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媛的脸都白了。
曹老三急了:“这媛媛的生辰八字怎么会在血瓷里?”
叶川眉头拧在一起。
古籍记载,太阴血瓷不比其他邪物闹灵,寻常邪物闹灵是因为这件物品和物主人生前有着特殊羁绊,列入定情信物等等,因而沾染了物主人的执念或者怨念,从而化灵作祟。
而邪物闹灵产生的影响是凶是吉,则要根据物主人的执念善恶顶多。
比如定情信物象征对纯净美好爱情的寄托,因而大部分定情信物不仅不是凶物而是祥品,佩戴之人改运改气,顺姻缘旺桃花。
而如果是饱含怨念和恨意,那这件邪物便会带来凶灾和损耗,对人不吉有害。
不过这等邪物只是因执念而产生影响,威力有限,会凶则凶会吉则不凶。不过上限顶多闹的鸡飞狗跳让人不得安宁,不至于太凶更不至于见血,稍微懂写皮毛道行可解。
然而太阴血瓷不同。
太阴血瓷的存在本身就是害人,或者说太阴血瓷就是为了害人才被数术诞生,一旦被太阴血瓷入宫的人大部分结局都很惨,甚至惨死!
“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居然有人要用这种大凶之物去害你?”曹老三听完叶川的解释气地大声质问秋思媛。
秋思媛此时都要吓哭
了。
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叶川大脑飞速运转,眼下不是追究是谁所为的时候,因为太阴血瓷极为凶险甚至可以危害到人的性命。
“学校选址一般建立在乱葬岗或者墓堆旁,我问你,这附近可有乱葬岗?”
秋思媛想了想,她告诉叶川:“我也是听校领导说的,说这里在开发城市之前是一个村子,那时的封建村庄有规定,凡是枉死的人不能入宗祠必须找个特殊的地方埋了。”
“那就对了!”叶川一拍大腿站起来。
乱葬岗阴气混乱,太阴血瓷又属至阴邪物,这叫阴气冲煞威力极大。
难怪秋思媛的气血如此虚弱。
“如果再迟几天,恐怕不等邪物作祟,秋思媛就已经阴气冲煞导致气血损耗而死。”想到这里叶川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如此凶险之物,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不管了,先把凶物带离这里,否则阴气冲煞入命,媛媛绝对活不过三天!”
叶川说干就干。
他让曹老三去附近的工地找个工人要件身上的衣服,而且严厉交代必须是四象卯时到申时生人,且衣服穿的越旧越好。
曹老三虽然不懂这些,但知道事关秋思媛性命,不敢耽搁马上去办。
学校附近就有一处楼盘在建设,很快曹老三就把衣服
给带回来了,叶川抓来一把石灰涂抹在泥像上,然后用衣服把泥像紧紧包成一个粽子,用柳枝扎紧后才装进包里。
叶川从江南大学离开后就回餐厅了。
整栋楼都是周钦的房产,一楼是餐厅,楼上则是叶川等人的住处。
中午,三人看着茶几上被裹成粽子的太阴血瓷,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气氛有些凝重。
“川哥,要不你拿几件护身法器给媛媛?”良久,曹老三第一个开口。
叶川有些烦躁地摇摇头。
太阴血瓷,以魂入身冲命,寻常护身法物对付这等大凶之物收效甚微。
叶川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有些无奈道:“今天晚上先观察一下太阴血瓷是如何作怪的,或许知道原理才能找到应对的办法。”
曹老三和秋思媛沉重地叹了口气。
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叶川并没有坐以待毙,他找来一桶木子油把泥像连同衣服一同泡进油桶里,木子油能很好的压制太阴血瓷的邪性,或许能减轻阴煞的凶性。
下午,叶川把自己锁在书房研究古籍。
太阴血瓷始于东北,后经流传到南方,因此南方的古籍关于太阴血瓷的记载少之又少,加上太阴血瓷这种伤天害理之物有违天道,一经出现都会找到抵制。
晚上。
三个人都在客厅,窗外一片漆黑,晚风一吹发出呼呼的声音。
让人心里不自觉有些发毛。
“别太担心,邪物的凶性已经被压制住了大部分,没事的。”叶川看出秋思媛的忐忑,给她端过去一碗雄黄酒。
昏暗的灯光下,秋思媛那张绝美精致的俏脸有些发白,手掌冰凉地提心吊胆。
想想也正常。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害怕,叶川也怕啊,毕竟这尊凶邪之物是他请进来的。
万一真出事了谁都跑不掉。
“谢谢,有你们陪在身边,我感觉好多了”秋思媛挤出一丝笑容,接过雄黄酒喝了一口呛差点一口烈酒喷在叶川身上,超高的颜值吐舌头的模样都那么可爱好看。
“好难喝,这是什么?”
“忍忍吧,这是我特调的雄黄酒,加了香灰。”
秋思媛一听顿时面露委屈,嘟囔着小嘴眼巴巴地望向叶川,仿佛再说我能不喝吗?
叶川的心都要酥了。
秋思媛的颜值本来就高,无意的撒娇倒是增添了几分亲和和俏皮,具有不一样的风情。
“还是喝了吧,川哥不会害你的。”曹老三也在一旁劝说。
秋思媛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喝了这碗酒。
不一会,秋思媛虚弱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气血,和曹老三
在客厅里聊天打发时间。
叶川则在旁边的桌子上研究古籍。
渐渐地时间来到深夜,叶川眼皮重的不断打架,曹老三买的一包芙蓉王也被他抽完了,靠在椅子上用力地打了一个哈欠。
扭头一看。
曹老三和秋思媛两个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两个人身上盖着一件空调毯,安静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叶川一个人还清醒着。
又看了一会书。
叶川实在扛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准备休息一下,结果刚趴下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叶川被一阵咯吱声给吵醒了,听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着什么,十分刺耳。
叶川一扭头顿时惊的睡意全无蹭地站起来,急忙跑过去把曹老三从沙发上拉起来,指着旁边空荡荡只有一条空调毯的沙发急切问道:“媛媛呢?”
“刚不还在这儿等等,什么声音?”
曹老三和叶川相识一眼,声音像是从厕所传来的,二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和不安。
曹老三喉结蠕动咽下一口唾沫:“好像在厕所,我们过去看看?”
叶川盯着紧闭的厕所门。
咯吱——咯吱——
声音确实是从厕所门发出的,声音沉重缓慢且杂乱无序,每一下都像爪子似的挠在两人心头。
惊的二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