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很快就将相应的图纸给绘画出来,只是这个图纸并没有相关的效用,这只是起到了一个承载的力量。
真正能够让这个图纸发挥效用的,还是这些村民们自发组织的对祖坟的重新修建。
就像是寺院和道观进行募捐一样,钱本身虽然带有浓郁的人气,但是寺院和道观进行的募捐,其本质上是要集结各种各样信徒的善心。
这是一种信念的力量。
重修祖坟也是一样——只要是这些村民们肯自己出手,将自己的那一份心反馈到祖坟的修建上,那祖坟里面栖息的祖宗灵魂就会感受到这种力量,从而起到类似于香火鼎盛的效果。
再加上重修祖坟的图纸,对于风水一定程度上的恢复作用,这二者相加起来倒是可以,勉强将祖坟恢复到风水,被破坏之前的效果。
重修祖坟的工作量并不是很大,因为殷司留给他们的图纸非常的简单,只需要他们全村人出动一上午便可以把祖坟重修完毕,而上午之后这些村民们又会因为之前喝的符水的效果而陷入沉睡。
这样一来,等到下午殷司离开的时候,这些村民们就会完全忘记与殷司有关的事情。
至于到时候该怎么解释这个突然重修的祖坟……
那就是这个村庄里面村民的问题了,和殷司没有半点的关系。
昨天一晚上没有休息,今天早上又忙活了一顿,殷司吃完早饭之后,让店老板老徐给自己办了一个那种老人用的躺椅,自己一个人坐在路边躺在躺椅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殷司这是在等人,也同样是在给机会。
他等的就是那一队大巴车上拐卖孩子的夫妇,而今天上午则是他留给那一对夫妇最后的机会。
如果那一对夫妇没有在今天上午来到这里找他的话,那么他将会毅然决然的离开,让那一对夫妇后半辈子只能依靠吃屎生活。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后半辈子都依靠吃屎来生活,殷司还没有睡着多久,那一对夫妻就已经回到了这个村庄,时间也就是九、十点钟的样子。
“大师……”
“大师……”
这一对夫妇怀里面还抱着那个孩子,只是这一对夫妇身上穿的衣服却好像是刚刚从路边摊买来的衣服,还带着那种淡淡的工厂的味道。
因为他们当初从远山市离开的时候穿的是酒店的浴袍,这样的浴袍稍微穿一穿在外
面行走的还可以,可若是长时间都穿着这个浴袍在外面走,恐怕别人就要怀疑他们两个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了。
所以他们两个人匆匆忙忙找了一个路边摊——大型商场里面不允许衣冠不整者进入,他们两个人穿着浴袍根本进不了大型商场,也只有路边摊能够接纳他们,卖给他们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路边摊卖给他们这身衣服的时候,可是狠狠的把他们给宰了一顿,这样倒好了,他们拐了孩子来到这个城市,不仅还没有赚到任何的钱,反而还花了不少,外加吃了一嘴的屎。
殷司刚刚睡下去不久,就听见有人对着自己喊大师微微的睁开眼睛,便发现原本在大巴车上看到的那一对夫妇,此时正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们来啦……”
殷司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间九点多:“在这个时候才来看来,你们是真不怕自己的后半辈子都靠吃屎而生活……”
靠吃屎而生活……
听见这句话,他们夫妇两个终于确认自己之所以会不受控制的吃屎,并且只有靠吃屎才能填饱肚子,其原由就在殷司的身上。
如果他
们之前没有经历任何折磨的话,现在这一对夫妻肯定是暴怒出手,想要把殷司给暴打一顿,但是昨天经历的那些事情,让他们夫妇两个彻底怕了。
仅仅只是逞一时之快,将这个有可能把他们从那种“吃屎地狱”之中解救出来的唯一机会给抛弃,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这样做的。
“对不起,大师,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这一对夫妇十分诚恳的对着殷司说。
不诚恳没办法,不诚恳的话,他们后半辈子就只能靠吃屎生活了。
“什么叫做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我?”
殷司好笑的看着他们夫妇两个人:“我之前在大巴车上就告诉你们,如果拐卖人口的话,那么在死后就会变成饿鬼,而且只能靠吃屎过活。拐卖了多少人,就要吃掉多少人,一辈子拉出来的屎,才能够还清自身的罪孽。”
“你们并没有得罪我,我也并没有对你们怎么样,我所做的仅仅是将你们死后才会遭受的刑罚转移到了现在你们还活着的身上而已,事实上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这一番话将这夫妻两个人说
的一愣一愣的,他们夫妻两个互相之间看了一眼,又一起将目光转移到了他们所怀抱着的孩子身上。
他们之前并没有拐卖过人,现在这个孩子是他们拐卖的第一个。
如果殷司说的没错的话,那么只要是把这个孩子还回去,说不定自己吃屎的问题就能够解决了!
“大师……”
这夫妇两个人并不会因为自己心中的猜测就妄下论断,小心翼翼的对着殷司询问:“按照你那么说的话,是不是只要我们夫妻两个把这个孩子给还回去,我们夫妻两个就不用再吃屎了?”
“从理论上来说是这个样子的。”
殷司淡淡的说,似乎不将他们夫妻两个放在眼里:“但是从事实上来说,你们两个不仅仅要把这个孩子还回去,而且还要投案自首!”
“什么?投案自首?”
夫妻两个人一起大声的叫喊。
当初在决定要办拐卖人的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就已经查阅了有关的法律法规,如果投案自首的话,他们知道等待着他们将是长时间的牢狱之灾。
“大师……我们能不能不投案自首,我们都已经悔过了……”
夫妇之中的男人哀求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