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路边一间深夜餐厅还亮着灯,在寂静空无一人只有昏黄路灯的深夜街道上,显得格外瞩目。
餐厅不大也就七十平左右但是很简约温馨。
叶川靠在柜台旁边的烛火映在脸上,年仅二十出头的脸庞七分沧桑三分淡然,微风徐徐摇曳的烛光让墙壁上的影子忽大忽小。
“凌雪童,王松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害我性命夺我一切。”
“不过好在天不亡我,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拿回我的财产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川就着烛火一饮而尽杯中烈酒。
在叶川还不记事的时候就继承了父母一大笔遗产。
几个月前,婚礼上未婚妻联合奸夫在拜堂前将他残忍杀害,叶川才知道女友和他在一起不过为了得到自己的遗产。
不过横尸山野的叶川并没有死,被一个神秘女人神奇救活,代价是签订了一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契约,成为这家深夜餐厅的一名职员。
一个月里叶川知道这家餐厅不同寻常,甚至可以说是诡异,这家餐厅表面是深夜餐厅,实则干的越是阴阳事。
无头女婴。
诡异绣花鞋。
早餐店的人肉汤。
等各种离奇古怪的事!
叶川都没经历过
他才刚来一个月都是听店长说的,这几天店长有
事不在留叶川一个人守店,叶川估摸着店长应该又是去处理阴阳事了。
“这个季度的任务还没完成,看来得赚更多钱去抵扣换取在阳间的寿命。”想到这里叶川叹息一声。
“虽然我还活着,可是老板娘说没有完成任务我将不能继续存在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不过还好可以用钱抵扣。”
咚咚
漆黑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叶川认识其中一个。
带头精瘦的眼镜男叫曹老三,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玩贩子,他的店铺在叶川餐厅隔壁,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熟络。
“川哥,还没休息呢。”曹老三笑起来一排黄牙让人很不适。
叶川轻轻抬眼就知道这家伙指定是找自己有事,重活一次的叶川心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无论是谁何事他都很冷漠。
“曹老三,这人是你朋友吗,找我什么事。”
“嘿嘿,还是川哥懂我,这一次我可是给你带来大生意的。”曹老三说到后面神秘兮兮的,转身把玻璃门给关上了。
叶川有些不耐烦地放下酒杯:“少来,有事直接说事,烦着呢。”
“嘿嘿,川哥你别急啊,今个我这朋友的事保准你没见过。”说完曹老三四下张望
:“咦?周钦呢?”
“他不在,你要没事赶紧走,别烦老子。”
周钦就是我的上级这家餐厅的店长,同时他也是南安市远近闻名的阴阳商人,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
传言清末年间他就在这里,当然这是周钦自己说的,也没人知道真假。
曹老三听说周钦不在脸色耷拉了下来,询问似的看向旁边的男人,那男人似乎很害怕肩膀绷的很紧,犹豫了一会冲曹老三不耐烦点点头。
曹老三把他带到柜台坐下。
“川哥,我这哥们有个东西不知道如何是好,请您给过过目提点建议。”曹老三说着朝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男人憔悴的脸庞马上挤出一丝笑容,把怀里抱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放到桌上,同时有气无力说了句川哥好。
叶川打量了男人一眼发现他印堂暗沉显然最近邪缠身。
不过叶川更感兴趣的还是男人的红布包裹里的东西,因为隔着红布叶川都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迎面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
叶川知道那是阴气。
而且是很重的阴气。
“这是什么我靠!”叶川好奇问了句,同时起身把红布掀开,当掀开红布的刹那叶川整个人触电似的弹开了。
红布里的是一截女人的断指!
指甲红的
像血!
更诡异的是缺口的地方,不像是被利器斩断更像是被咬断,横截面骨肉分明还有牙印。
红色指甲的断指似乎感受到叶川盯着它,指关节处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吓的叶川瞳孔剧增整个人都咚的一声贴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呼~
一阵阴风从窗外吹进来,气温都降低了几分,剧烈摇曳的烛火让墙上几个人的影子猛烈晃动了几下。
“哪里来的断指?”叶川强忍心中恐惧把红布盖上。
曹老三看向男人示意他开口,男人精气神十分微弱,娓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道来。
男人叫杜成是一个珠宝商老板,自古珠宝商和古玩不分家,所以他和曹老三既是朋友也是同行。
几天前,杜成晚上加班到深夜才回家。
客厅很漆黑只有窗外洒进来一缕微弱的银光,昏暗中杜成的老婆坐在沙发上等他下班,杜成心中一暖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老婆的肩膀:“老婆,还没休息,不好意思今晚加班的太晚了让你久等了。”
“饿了吧,我去给你煮面条吃。”
杜成的老婆点点头,杜成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边脱外套边向厨房走去。
考虑到一楼的儿女已经休息明天要上学,杜成动作很轻柔,漆黑的客厅只有厨房传出微弱的光,
过了一会他端着一碗鸡蛋面条走出来,昏暗中杜成老婆已经踩着楼梯上楼了。
杜成端着面条跟上去。
嘎吱~
他轻轻推开房间的门,昏暗的房间只有沙发角落一盏落地台灯,算不上光亮但看得清。
“老婆,困了吧,吃点面条暖暖胃睡的舒服一些。”杜成坐到床头把面条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扶起他老婆,他老婆似乎很困朦胧着眼睛:“这是什么面条?”
“鸡蛋面,你最爱吃的。”柔光里杜成的眼眸尽显宠溺。
他老婆哦了声便从床上爬起来,端过面条吃了一口便把碗放回床头柜:“我都睡着了被你叫起来,没什么胃口。”
“不是你说饿了?”
“我?我一直在睡觉都睡着了,现在又被你吵醒。”杜成妻子没好气地白了杜成一眼。
杜成愣了一下。
他记得刚才在楼下客厅,明明是他老婆说有些饿了,杜成才去厨房等等!
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他隐约记得刚才从身后抱住他老婆的时候,他老婆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而且身体很冰冷。
嘶~
杜成倒吸一口凉气捧着碗筷的手都在颤抖,难道客厅里的女人不是他老婆,如果不是他老婆那又会是谁。
家里还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