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出现在黄河故道的河中心后,此地便一直干旱长达十几年之久。
这十几年来,村子里面的人最终因为无法承受这种代价,最终逐渐搬离此地,从而导致了这个村落彻底的消亡破灭了!
而坐落在河对岸生活的金凤,但还是在一直隐居在这个地方。
原本,她对于金蟾只有敬畏之心,并无其他任何想法和念头,只是由于老父亲的坟墓留在这里,打算守着这座坟,就这么隐居终老。
但不曾想,在几年后,她碰到了我的爷爷!
当时爷爷刘三缺,只有二十来岁的时间,来到了这个地方,发现金蟾之后,便二话不说就独自一人,带着那金蟾,进入了这个黄河故道中间留下的小水潭之中。
爷爷刘三缺进入水潭之后,也消失了七天七夜之久,出来之后,便碰到了金凤。
两个人之间,深聊了很多东西,至于聊了些什么,但金凤并没有跟我们详细说明。
她只是告诉我们,我们要找的那三枚铜币,当时便是叼在那金蟾口中的三枚,如若我们想要拿到那三枚铜币,便必须要找到那只金蟾。
可说到这里之后,金凤的话锋却又一转,看着我们几个人,道:“
虽然说我告诉了你们,金蟾就在这个黄河故道之中,但这金蟾可谓是邪性至极,尤其是被刘三缺带入了那水坑之中后, 这条黄河故道,后来却又开始缓缓涨水,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所以,这金蟾,我个人认为,当真是动不得的!”
“金蟾口中衔着的三枚铜币?”
颜真明听到这话之后,目光转向我,道:“此物,是否只有三条腿?”
“确实只有三条腿。”金凤点头道。
“三足金蟾,传言河中龙王的守门将军!”
颜真明的眉头一皱,道:“这黄河故道下方,有没有龙王我不清楚,但应该是有一座龙王庙!”
“龙王庙? 在水下?!”
我扭头看了一眼朱神通,不由诧异的说道。
颜真明的这番话,与之前朱神通的猜测,倒是基本上对上号了!
“那也就是说,当时刘老爷子下水,其实是进入了水下的龙王庙?”
朱神通眨了眨眼看着我,道:“即是如此的话,他当时进入这个龙王庙,是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一个关键!
毕竟来到此地找金凤这事儿,也是爷爷跟我说的。
而我们从金凤的口中,又得知了他曾在年轻时候进入
过黄河故道的下方的事情,当时的爷爷才二十多岁,说句不当说的,我父亲都有可能没有出生,更不要提我在什么地方了。
他那个时候就来过这个地方,进这个龙王庙,是要干什么?
这件事情,唯一知情的人,就只有金凤了!
我的目光,转向金凤,眼神之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金凤抿了抿嘴,道:“当时的刘三缺除拿了金蟾外,基本空手下水,后也空手出来,并未带走一草一木,我也不知道,他下那水中,到底是要做什么。”
“那我冒昧的问一句,金老婆婆,您刚才说,拿那金蟾,有可能会像您这样,脸上长满脓包,这一点是如何确定的,您后来又做了什么吗?”我狐疑的看着她,开口问道。
金凤看了看我,眼神之中略有闪躲之色,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道:“那金蟾乃剧毒阴邪之物,一旦触碰,极有可能会受到诅咒惩罚!”
“当年,你爷爷将金蟾带入水下,又出水离开后,不多久的时间,此地再度下了一场暴雨,河水水位再度上涨与之前无异,于是,为了谋生,我曾顺河而下,进入黄河主道以载人捞尸为生,却不料,有一日夜间捞
尸之时,我竟失足落入水中!”
“在水中,见了一条活的三足金蟾,与那神像无异,它将我拖入水中咬伤,欲意要将我弄死,后在河水之中出现一白色巨物,而后我便昏迷过去,醒来之后,人在家中,但脸上,却接二连三的出现了这种脓包。我想,这应该便是那三足金蟾的毒素所致!”
“原本在黄河故道之中存在的三足金蟾,后出现在了黄河主道之中,这或许是当年村子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导致了我的身上,出现了诅咒惩罚吧!”
说完这些,金凤无奈的叹息一声,脸上漏出了惨淡的笑容。
听完她所讲述的一切,我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黄河故道下面,绝对是真的有东西存在的,而且还很邪性!
但是,金凤的这番话,我总觉得可信度不高。
她在讲述的很多地方,几乎都是处于一种含糊其辞的状态,这引起了我的精绝和怀疑。
只是目前让我觉得无奈的是,以前生活在对岸村落里面的人,几乎已经彻底找寻不到,目前我们与爷爷也无法联系,我不能断定,这个金凤的话有几分真假。
下水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黄河故道之中
更是如此!
历经千万年形成的河流,其内部有无尽的神秘和未知的东西,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我们都不能只因为金凤的一面之词,就这么莽撞的下水。
“金老婆婆,您别这么想,或许事实不是你想的这样呢?”
吕念在一旁开口劝慰了一番后,随即又道:“金蟾之毒也并非不能破解,您若相信,可让小辈看一看您这症状,兴许我有办法,让您恢复容貌。”
“你?”金凤一副诧异的神色,问道:“敢问,你是何人?”
“西南吕家,吕念。”吕念对着金凤,抱了抱拳。
金凤闻言,表情一滞,楞了一下后,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破风箱一样的笑声响起一阵儿,后道:“原来是吕家的人,苗蛊世家,好,好啊!”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皱了皱眉,道:“金老婆婆还知道西南苗蛊一说?”
“西南苗蛊世家,名震大江南北,我老太婆,当然也略知一二了。”金凤又拉风箱一样的呵呵笑了两声。
“可老婆婆您刚才的那番说辞,您这大半辈子,似乎都没有离开这个黄河故道吧?”我看着金凤,微微眯起眼睛又问道。
金凤听我这么问,表情又是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