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热闹继续。
“开什么玩笑,如果真有僵尸,主播能活捉一个吗?是不是穿着清朝的官服,举着手,走路都是蹦的?”
“你那是林正英的电影。我相信主播带我们看的僵尸,绝对是你们以前没见过的。我大哥出品,都是精品。我是铁矛大少,是主播钦点的粉丝团团长,欢迎各位加入主播粉丝团铁矛团。想加入的私信我。”
最后发言的是阿豪,这小子真是无处不在,也不学习,成天在这上面混。
还别说,这小在在这上面给铁矛团拉人,效果还不错。很多人都说要加入铁矛团,阿豪也混成了直播间里的红人。
我也懒得管他,索性让他自己在里面折腾吧。
而我另外关注的两个人,“爷以前是和尚”和“漫天飞血”暂时倒是没有出现。
我把设备调试好,卡在胸口,也开始观察老葛家。
葛康顺家的那栋二层小楼,没有一点动静。
昨天他的二楼还亮过灯,但是今天是一片漆黑。现在我想起来,我昨天看到的灯光,似乎就是那些人骨风铃发出来的荧荧之光,集中起来就和灯光有些相似。
但是昨晚我破了那
个人骨风铃阵,晃动了主风铃之后,其他的人骨风铃都落在地上了。所以自然也是无法再发光的。
我们现在是在老牛家里,老牛给我们弄了点吃的,我们边吃边盯着葛康顺那边。
老牛吃完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一把剔骨刀在磨刀石上面磨来磨去。
那把刀已经被磨得雪亮,看起来极为锋利。
“妈的,再碰上那个僵尸,老子一刀捅了它。”老牛骂骂咧咧,恶狠狠地说。
“老牛,你白天没带着你的宝贝啊?”老烟笑着问道。
“谁知道我们要去打僵尸啊。老葛就告诉我们集合,然后就把我们给带到山上去了。早知道有僵尸,我就带着这老宝贝了。”
老烟笑了笑,又对我解释道:“别看老牛他姓牛,可他祖上可是杀猪宰牛的屠夫。老牛也继承了祖业,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屠户,这把刀也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刀上虽然没有人命,但是死在这刀下的牛羊猪等牲畜,估计也得有成千上万头了吧。”
老牛点点头,咬牙切齿:“那是。今天我就要用这把刀弄死谭婆那个老僵尸。”
听了老烟和老牛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这村
里还藏着这么一号人物呢。
老牛自己可能没什么特别,主要是他的这个职业,还有他祖传的这把宰牛刀可能有点用处,我觉得最起码能给我当个帮手。
本身屠夫这个职业,由于常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自古以来身上就是有戾气的。干这一行时间久了,即便不动刀,一些家畜看到屠夫都会不由自主地打颤。这就是因为屠夫身上的戾气太盛。
这种戾气,有时候连鬼和其他的一些阴物都是害怕的。
而他拿着的那把刀就更是一些邪祟惧怕的一种法器了。我知道在玄门里流传着一种说法,是关于四小阴门的,也有的说是六小阴门。总结起来就是:拣骨人的手,接生婆的眼,刽子手(屠夫)的刀,仵作看得见,扎纸人的手艺,二皮匠的针线。
这里的刽子手和屠夫并称为一小阴门,都是耍刀的。只不过刽子手的刀是杀人的,而屠夫的刀是杀牲畜的。万物皆有灵,无论是杀人还是杀牲畜,经历年代久远并且流传下来的都是一种大凶之器。
我相信这样一把刀可能比我手上没有解开封印的绣春刀更管用。
我把老牛手上那把宰
牛刀借了过来看了一眼,那把刀坦白说并不是很亮,上面似乎被一层血污给蒙住了。拿在手上能闻到一股血腥味,拿近了似乎还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透出。
这样一把刀,凶气之盛毋容置疑。普通的小鬼可能都不敢靠前。
但是我们今晚面对的都不是普通的小鬼,而是百年的民国老鬼还有养了多年的僵尸。这刀能不能派上用场,还有待验证。
所以虽然发现老牛和他这把刀算是个意外之喜,我也不能把宝完全押在他的身上。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八点,这个时间本来是老葛之前计划的抓阄结果揭晓的时间。也因为我们提前就知道了结果,这个时间也失去了意义。
葛康顺那里依然是没有一点动静。整个村子里面静得出奇,也静得可怕。
我拿出通魅铜钱,透过它们往街上看去。
正如之前预料的那样,晚上那些民国老鬼再一次出现了,他们没有受到白天的事任何的影响,依然和昨天晚上一样在遛街。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我判断的老葛会有所行动,可是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一点预兆。
八点三十分,老
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一边盯着老葛家一边低声说道:“李矛,这老葛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会已经不在这里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等在这里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摆摆手:“老葛在不在我现在不敢确定,但是我能确定他们家里现在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你怎么知道?”
由于老牛家距离老葛家只有一街之隔,所以我刚刚打开了耳窍,堪堪能接收到老葛家里的一些信息。
毕竟隔着一条街,我听不大真,但是却能听出来里面有人在。
“相信我。你看,有人出来了。”我正说着,就见从葛康顺家的大门口,晃晃荡荡走出来了几个人。
走出来的一共是五个人,数目刚好能够对得上。他们就是跟着老葛一起离开的那五个村民,也是老葛忠诚的死党。
“王老大,王老二,七喜子,四棱子,老栓……他们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老烟一一说出了那几个人的名字或者是外号,显然他们都是从小长到大的乡亲,彼此之间都是用最熟悉的称呼。
我们几个都集中到了窗口,透过窗户观察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