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星河放下刀叉,和邱梦凝对视了一眼,各自微微一笑,同时身子一软,很舒服地瘫在了椅子上。
这是一种放肆的姿态,和他们之前的那种范儿截然不同。
“原谅我们这么做,有些失态了。不过享用了美食,是要用身体来迎合的。否则,体现不出食物的美味,只有以最为放松的心态和身体来享用美食,才能得到美食的精髓。”葛星河对我笑了笑,说道。
看来这个葛星河还是个对美食研究很深的人。
我点点头:“这里没有外人,你们当然可以随性一点。”
葛星河和邱梦凝用一种舒服的姿势坐了一会,就收敛起来,正襟危坐。
见过了他们的另外一面,竟然让我感觉和他们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也许他们也有同感吧,我注意到他们身上的鬼气,此时已经完全收敛了。
葛星河拉开旁边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来。
我一愣,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坐吧,这里没有我们的允许,他们是不会进来的。我们有事和你说。”葛星河指了指门口。
我实在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即便是他们身上鬼气收敛,对我有了好感,那也没到坐
下来喝酒聊天的程度吧。
不过看他们的态度很坚决,我也不好违背,便坐了下来。
“梦凝,你看他行吗?”葛星河盯着邱梦凝问道。
葛星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邱梦凝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看可以。”
他们的对话,让我心里一阵颤动。他们看样子是在选人,而且似乎好像是选中了我。
我当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凭借我自己本身的想法,是不太愿意和这些鬼魂打交道的。
但是此时已经容不得我选择了。
得到了邱梦凝的肯定,葛星河才从身上又摸出三沓票子,从桌子上推到了我近前。
我一看,那三摞票子,每一摞都有一百张。每一张都还是十万的面值,这一摞就是一百万,三摞就是三百万。
尽管我上学的时候数学学的还可以,在脑子里盘算这些票子的数额也花费了我一些时间。
主要是这票子的面值太大,和我们那边流通的完全不一样。一时间我也没适应过来。
如果说刚才在外面他给我了三张小费,那才三十万,就已经让我惊喜了。那么和这三百万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我看到
这三百万,脑子也是一阵迷糊。
这肯定不会是小费了,正常的小费也就三张五张的,哪有出手就给这么多小费的?
“葛先生,您这……”我不解其意。
“哦,我们两个有事求你,这是给您的酬劳……”
“求……求我?”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听到他这么说依然有些不知所措。葛星河在这里的地位不低,甚至和判官秦泽都能说上话,领班凯文也不敢得罪,他居然说有事要求我?
而且事应该就是这酒吧里的事,不然的话,他给我的这些票子,我拿到外面去一文不值,也就没有意义了。他肯定是知道我们在这里面,是很需要这种东西的,能拿到一千万,就可以提前毕业离开,对谁都是个诱惑。
“葛先生,有事您说,这钱……您收回去吧。”我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葛星河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说明他让我办的事会非常棘手。办好了好说,办不好这钱还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在这血旗酒吧里,棘手意味着什么,不用说也清楚。我现在是需要这些票子,但是即便拿了这些票子,我也距离一千万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后面我的
工作已经无法再收小费了,所以这三百万拿了等于白拿。
我在心里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准备变相地拒绝葛星河。
反正他们现在对我好感度爆棚,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怪罪于我。
“星河,你这怎么出手变得这么小气了?”还没等葛星河说话,邱梦凝突然说道,还朝着葛星河来了个不屑的白眼。
不得不说,邱梦凝即便现在变身为鬼,依然保持着生前的那种妩媚和风韵,举手投足之间,的确会让人心经荡漾。
葛星河被邱梦凝说了一句,脸上出现了一点尴尬的神色。
他们身上没有血,自然也就不会充血,所以脸上看不到红晕,否则形容他此时的表情必然就是老脸一红。
邱梦凝说完,葛星河急忙又从身上摸出两摞票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探头看去,真不明白葛星河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大口袋。怎么这票子说拿就拿?
又加码了,五百万。这要是拿了可就是完成了全部任务的一半了啊。说我不动心是假的,拿了这五百万,虽然还没完全达到目标,但是起码在这些试睡者中,算是走在了前面了。
要不,先听听对方想让我干什
么?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
邱梦凝又说了一句:“这些钱,只是定金。”
哦,啊?定金?
“这一半的五百万,先付给你,如果你帮我们完成了那件事,事后还有五百万给你。”邱梦凝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是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
这局面貌似我控制不住了啊。我的心在抵触,手却已经伸上去了,摸上了那些票子。
不过如此大的价码,这下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想求我做的事,必然是十分艰难的。
许是看出我心里的疑虑,葛星河又说道:“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很难,但是对你来说很简单。我们不会逼你去做太难,太危险的事。这个你放心。”
事情逼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点点头:“好吧。你们先说说,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需要帮我做两件事。”葛星河说道。
我心里一沉,果然如此,我就说这一千万不好拿,一件都挠头,这还两件。
“简单来说,你帮我们去拿一件东西,找一个人。”葛星河说道。
我笑了笑,知道他说的简单,无论是东西还是人,恐怕都不是那么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