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鲜花清香宜人。
宁慕云看着走廊两边来来往往的行人默默叹了口气。
原本还打算让云静一起去参加晚宴,可她现在中枪养伤,还怎么去晚宴?
不过不去也好,那天晚上看到那家伙可不是个善茬。
那家伙一看就居心不良!
云静要是去了,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等等!
既然这晚宴这么有风险,那要不要少去几个人?
云柔?
她得去参加晚宴和那些高层沟通消息,不得不去。
云嫣姐?
她也得代表温氏集团和那些人磋商,也得去。
灵灵?
今晚这宴会,是她妈妈一早就去说好的,她也得去。
那这么说来,只有云依和琳琳可以不去。
可她们两个最爱玩了!
这种晚宴要是不让她们两个去?
之后还不得闹翻天了?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一会儿回家之后再和她们商量一下吧。
能不去就不去!
如果非要去,那自己也没办法。
默默叹了口气,看着前方的房门,宁慕云压下复杂的心绪,露出一副笑脸,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静,我来看”
话说到一半,宁慕云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局促的蓝安国一脸惊讶。
“蓝先生,你也在这?”
“呵呵,是呀!”
蓝安国讪笑一二,拿起手中的暖水瓶笑了笑,“暖水瓶空了,我去打热水。”
“好好!”
宁慕云让开道路,蓝安国提着暖水瓶缓缓走出房门。
看着蓝安国那沉默的背影,宁慕云一阵咂舌。
这哪还有大银行家的样子?
完全就是个小心翼翼接近女儿的老父亲啊!
“宁慕云!你怎么才来!”
“来了!来了!”
宁慕云端起鲜花,笑着走到床前。
姚云静的生母伊莉莎正在一旁静静坐着,看到宁慕云到来微微一笑。
即使伊莉莎的笑容特别美丽,人也很温柔,可宁慕云每次看到她的笑容都是心里一凉,很不自在。
“给,这束鲜花送给你!”
姚云静上下打量了一眼鲜花,默默点了点头,“嗯!不错!”
“这束鲜花我都是挺喜欢的!”
“插着吧!”
“好!”
宁慕云把鲜花插好,顺势坐在了床边。
“今天怎么样?”
“伤口还痛不痛?”
“不怎么痛了。”
姚云静摇了摇头,“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了,伤口一开始还有点痛,现在又有点痒。”
“我现在感觉又疼又氧!”
“特别不舒服!”
“痒就好!”
宁慕云轻轻撩起姚云静散落的长发,“伤口痒就说明伤口在慢慢愈合!”
“这是好事情啊!”
“好什么呀!”
姚云静无奈地撇了撇眼,“我抓又不能抓,挠又不能挠,折磨死人了!”
“好了!好了!”
宁慕云握住姚云静的手,“不要发牢骚了,痒也是为了能尽快好啊!”
“你难道不想尽快好了,赶快出院?”
“想啊!”
“可这也太难熬了”
姚云静叹了口气,看看宁慕云眼神一转!
“哎!我倒有个点子!”
“什么点子?”
姚云静招了招手,宁慕云把耳朵贴近一听,脸蛋蹭地一下红了起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什么馊主意?”
“这能起什么作用?”
“我不管!”
姚云静十分霸道地说道:“你今天必须做!要不然我就不吃饭了!”
“要是拖延了病情,也都怪你!”
宁慕云眉头一皱!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哦,我做了,你就能好?”
“这还有伯母在哪,你让我怎么做?”
“我不管!”
“你不做!我不吃饭!”
宁慕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
“怕了你了!我做还不行吗?”
“嗯!来吧!”
姚云静笑眯眯的闭上了眼睛,宁慕云朝着伊莉莎歉意地笑了笑,朝着姚云静脸颊轻轻啵了一下!
咔嚓!
玻璃瓶破碎的声音传至耳边,宁慕云转头一看,只见蓝安国正拿着壶盖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自己,手中的暖水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摔落在地。
而对面的伊莉莎也在静静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惊愕。
“嗯!”
“还不错!”
姚云静趁宁慕云没有反应过来,又朝着宁慕云嘴上轻轻啵了一口。
“好了!今天就算放过你!”
“我可以继续好好养伤了!”
哐当!
这下子,蓝安国手里的壶盖也掉在了地上。
宁慕云看着神情呆滞的蓝安国,讪讪一笑。
“蓝先生,这些我可以解释的”
叮铃铃铃铃铃!
铃声突然响起!
宁慕云简直感谢死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铃声。
“那个,蓝先生,我先去接个电话!”
“哦!哦!”
蓝安国应了两声,整个人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宁慕云笑了笑,连忙溜出病房,这种尴尬的氛围他实在经受不住!
“老公!打完电话快点回来啊!”
插!
姚云静一番话好似一把刀插入了宁慕云的心房!
大姐!
别添乱了!
好吗?
悄悄溜出房间,宁慕云连忙接起了电话。
“喂,是谁?”
“宁先生,是我啊!”
“吴先生?怎么了?”
“宁先生,我发现宁季博的亲妈了!”
“什么!”
“她现在在哪?”
“她现在就在医院!”
“我也在医院!
我马上过去!”
一分钟后,宁慕云和狗王躲在宁季博的房间之外,看着房间里那个黑衣女人,眼神冰冷无比!
“吴先生,她就是宁季博的亲妈?”
“是啊!千真万确!”
狗王给宁慕云戴上耳机,把录音笔刚才录下的声音放了出来。
宁慕云一听,眼神渐渐阴沉。
“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让一个野种代替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现在还恨我!还想除掉我?”
“不知死活!”
狗王眼神一阵兴奋!
“宁先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宁慕云眼神一暗,眼中充满丝丝杀意。
“吴先生,你听过请君入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