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做的对,我支持你。”秦笺点点头说道。
我心说,你必须得支持你爸啊,不然的话,如果秦鼎和褚岚破镜重圆,就没有你秦笺了。
秦鼎苦笑了一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我拒绝了褚岚之后,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当时就说,她一定会回来的。等她回来的时候,就是她复仇的开始。她说她连续被两个男人伤了心,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男人。”
我听了之后感觉褚岚这个想法,太过牵强。
首先是她有错在先,说句难听点的,她被那个男人抛弃也是咎由自取。他怨恨这个男人还有情可原。而秦鼎后来拒绝了他她也应该说不出来什么,结果她连秦鼎都怨恨上了,只能说明这个女人连续收到精神打击之后,性情大变了。
我问道:“秦先生,照这么说的话,真正要杀你的人,真是褚岚?”
秦鼎点点头:“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实施了。她回来的时候,让别人给我带了个消息,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和女儿在那里等我。女儿一直没见过我这个父亲,希望我能念及父女之情,去那里见见他们……”
秦鼎这里所说的女儿,
当然不是指秦笺,而是秦鼎和褚岚的那个女儿。
说起来,他们这感情的事,也真是够狗血的。如果改编成电视剧,倒是个不错的剧情。
“说实话,虽然我和褚岚最后没能一起生活,但是我对这个女儿还是很惦记的。”
说着,秦鼎下意识地瞥了秦笺一眼。秦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又继续说道:“另外,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也想见见褚岚。对于当年的事,虽然我是被动的,但是结果毕竟是她一个人把那孩子养大,我多少还是对她有些愧疚。我也想尽我能力去补偿一下。”
我点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秦鼎能想到这些,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秦先生,褚岚跟我说的,她的女儿曾经到你公司去应聘,你是从她的履历表上看到了褚岚的名字,这件事也不是真的了?”
秦鼎摇摇头:“哪有的事啊?我这些年的确是花了一些力气在找她,但是她隐藏得很深,我根本就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另外应聘这种小事,我不可能直接过问的。最多就是录用的时候,我签个字而已。”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心说这褚岚的编瞎话
的能力,简直可以去写网络小说了。
秦鼎又说,这些年他没有对那女儿尽到父亲的义务,也是因为褚岚有意地在回避他。
所以秦鼎拿到了那个地址之后,第一时间就是要去罗锅胡同看一看。
当然秦鼎当时具体是怎么想的,他没说的那么清楚,我们也无法揣摩别人的心理。
也就是在秦鼎来到罗锅胡同的时候出事了。
他很顺利地找到了罗锅胡同189号,敲开门后也的确是见到了褚岚。
两个人虽然当年情投意合,但是时隔二十多年没见,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褚岚见到了秦鼎,打量了他几眼,冷笑着说,二十多年没见,你居然还活得这么好。
秦鼎认为褚岚说几句气话也是应该的,也没往心里去。
两个人进了客厅,秦鼎发现,褚岚在屋子里的客厅正堂,供奉着一尊佛。
那尊佛很奇怪,不像是这边经常见到的佛像。看起来有些诡异,在香案上摆着各种祭品,还有刚上好的佛香,飘着飘渺的青烟。
但是秦鼎也是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褚岚,也不好问什么,便坐了下来。
“褚岚……你,还好嘛?”
终于秦鼎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褚岚冷笑着回了一句。
“褚岚,你是不是还记着当年的事,当时我们做事都有些鲁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秦鼎说道。
“过去?说的容易。我褚岚到今天这个程度,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男人。你知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什么吗?”
秦鼎看向褚岚,看来这么多年褚岚那颗怀揣着怨恨的心,还没变。
“我回来……就是要把你们都杀死……哈哈哈……”
说着,褚岚发出一连串凄厉的笑声。笑声在这略显空旷的屋子里,映着回音。
秦鼎知道,这已经不是他熟悉的褚岚了。而且他们的女儿也没在这里,所以,秦鼎就留下了礼物,快速地离开了褚岚那里。
但是他刚上车,还没等开走,就感觉到心烦意乱,同时一阵眩晕,恶心想吐。
车子开走的那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罗锅胡同的胡同口,看到褚岚穿着一件精致的风衣,正在以一种不可捉摸的诡异微笑看着他,然后张口说了一句话。
那件风衣他认出来是他们刚结婚不久,他用第一个月的薪水买给褚岚的。
那一抹诡异的微
笑,他竟看出了很多层意思。
有仇恨,有幽怨,有愤怒,唯独就是没有温情。褚岚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最后褚岚说的那句话,虽然秦鼎没听见,但是从口型上他判断出来了。褚岚说的是:来世再见。
说来奇怪,这四个字的口型并不那么好认,但是秦鼎真的就认出来了。
很快,车子启动,褚岚的那张脸也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却是屋子里的那尊神像的形象。
秦鼎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昏迷了。
“秦总,去哪?”司机问了一句。
“去公司,找老金,快。”秦鼎说完这句话,就失去了知觉。
“老金是谁?”听到这里,我问道。
“是我公司聘请的一个顾问。这么多年,我公司能发展这么好,和他有很大的关系,他很是有些本事。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身体出现状况,我第一选择不是去医院,而是去找他。也是这个选择让我现在起码还活着,如果去了医院,恐怕我真的就要和家人们来世再见了……”
“顾问?”我知道这个顾问,应该就是常真人跟段青竹要求的那种特别的专职顾问,本身有特殊本事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