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俱乐部的周围,的确是布下了什么禁制,要么就是这俱乐部里有那些恶鬼更怕的东西,或者人。
我宁愿是前者,要是后者,这里面有让恶鬼都害怕的东西,那东西如果是我们一方的还行,如果也是个难缠的主儿,那我们可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了。
值得庆幸的依然是,我们还活着。
我们刚冲进大门,站在里面的所有的人就把我们给围上了。我抬头看了看外面,刚好太阳落山,最后一点余晖也消失在了天边。
我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是在太阳落山以前到达了指定地点。
“闪开,都闪开。”白莫愁的状况还行,她努力把众人推开,手上多了件医药包,不由分说扯开我的上衣,对我被鬼抓伤的伤口进行包扎。
当然,她用来包扎的东西也不是普通的绷带之类的,而是一种能够治疗鬼伤的药膏。能够拔出鬼伤导致入体的阴寒之气。普通人如果被鬼抓伤,伤口会迅速恶化,最终遭寒气入体攻心而亡。而我体质特殊,前胸和后背都有鬼抓伤,不及时处理的话,虽然不至于致命,总也是个麻烦。
白莫愁
一边给我治伤,我一边问蓝卫楼:“兄弟,你怎么样?”
刚才强行使用雷音慑鬼诀,已经让他无法承受反噬带来的压力,到现在也是嘴唇发紫,面无血色。
“矛哥,放心。这本是道诀,却是传自雷音,佛道双重作用,本来威力巨大,但是我还没有能力驾驭,好在我强行使用也用出来了。缓一会就好。”
我这才知道,这雷音二字不仅仅是代表着有五雷之音,而且还有佛门雷音寺之意。佛道双重压制,难怪威力巨大,而且对蓝卫楼的反冲作用也不小。
“这可是花了我一百五十个积分换来的,没想到我却用不了,真是悲催。”蓝卫楼的话再次验证了我的判断,这真的是在鲲鹏商城里换的。而且价值不菲,竟然有一百五十个积分。这小子还真舍得下本钱。不过换来了使用却受限,的确也是件糟心的事。
由此看来,我们这些人的鲲鹏商城里的物品也是不尽相同的。
“叮铃铃……”我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也没来得及看看现在进入俱乐部的都有谁,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铃声发出来的
位置。
这时原本很黑的俱乐部里,突然在四周的墙壁上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借着灯光看过去,原来这里的空间并不仅限于门口这点地方。
刚才这里的人都挤在门口,并没有往里面去。这会铃声就是从里面的一个空间传出来的。
我们这一群人,我粗略估计有二十来人,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朝着铃声响起的方向走过去。
我的伤还不至于影响很大,我扶着蓝卫楼,随着人群往里面走,走出去几步,旁边的灯光就随着亮起。好像是能感应到我们一样。
我们的脚下都是那种破旧的木地板,不道油漆斑驳,还有不少地方漏着洞。
我们踩上去发出咔咔的声响。
再走出一段距离,视线里出现了大量的木椅子。也是那种比较老旧的款式,那些椅子分成两部分,分列在左右,中间留出了一条过道,直通向铃声发出的正前方。
事先我们都知道这里就是钢管厂俱乐部,现在看到了这里越来越多的内容,愈发觉得这里就是一个大礼堂的布置。
按照正常的配备。前面应该有个舞台了。
我们这一群人也是各怀心事,没有任何人在指挥
,也没有任何的指示牌,都自发地跟着队伍朝前走着。
“叮铃铃……”又是一阵铃声响起。这次的铃声更近了。
我们循声望去,果然发现在正前方,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那舞台不太高,也就一米左右。
在舞台的正上方,有一串铃铛,正在无风自动。
我看过去的时候,舞台上的帷幕正在徐徐拉开。
舞台的前面,并没有摆布那些木椅子,而是有一个五六米宽的一个空间。
看到帷幕一开,我们这些人也都停住了脚步,站在距离那舞台有三米左右的地方。
因为我们按照任务指引找到这里,各自耗费了不少气力。甚至有人付出了血的代价才找到这里。这任务到底算不算是完成,总要有个人出面来给我们做个评判的。
就像在血旗酒吧的任务,开始的时候就是由判官秦泽来主导的。
在这里肯定不会再有秦泽的事了,那么会是谁?
借着这个机会,我终于有机会看一下我们这一群人了。
队伍中,有我熟悉的蓝卫楼和白莫愁站在我身边。仇雪峰也站在我身后。
仇雪峰和蓝卫楼的状态经过了医治和调息
,也在慢慢地恢复。
而在我们周围,大多数人我都没见过,不过他们之中几乎每个人都是意气风发,两眼放光。
显然能在一系列的考验中脱颖而出的都不是善类。
他们想必也对即将到来的任务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很快,我在人群中又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肖左站在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依然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看起来生龙活虎,似乎来到这里,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难度,兵不血刃来到这里也证明了他的实力。
而另外一个身影也是罗飞羽。
我这时才意识到,我们血旗酒吧走出来的六个人,全都站在了这里了。
不过我发现罗飞羽的时候,他刚好也在观察我。我们两个的眼神对碰到了一起,我能感受到对方眼神的不善。
在离开了血旗酒吧之后,他似乎对我的态度再度发生了改变。我很是无语,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得罪他了。
现场的人不少,我粗略地扫视了一遍,也只发现了他们两个熟人。这时那舞台上的帷幕终于全部拉开。
在台上站着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我心里一惊,差点就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