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车子快要冲到她近前的时候,谭婆终于转过了头。
她的脖子似乎不太灵活,转头的时候连带身子都转了过来。
我透过挡风玻璃,刚好看到谭婆那张吓人的绿脸。
现在的她,已经从棺材里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脸上的绿色没有丝毫的减退,反而还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气。
除了脸色和肤色是绿色的之外,眼球没有一点神采,还是灰色的。似乎也不会转动,就跟在眼眶里镶嵌进了两个灰白色的玻璃球一样。
而且她那张绿脸,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谭婆转过了身,和我也只是在那一瞬间照了个面。
因为我的车速很快,几乎是在谭婆转身的工夫,车就撞了上去。
“砰”地一声响,车子感受到了明显的震动,再看谭婆的身体被直接撞飞,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抛物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而我的那辆车,在撞了谭婆之后,也抛了锚,熄了火。
那些守护着村口的村民发出一声惊呼之后,又发出一阵欢呼。
谭婆被撞之后躺在地上好半天没动地方,虽然我知道她没那么容易被撞死,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僵尸,谈不到生死
。但是她应该没那么容易失去战斗力。
不过我也知道这一下肯定也够她喝一壶的。
我快速下车,发现我的这辆车的前面保险杠以及引擎盖已经被撞得有些变形了。
要知道这辆车是墨九借给我的,是一辆奔驰大g啊,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型号,但是也清楚它的价值至少也在百万以上,弄不好能达到几百万。
我撞这么一下,修车费用估计也至少得几万了。
我也是心疼不已,真想不到这么一辆豪华车竟然让我拿来当成了攻击僵尸的武器。
车子其实已经足够坚固,只是稍微有些变形,应该没有撞坏,还能开,我也顾不上车子,提着绣春刀冲向躺在远处的谭婆。
谭婆被撞了这一下,不知道什么状态,我得看清楚才行。
接下来怎么做我还没想好,只能先把谭婆制服,别让她再祸害村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看是不是可以再试试绣春刀,能砍下谭婆的脑袋,或者是刺穿她的心脏,她应该就没办法再掀起风浪了。头颅和心脏,同样也是僵尸等邪祟的软肋。
可是就在我冲到谭婆身前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谭婆从地上突然就弹了
起来。
她一头的乱发都披散开来,脸上蒙着一层绿色的气体,她是弹向我的。我注意到,她的脸上和裸露的手臂上,经过这么短的时间,似乎是生出了一层白色的绒毛来。
谭婆居然变成了白毛绿僵。
谭婆的进化速度快得惊人。
我现在甚至有点后悔把她从棺材里放出来了,留下这么一个祸害,如果不能及时消灭,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她的行动只是围绕着砀庄村,村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还好。如果她跑到其他的村镇去,那就会引起更大的社会恐慌,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我也不知道任由她进化下去,还会发展成什么样。
我冲向谭婆的同时,她也飞弹起来扑向我。
电光火石之间,我们就已经相遇了。
我倒是早有准备,一刀劈了出去。
绣春刀本就算是一把短刀,我的这把特制的,更是短小精悍。一刀劈出,凌厉迅捷,刀光一闪,刀锋已到。
咔嚓一刀,我劈在了谭婆的脖子上。
这一刀可谓精准无比,是我用刀以来最为稳准狠的一次。
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一刀下去,人头落地的情况。反而那刀再次被弹开,谭婆的身上
坚硬如石。
我不但没有砍掉谭婆,反而被她欺身而上,迅速靠近了我的身体,张开嘴直奔我的咽喉。
我清晰地看到,谭婆的嘴里,似乎也有獠牙生出。她的门牙两侧的牙齿,变得长而尖,这也是兽化的开始。
我可没有烟叔那种本事,他长期抽烟叶,吹口气就能把僵尸熏开。我却不行,我每天都刷牙,张嘴不但不能退去僵尸,弄不好老谭婆子能给我来个舌吻。
他妈的,想想就恶心。
说时迟那时快,谭婆的獠牙就快要贴上我的脖子。我一咬牙,左手掐出五雷印,朝着谭婆的胸口拍了过去。
五雷诀,五雷印,是我从那本书上学到的第一个本事。也是我用得最多,用得最熟的一种道术。
所以在那个紧要的时刻,我几乎形成了本能地发出了五雷印。
法印刚好印在了谭婆的胸口,她的身体也的确是坚硬如石,我这一掌也跟拍上了石头差不多。
虽然谭婆此时刀枪不入,但是我这记五雷印倒是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一声闷响传出,隐约间五雷之音响起,谭婆的身体再次被拍了出去。
没有五雷诀的配合,五雷印的威力也是大
打折扣。
谭婆只是落地倒退了两步,发出了痛苦的一声嘶吼。
随后谭婆再次扑了上来,身上的绿色气息更盛。短短几分钟,似乎她身上的白色绒毛又长了一些。
我这次咬了咬牙,五雷诀,五雷印同时发出。五雷之音再次传出,力量自丹田而起,让我周身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场。
“砰……”我这一次五雷印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效。谭婆经历过一次,这次好像是有了抗体一般。我的法印印在她身上,只发出了一声闷响。却并没有将她击退,反而她就势前扑。我的手臂不得不曲肘回缩,但是由于她力量奇大,我的手肘形成了反关节,一股剧痛传来。
“啊……”我发出一声惨叫,那种疼痛是根本忍不住的。
我自然也失去了向谭婆反击的能力,眼见着她的那一嘴的獠牙就要和我的脖子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如果咬上了,太上老君的金丹都救不了我了。
我感觉到眼前一黑,束手无策坐以待毙就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谭婆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不知道是从嘴里发出来的,还是从身上散出来的。
我被她一下子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