道。
土地爷摇摇头:“真是奇怪了,我们找到了圣湖,距离阿油更近了,按说阿油的信息会更强才对,怎么现在反而没有阿油的信息了。难道我们找到的不是圣湖?”
土地爷说的这个疑问,我也曾经考虑过。
我们找到这里,完全是在乌头凤的带领下过来的。它虽然很有灵性,但是毕竟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它能找到湖泊不奇怪,但是能不能准确地找到圣湖就不一定了。
所以土地爷说的我们找错了目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们绕湖走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我提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