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唐拓在脱下警服后,一直表现得温文尔雅,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激动起来。
“李矛,你先坐下听我说。”唐拓感觉自己有些激动,便又缓和了语气。
我重新回到座位,也不好和他弄得太崩,其实我很想从他嘴里探听一点乔山宾馆的事。毕竟我虽然在那试睡了一夜,还得知了一些周边的信息,知道那里发生的案件已经告破,但是我毕竟对一些细节还不清楚。在那里发生过的事,我还存有疑惑。
这些事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是对我来说没个结果,依然如鲠在喉。
唐拓看着我的脸,说道:“好吧,我相信你没见过这东西。但是李矛,你能答应我吗?如果遇到这东西,一定告诉我。我很需要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价钱好商量。”
我点点头:“我是真没见过。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见过。不过我答应你,见到这东西就通知你。”
“太好了,你一定能见到的。”唐拓兴奋得直搓手。可见那类似龟甲的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倒是也有了兴趣,这到底是一件什么东西,能让一向沉稳
的唐拓如此失态。
“唐拓,乔山宾馆的案子结了吗?”我转移了话题,开门见山问道。
“哦。结了。”
“能和我说说案子吗?”
唐拓看了我一眼,我解释道,纯属感兴趣而已。
看的出来唐拓有些为难,这种案子应该是要保密的。但是他刚刚有求于我,对于我的要求也不好拒绝,便喝了一口咖啡,说了起来。
正如胡晓莲所掌握的那些,乔山风景区连续出现死亡事件,却都被负责人魏有贵压了下来,把影响降到最小。当时魏有贵为了毁尸灭迹,命人将缆车失火坠下山崖的几个死者的尸体收集起来,集中放置在了乔山宾馆的三楼某个房间。这其中就包括黄凤芝的老公和孩子。
当时他们已经被烧焦了,面目全非。
后来黄凤芝到处找寻找丈夫和孩子的尸体,想要魏有贵给个明确的说法而未果,这件事的影响越来越大。魏有贵便又派人将黄凤芝推下山崖,伪造了黄凤芝失足坠崖的假象。
黄凤芝死后,应该是怨念难平,因为亲情,魂魄找到了宾馆。因为冤魂作祟,宾馆很快也成了凶宅。魏有贵找了一个术士,在宾
馆做了一场法事,撒了大量的纸钱,画上了一些符咒,并在三楼设置了安魂间,想以此来压制和平息黄凤芝的魂魄。我看到的三楼房间左开右关的设置,就是源自于安魂所用。关门的房间说是给鬼魂住的。
术士是有一定道行的,但是却也无法彻底清除黄凤芝,只能暂时压制,宾馆里着实清净了一阵子。
那术士只能准备用一段时间来超度黄凤芝等人的魂魄,由于黄凤芝等人的怨气太重,所以这场超度是一个很长的过程。
经过一段时间的超度,黄凤芝的魂魄得到了安抚,宾馆里消停了许多。魏有贵急着将凶宅洗白,就找到了福如东海公司,聘请试睡员来试睡,如果没什么问题了,就会重新开业。
可是魏有贵不知道,乔山风景区和宾馆的事,早已经受到了警方的秘密关注,由于牵扯到很多人,调查一直在秘密进行。刘伯,也就是刘承远就是警方请的高人参与调查的。刘承远出身玄门,道行颇深,对玄诡之事很是在行。原本驻守在宾馆的那个术士,也被警方秘密抓捕。由于缺少术士驻守,里面的黄凤芝等人的魂魄可能
会重新爆发,于是刘伯就代替了那个术士驻守在宾馆。
所以我们当时认为刘伯在害人,其实他是在救我们。
说到这里,我打断了唐拓的话:“等等,这里面你好像漏说了一个人吧?”
“你是说,冯家千金,冯晓晓?”
我点点头:“对啊。这丫头是什么时候跑到凶宅里去的?”
唐拓笑了笑,说道:“这冯晓晓虽然贵为冯家千金,生得却是男孩的性格。虽然还是在校期间,家族的产业她也多有参与。冯世纪也有意培养这个闺女,会将一些小项目交给她来运作。在魏有贵承包风景区的时候,据说冯晓晓也有参与竞争,但最终还是落在了魏有贵的手里。在宾馆出事以后,冯晓晓很感兴趣,于是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就潜入了乔山宾馆去调查。也真让她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个魏有贵聘请的术士发现了冯晓晓,因为超度亡魂的事到了关键时期,他也不敢让冯晓晓跑出去。所以就用迷阵,以及控尸术等方法,将冯晓晓困在了宾馆里。”
我插话道:“这个术士,本身就是个瘸子,走路一脚轻一脚重?”
“没错
。你怎么知道的?”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冯晓晓听到这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就会心生恐惧。刘伯在进入宾馆之后,也在有意地模仿那个术士走路的吧。”
“是的。那个术士很有些道行,在控制黄凤芝等人魂魄的时候,用了一些手段。只要术士不在,那些魂魄就可能重新怨气聚集,如果跑出宾馆,可能会出大事。所以刘伯进到宾馆之后,只能尽量造成刘伯还在的假象。可惜还是有漏洞,被那些魂魄觉察到了……”
我点点头:“所以在我们进入宾馆之后,还是出了那么多的事。”
“其实有些事都是巧合。冯晓晓失踪后,我们曾经怀疑她被绑架了,还为此成立了专案组。后来逐渐排查,才把目标锁定在乔山宾馆。这时候你和胡晓莲也进入了宾馆,我们也曾经怀疑过你们。后来的事,你应该就清楚了。”
“那……这个呢?怎么解释?”说着,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破损的布娃娃:“它是怎么进入乔山宾馆的,而且……它很诡异,在宾馆里竟然会移动,还给我们指过路。”
唐拓拿起布娃娃翻看了一下,又把布娃娃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