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山火组织的人,对我来说都是死有余辜。
为这种邪恶势力卖命,早就应该料到自己的下场。
但是这事儿是吕峰亲自动的手,这个事实还是让我有些惊愕,一时间还需要消化接受的。
从吕念在武功山用蛊术解决了几个黑袍阿赞,到颜真明带领龙虎山天师道道长们与山火组织的黑袍人斗法,再到现在吕峰直接上手段,让山火组织的四人直接死在了盘山路。
这一切的一切,细细想来,我们已经走上了一个之前我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或许这就是江湖,足够血腥,更足够残忍,稍有不慎,便将进入万劫不复之地,死无葬身之所。
所以我在这一刻,突然萌生了一种恐惧感,这是对江湖的恐惧感,也是对这条道路未来会变成什么样的恐惧感。
今天可以是这些人被害,那明天是否会轮到我们的头上?!
被钟勇捅的那一刀,若不是我命大,又被吕峰搭救,或许我也如同这帮人一样,早就成为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这是我之前从未想象过的,从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
血淋淋的,残忍的江湖!
“怎么?害怕了?”
颜
真明似乎看清楚了我的心思,开口问了一句。
我舔了舔嘴唇,看着他没有吭声。
“江湖本就如此,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你的身上,肩负的不止你自己的使命,所以放平心态,继续往前走,你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在呢。”颜真明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口安慰道。
我抿了抿嘴,皱眉道:“颜老,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跟吕家贴的太近了,他现在这么帮我们,图什么啊?”
“呵呵,西南蛊王,难道就不受五弊三缺之困扰吗?”
颜真明呵呵一笑,道:“若想解决五弊三缺,唯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杀你,一个是帮你,杀你,从你体内将邪道掌门人的一魂拿走,然后炼化其他道门圣物,从而将邪道掌门人起死回生,来抵抗五弊三缺。帮你,以你之力,来收集道门圣物,解决五弊三缺,这两点,只是吕家选择了后者而已。”
我顿了顿,没有吭声。
颜真明又道:“不管怎么说,西南吕家是巫蛊传人,他们一直自诩自己的身上,流淌着的是蚩尤血脉,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但也不会将自己纳入歪门邪道一说,更何况这
吕家与南洋风水师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南洋风水师的山火组织想要害你,他们根本不用想,自然会选择帮你了。”
“原来是这样。”
我以前还不太清楚,吕家最根本的目的。
又是订婚,又是保护我,甚至为了我的安全,不惜直接将整个良镇给保护了起来,吕峰更是亲自前来坐镇。
而现在颜真明说完这些之后,我基本上算是明白了过来。
“行了,扯远了,聊回正事儿。”
颜真明摆了摆手,打断我的思绪,随即看着朱神通,对我说道:“这一次去地海城,我准备带着小猪去。”
“猪哥?”
我愣了愣,扭头看向了朱神通。
虽说误会已经解释了一番,但具体的细节之类的,我还是有些想不太明白,所以一直与朱神通之间,有着一种比较尴尬和别扭的感觉,找不回以前那种极其信任的氛围了。
所以对于他,我都下意识的会有些闪躲。
此刻听到颜真明说,让朱神通与我们一起前往,让我忍不住又想起了之前在武功山他背叛我们的场景。
“小猪的父母,也在地海城失踪了。”
颜真明看着我,沉声道:“他父母是第二
批进入地海城的人,第一次进去的人,好歹有了张卫国队长回来,但第二次去的人,没有一个人生还,全部都失踪在了地海城,所以,他跟我们去,也是为了寻找父母的下落。”
我又是一愣,目光看向了朱神通。
朱神通咬了咬牙,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冲我点了点头。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在武功山的营地里面,朱神通一直问我,想不想知道父母的下落。
难道说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
“小刀,你对我还感觉有些别扭?”他看着我,又突然开口问道。
我一怔,抿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一时间还没转变过来,得适应适应。”
“没事儿,我理解。”
朱神通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但你放心,这一次你猪哥我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对你们的心情,从来都没有变过,猪哥跟你们在一块,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啊铁子。”
“得了,来,喝酒。喝酒是增加男人情感最快的方式,你把小刀喝多了,那他就抱着你的大腿喊猪哥了。”
颜真明说完了正事儿后,就开始没了正行,举着酒杯看着我们俩,开口说道
。
“来来来。”
我们三个人端起酒杯,随即一饮而尽。
一夜,不醉不归。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怎么睡到的床上。
一直迷迷瞪瞪的到第二天醒来,就看到床边上坐着一个人。
我楞了一下,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吓了一跳。
竟然是吕念!
更诡异的是,我的身上衣服全都不见了,只裹了一张被子,这一起身,差点给自己走光了。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紧张地看着吕念,抿嘴开口问道。
吕念瞥了我一眼,轻哼一声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旁,拿了一瓶水递给了我。
喝大酒后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我也没有推辞,接过来之后就猛灌了几口,身子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吕姑娘,我……我昨儿没有做什么荒唐事吧?”
我看着吕念这模样,莫名的心虚,看着她再度说道。
“喝醉了你还想做荒唐事儿,你有那个心,有那个力吗?”吕念看着我,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尴尬的被呛了一下,咳嗽两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咬牙道:“那……那我这身上的衣服,是咋回事儿?怎么都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