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身影的速度很快,从小路窜出去之后,便不见了踪迹。
我的心中一紧,并未声张,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有人在身后跟踪我们。”
上车之后,我看着朱神通和颜真明,开口说道。
“跟踪是肯定的,这么大的手笔布置的阵法,怎么可能没有人看管?”
颜真明眯着眼睛,道:“不过暂时也不用管,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先回去再说。”
“行!”
朱神通点点头,发动车辆,继续的朝着白土镇行驶。
几分钟后,我们再度回到了陈壮的家中。
陈壮还没有醒来,屋内忙活的人,大多也都各自找地方歇着去了。
我本想找陈玲,问一问关于之前窑湖里面承包养鱼的那个人的情况,但一问陈玲已经休息,也就只好作罢。
不过,陈家的支客,也就是白土镇上一个比较德高望重的,名叫陈解放的老爷子,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些信息。
支客在我们这边,属于是宴席的统筹,无论是喜事还是丧事,都需要一个支客来招呼着,他们懂规矩,知道该怎么办事儿,能够帮助主家,顺利的把事情给办完。
但这种身份,也不是一般
人能够当的,基本上都是村子或者附近有名望的老人,让他们来,算是主家对于客人们的尊重。
陈老爷子这个时候正在跟宴席厨师安排明天的做饭的事情,看我们三个人回来之后,就让厨师给我们又搞了几个凉菜,非得拉着我们,找了个桌子,再去喝点。
我本来不想再熬那么久的时间,但老人家很热情,推脱不掉,只得跟着他们,一块坐了下来。
陈老爷子很健谈,性格也很随和,跟我们闲聊了一会儿,我才知道他原来跟我爷爷也是老相识。
这样一来,关系就又拉近了许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聊着聊着,我们就把话题给扯到了窑湖上面。
我佯装一副疑惑和好奇地样子,看着陈老爷子,开口问道:“陈老,我听陈叔说,之前那个窑湖,是有人承包过的,这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你说那个承包窑湖养鱼的那个吧?”
陈解放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这人是个盗墓贼,前几年因为挖人家的坟,被发现举报了,现在还在局子里面,没有出来呢!”
“盗墓贼?”
我不禁一愣,皱了皱眉,道:“他能承包养
鱼,经济情况应该也不差吧,怎么是个盗墓贼呢?”
“那谁知道啊。”
陈解放老爷子摇了摇头,又道:“说来也怪,这家伙挖坟,挖的也不是那些古墓什么的,说是挖的隔壁周庄的,一个小孩的坟,那孩子死了没多久,还不到头七,更离谱的是,小孩当时就是淹死在窑湖里面了,当时还是他给捞上来的,没想到后来又去挖人家的坟,我真不知道他图啥。”
我一听这话,与颜真明和朱神通互相看了看。
我们在湖边看到的那具孩童的遗骸,上面就写着周童童的的名称,陈老爷子所说的这个周庄小孩,有可能指的就是他!
那这么看,这个承包窑湖养鱼的,很明显就是布置阵法的风水师一伙的了!
他挖坟的目的,在于要将这孩童的尸体,再度放进窑湖里面,以此来增加孩童灵魂的阴气!
这个消息,可以说是确定了,颜真明之前的想法!
“陈老爷子,那您知道,这个承包养鱼的人,叫什么名字,现在被羁押在什么地方吗?”
我想了想,看着面前的陈解放老爷子问道。
陈老爷子点点头,道:“这人以前是隔壁良镇的,
好像叫李福全,之前因为挖坟的事儿,被羁押在了县里面的监狱里面,只是现在这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出来没有。”
“他家在哪儿住,您知道吗?”我为了尽量的详细,看着陈老爷子再度问道。
陈老爷子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是不太清楚,因为当时他来这儿包窑湖的时候,不是跟咱们这些人说上的话,附近的人只是知道他是良镇的,别的倒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样啊。”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目前能够确定的是,这个挖坟的人名叫李福全,在县城的监狱里面服刑过,至于现在到底有没有出来,可能还需要我们的进一步查证。
知道了这些之后,我们便没有继续的追问陈老爷子,四个人在一块随便聊了聊,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们三个人,暂时被安排在了陈家的前院房间里面休息,因为喝了一点酒,再加上这两天都没有怎么休息,躺在床上之后,我就直接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丧事的第二天,基本上就还是各地的亲友和街坊四邻前俩吊唁,我这种阴阳先生并没有多少用到的地方
。
所以,在早上起来之后,我便招呼着颜真明和朱神通,三个人开着车,一块朝着县城而去。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一看监狱里面,还有没有这个叫李福全的人。
然而到了监狱,询问了一番之后,最后监狱方面却告知我说,李福全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出狱了。
好说歹说,我们才在监狱里面拿到了李福全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地址上面显示,李福全出狱之后,并没有回到良镇,而是留在了县城。
我们按照这个地址找了一番,最终在老城区的一个修鞋铺的地方,找到了这个李福全。
此人看起来,格外的苍老,两鬓斑白,身材佝偻,穿的衣服几乎都洗的发白,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丁点的精气神。
对于我们的到来,他没有任何奇怪的反应。
但当我们问到了窑湖的事情之时,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李福全以一种祈求和恐惧的姿态,看着我们咬牙道:“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了,现在我都从监狱里面出来了,你们还不放过我吗?求你们放过我好吗?!”
这话一说,倒是让我们三个人有些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