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用手电往下面照了照,有一道台阶通往下面。那台阶弯弯绕绕,并不是直的,看起来是通往更远的地方。
随着那木板被挪开,从里面也吹出来一股阴冷的风,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原来以为这所谓的养蛊池,可能就是在这下面挖了个地窖来安置它。这样我们下了地窖,抢了星月蛊就跑。哪怕最后被发现,跑到外面也能有柳人雄他们接应。我们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却没想到这下面的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我们需要先下到下面,才能进行下一步。
事已至此,我们肯定没有退路。
我让胡晓莲断后,我率先下了台阶,一步一步朝下面走。柳凤凰紧跟在我身后。
胡晓莲有点蛮力,他先把那笼子放在木板上,在下来之后,又把那木板托着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也不知道这样能瞒住那帮人多久。
也许这下面的通道只有入口,没有出口,那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依然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风险还是很大的,不过富贵险中求,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不管怎么说,胡晓莲把那块木板和上面的鸡笼子给挪回了原处,也相当于把
我们和外界的联系彻底隔绝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拿到了星月蛊,还能从这里返回。
运气不好的话……那块木板封上的就不仅仅是进入地下的通道,更是把我们的生路给封上了。
不过就目前来说,我们还没遇到任何的麻烦。我在上面打开耳窍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响,下来之后也是如此,向下的阶梯被打扫得很干净,但是就是没看到有人出现。
我们踩着那阶梯一直盘旋着向下走,估算着应该是在地下十几米的深度了,终于踩上了地面。
抬头向上看,那阶梯上面黑乎乎的,没有一点的光亮透下来。
我们踩在地上,有阴冷的风吹到脸上,说明这里的空间很大。显然这里是有人专门挖出来的一处地下洞室。难道是震雷堂的人专门挖出来用作养蛊的?
柳人雄猜测得很准,这下面真的有地下空间。但是我想他肯定也没有猜测到这下面还有这么大的空间。
而我的耳窍在打开一段时间之后,有些后继乏力,气息也有点跟不上,我不得不暂时关闭了耳窍。
由于不知道这空间到底有多大,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所以我们几个先
是留在原地静待了几分钟。
我让柳凤凰把周仓放在地上,我摸了摸它的后脖颈。周仓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同时它脖颈上的毛也有些立起来了,尾巴也竖起来了。
我知道周仓对环境的警觉是很灵敏的,这种状态说明这下面并不平静。类似的表情,我曾经在阳光医院第一次见到周仓的时候见过。
这难道是说明,这地下的空间里,除了有蛊,还有那些用肉眼看不见的脏东西?
“胖子,你家传的那个铜钱吊坠带了吗?”我低声问道。
胡晓莲摇摇头:“没有。那吊坠上的裂纹太多了,我舍不得带。再说了,今天又不是去凶宅,那个东西用不上吧。”
“难说。弄不好这里可能比凶宅还要可怕。”我随口说了一句。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感觉。
“管他呢。咱们还是尽早找到星月蛊吧。拿到了星月蛊,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了。”
我点点头,看向柳凤凰。
柳凤凰冲我摇了摇头,看来她也确定不了具体的位置。如此说来,接下来还要我们一步一步地去查。
我摆了摆手,用手电照了照周围。
这里是一间小小的
洞室,就是从上面下来之后的第一个房间。房间有一道拱门,拱门里面又是一条狭长的通道。
我们走下来的楼梯上面,铺着一块块的石板。但是在其他的空间里,表面就是个土层。
不管那养蛊池在哪个位置,我们都必须往前走了。
还是刚才的顺序,我打头阵,柳凤凰在我身后,胡晓莲留在最后。
快出发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胡晓莲,说道:“胖子,这次跟紧了。”
“放心吧。这次我死盯你。”胡晓莲咧了咧嘴,无奈地说道。
他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我和胡晓莲一起出过两次任务。一次是乔山宾馆,一次是在平湖实验中学。
而这两次,每一次我们俩都毫无悬念地走散了。而我们俩走散之后,各自为战,不但战斗力大减,就是连个说话商量的人都没有,有时候还要牵挂对方。所以这次我特意嘱咐了他。
但是我也知道,有时候我们走散也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是身不由己。我们也只是尽可能地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了那道拱门,走在了那条狭长的通道里。
走在那条通道,两旁的墙壁,也就是我们身
体的两侧,时不时会出现一块一人多高的方形木板。轻轻敲了敲,里面是空的。显然在那木板后面还有空间,也许也是一些地洞类的洞室或者通道。只不过这些洞口暂时都被木板给挡住了。而且这些木板上面,都贴着不少黄色的符纸。符纸上面写满了红色的朱砂符文。
这些符纸,显然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难道那些木板的后面,有让震雷堂都忌惮的邪祟?
如果这些木板后面还有空间或者是通道,一旦把木板都拿开,把洞口亮出来的话,那这里岂不是成了一个四通八达的地下迷宫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地下的空间形状有点像是蜈蚣,中间一条狭长的通道是身体,在身体的两侧分布着一条条的洞穴或者通道就是蜈蚣的细足。
在外面的时候,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地下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工程。这让我想起了那个经典的老电影,地道战。
当时为了抗日挖的地道,四通八达,而且功能很强大。而现代社会,为了储存物资挖个地窖倒很常见,挖这么长的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显然这么大的工程绝对不仅仅是储存物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