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回头，这老金看起来真是深藏不露，看样子道行不浅啊，这刚来到山下，他就能闻到妖气？
老金的眼睛也睁开了，看了看附近的环境，淡淡地说道：“这妖气，被一团道门的香火味掩盖住了。但是丝丝缕缕也有流露出来，看来这妖就藏在道门里啊。”
我看了一眼冯扬，这小子哭丧个脸，欲哭无泪。他拜了一个妖精为师，这说出去也会是个笑话。他现在还能活着，都已经是万幸的事了。
老金还不知道常真人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他介绍一下这白云观的情况。因为褚岚和王定一很可能也在这里。
“金先生，这白云观里的常真人，就是个蛇妖。”
老金一皱眉：“常真人？他是蛇妖？怎么可能？”
我点点头：“千真万确。这个冯扬也见到过，他的本相是一条蟒蛇。我们都见过，是在梦间。”
老金摇摇头：“我和这个常真人，两年前曾经有过一面之识。如果他是妖的话，我肯定能看出来。再说了，如果他真是妖，那已经能幻化成人形了，至少几百年以上的道行。怎么可能轻易显出本相……”
老金说的，其实也是
我之前的一种疑惑。我这样的选手，即便有高级法器加持，也不可能轻易让一个几百年道行的妖物显出本相啊。但是常真人的本相是个妖物我却是是亲眼所见，这一点毋庸置疑。
什么都能造假，我手上的照妖镜应该不会造假啊。
可是老金连隐藏在香火气中的妖气都能闻出来，如果常真人是妖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他现在真的是妖，除非他只是个半路妖。”老金想了想，说道。
我一愣：“怎么还有半路妖？什么是半路妖？”
“就是原来他不是妖，是个人，后来才转变成妖的。”
“还有这种操作？”我诧异道：“这人变成鬼简单，死了之后保证不投胎留在人间，保留了魂魄就是鬼。那这人变妖，不就成了人妖了吗？这也行？”
老金沉默了片刻，说道：“再具体的状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毕竟这人间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出现过妖了。本来扶正祛邪，驱魔降妖是我们修行者的本分。但是现在对我们这些修行者来说，最大的难题就是如果这妖大面积出现了，我们缺少应对的办法。据我知
道的情况，有的人类或者是其他还没成妖的动物，如果被某一种真正的大妖看中了，是可以给他度妖气从而成妖的。或者，世上可能除了道术，邪术，巫术，还有妖术存在，人修炼妖术到了一定的阶段，也有可能形成人到妖的转变。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更极端的情况，我们统称这种后天形成的妖叫半路妖，是有别于自己从头修炼几百年修成妖的情况。当然这种半路妖的道行和能力，比真正的妖也要差很多。”
因为我们前往白云观，那里是常真人的老巢。而我提到的常真人老金也认识，所以关于常真人是人是妖的问题，也引起了老金的重视。
所以他才会跟我们说起这么多关于半路妖的事，也是想让我们对即将到来的局面有所提防。
不得不说，老金的这番言论我以前从来没听过。
更是第一次听到了半路妖的这个称谓。不过这就很好地解释了，我之前对那个常真人的一些疑惑。
按说如果一个妖已经修成人形，必然有几百年以上的道行。但是常真人却看起来不像，不是说他的能力不够，而是他表现出来的能力却不太像是那
种百年老妖。如果他是一个半路妖的话，这就很好解释了。
这样一来，沈历在梦间跟我说的，人间即将大乱的预言，也可能真的实现了。现实情况是，如果常真人是一个半路妖，那么把他引到半路妖上的，或者传他妖术，修炼妖术的，必然是一个真正的大妖。这个真正的大妖现在在哪？
他能让常真人变成半路妖，也能让其他的一些人也变成半路妖。等到这种半路妖越来越多的时候，是不是就是沈历口中的开始人间大乱了。
更可怕的是，这种半路妖，平时都是以正常人的形象出现，如果不显出本相，很难察觉。
从常真人的本相来分析，给他度妖气，或者传他妖术的那个大妖，会不会也是一个蛇妖。
他会不会就藏在白云观里？
这都是我们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以前我也做梦都没想到，这仅仅这临江市里，就藏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也存在着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修行者。
别人不说，就这车上的老金，我感觉他的阅历，他的能力可能都不亚于我所见过的刘伯，王富贵等人。
他跟我说的这些，也是我从没有听闻过
的，不免感到有些新鲜和好奇，当然更多的还是有些担忧。
我担心进入白云观后，还会遇到一些麻烦。
我和老金交流的这段时间，冯扬一直开着那车，顺着山路往上开。
这么一会时间，天色已经逐渐亮起来了。这多少给我带来了一些安全感。
晨曦初起，照在了山路上。处处都萌发着一种清新而又通透的气息。
老金又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奇怪，山脚下的妖气还很明显，怎么到了这里，反倒淡了许多。”
“金先生，我们直奔白云观，是不是有些欠考虑。我们追的那辆车，会不会停在山下了？我们要不要回去找找？”我问道。
老金皱着眉毛想了想，坚定地说：“还是按照原计划，继续上山找到白云观吧。”
既然老金都这么坚持，我们当然听从他的意见，继续开车往山上走。
我也吸了吸鼻子，妖气是没闻到。不知道等我再打开几个气窍，等鼻窍一开，能不能闻到所谓的妖气。
不过我却问道了一股淡淡的香火味，于是说道：“道观香火很旺，香火气息很浓，靠近道观，是不是妖气更多地被香火气给压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