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经营的时候,这里客商云集,而这时候却是门庭冷落。我所在的门口的区域,应该是销售日用百货的地方。但是几乎每个档口都关着卷帘门。
在每个档口前面,还有一个简易的摊位,平时应该是摆放一些热销的,用来宣传的商品的。
这会儿小摊位上,也是空空如也。
在那两个恶灵被收之后,那个僵尸狗跑进了市场深处。
从门面看,这市场好像并不是很大,所以我拒绝了李山河的建议。
早知道这里面这么大,我就让他派人先进来探探了。
现在我们俩想在这么大的市场里找到藏着恶灵的地方,比在兵工厂找到一块玄武牌更难。
我也犯了愁,主要还是对这里的环境太不熟悉了。
我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矛哥,你看这边。”这时,蓝卫楼打开了手电,照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他径直走到那里,我也急忙跟了过去。
那是立在市场一进门不远处的一块石碑。
不对,不应该说是石碑。哪有在市场里面立碑的。那只不过是一块石头底座,底座足有两米高。在底座的上面立着一个雕塑,是一个聚宝盆的形状。
雕塑是铜制的,保养得也不错,在手电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聚宝盆外面刻着财源广进,事业兴隆。盆里面是各种的珠宝,铜钱等。当然都是用铜做的,整体风格看着很俗套,但是用在这样的市场里面,却又很贴切。
吸引我的不是那个聚宝盆,那只不过就是个象征,里面又不可能会有真正的财宝。
蓝卫楼的手电照着那个石头底座。就是看起来很像石碑的那个。
前面刻着字,记录着西塔市场的历史。
西塔市场最初的雏形,要追溯到民国时期,那时候这里就是一个露天市场。露天市场是自发形成的,都是附近的乡下民众带着自己种的菜,采的药,打的猎物等等来这里摆摊销售,周围的居民也会到这里来采购,当时也是繁华一时。
另外这段历史的描述中,还有另外的说法,这西塔市场的前身还有个更重要的作用,就是当时民国政府用来行刑的地方。
当时处决犯人,砍头等残酷的刑罚竟然都是在这西塔市场的街口进行的。
我知道古时候的砍头行刑每个地区都有个固定的地方,比如说,最熟悉的菜市口行刑,菜市口就是
这样的一个地方。而新月镇的西塔市场,竟然也是类似的一个地方。
这种地方的设立,肯定不是心血来潮,不是随便指个地方就行的,必然是从古至今沿袭下来的。西塔市场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地方,应该也不是从民国时期开始的,到底追溯到那个朝代已经不可考了。
不过在这西塔市场的介绍中,倒是有一段是记录这里地名的变迁的历史。这里在唐宋时期,以为周围多有黄杨树,所以这一带有个名字叫黄杨坡。
看到这黄杨坡三个字,我心里一动,我倒是想起件事来。
当初在血旗酒吧的时候,李山河带着列车上的那几个厉鬼来到酒吧。私下里蔺舞阳跟我介绍李山河其人。介绍了他生前带领平魔团和叛军作战的事迹。后来提到他的最终失败的时候,说他被叛徒出卖,被叛军所擒,游街示众之后,处死在新月镇黄杨坡。
对,就是这个黄杨坡。原来李山河和这里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如此说来,这黄杨坡,也是现在的西塔市场的所在作为处决犯人的历史还要追溯到唐代了。
民国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个自发形成的露天市场。
后来这里干脆就建成了一座真正的西塔市场了。
这就是西塔市场的历史。
我想这西塔市场为什么会选址在这里,一定有其用意。新月镇里那么多地方,单单选择在这样一个听起来很是不祥的地方,的确是有些奇怪。在那石头底座上面的文字中,在最后提到了这个西塔市场的筹建人,也就是出资人,叫孟康乾。其他的再没什么过多的介绍。
“孟康乾?”这个名字我当然不会认得。但是这个姓氏,却让我心里一动。
又是姓孟的?
这是巧合?还是被我发现了共通之处?
我之前经历过的几次凶宅事件中,有好几个地方最后形成凶宅的根本原因,都直指一个姓孟的富商。
这个孟姓富商,要么回乡捐建学校,要么回乡修路捐资助学,要么建个医院,总会打着造福家乡的旗号。但是怎么会这么巧,每次凶宅都会牵扯到他?
这是我们一直怀疑的地方,我总认为这个姓孟的富商是别有所图。到底是图什么很难猜到,似乎他在全国都在下一盘大旗。
没想到今天到了这新月镇,依然冒出来个姓孟的。这座市场的投资也不是小数,普
通商人也不会拿出这么多的钱来。那么这个叫孟康乾的,会是那个姓孟的富商吗?还是说,他只不过是姓孟的富商派出来的代表?
又或者,这根本和那个姓孟的富商扯不上关系,仅仅是巧合而已。毕竟孟这个姓氏并不生僻,世上姓孟的人也太多了。
如果这个孟康乾真的是那个姓孟的富商的话,那他的名字可是第一次出镜了。
尽管这也可能是他的化名,但是毕竟距离他露出真面目又近了一步。
我盯着那石头底座,脑子急速转动,联想到以前的几次,和今天在新月镇好像也找不到什么能连通到一起的地方。
“矛哥?有什么问题?”蓝卫楼看我有些发呆,便问道。
“哦,没什么。”我指着那上面孟康乾的名字,问他:“这个姓孟的,你有印象没?”
“孟康乾……没什么印象啊,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也是第一次来新月镇。你认识他?”蓝卫楼摇了摇头。
看来这孟姓的富商,并没有出现在蓝卫楼的行程轨迹之中。
我摆摆手:“我也不认识。走,去后面看看……”
我们打着手电,绕到了那石头底座的背面,照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