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发现什么了？”
正在深夜餐馆里面的赵钱孙李四只鬼忽然听见殷司这么说，忍不住好奇的问。
“没什么，你们继续在这里呆着，我还有点事，去去就来。”
殷司说完这句话，甚至都没有给赵钱孙李那四只鬼有任何的解释，转身就离开了深夜餐馆。
如今还是黑夜，因为赵钱孙李是只鬼都在二楼，深夜餐馆已经有不止一波的客人进来询问有没有人了。
这下就算是赵钱孙李他们好奇殷司到底去干了什么，他们也必须要照顾着现在的客人。
至于殷司……
他则是按照自己刚才打出去的那一道力量消失的地方寻找而去——原本刚才打出去的那一道金光是为了让黑煞鬼带着他能够找到这一群鬼的聚集地，但是没想到那一道力量竟然被人找了出来。
如果是找出来也就算了，殷司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那道力量被人找出来的感觉，反而是在那一道力量被人摧毁的时候，才勉强感应得到。
也就是说，如果只是那一道力量被那只鬼找出来的话，他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的异常——可哪怕是这个样子，那个鬼也是摧毁了那一道力量。
难道说那一群鬼之中，有鬼实力足以与自己媲美，用这种办法来和自己进行谈判？
抱着这样的态度，殷司事先在自己身上贴了好几张用来保命的符咒，之后就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名头的公司。
这个公司看起来平平无奇，尤其是在古河市这个比较繁华的城市之中，这样的公司是比比皆是。
但是这个公司是非比寻常。
因为有黑煞鬼在门口静静的站着。
此时的黑煞鬼眼睛之中看向殷司是满满的恨意，但因为不知道是什么限制，黑煞鬼只能乖乖的站在门口，像是一个迎宾先生一样。
“你好，殷先生。”
黑煞鬼用那种不属于他且特别违和的话语，礼貌地对殷司表示了欢迎。
“是谁摧毁了我在你身上留下来的那一道能量？”
殷司不想和这个家伙有任何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问。
“摧毁了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一道能量的，正是我们的老大。”黑煞鬼实话实说，“现在我们老大就在里面等着你，吩咐我带着你过去。”
“带路吧。”
黑煞鬼听着殷司嘴里面这极为瞧不起自己的声音，用力的咬了咬牙，转身带着殷司
往公司里面走。
他们老大所在的办公室位于这个公司楼层的最顶端，再加上这个公司比较小，不出两三分钟就已经走到了顶楼。
黑煞鬼推开了其中最大的办公室的门，然后就恭恭敬敬的站立到一边：“殷先生，请进。”
这个门一打开，里面传出来的气息并没有那种属于鬼的阴冷的气息，反而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的办公室一样，而且还从里面传来了淡淡的檀香味儿。
这是他们这一群鬼的老大所在的地方？
殷司心中下意识的闪过了这样的疑惑，但看见黑煞鬼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殷司觉得绝对不可能是黑煞鬼刻意把自己往别的地方带。
仅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办公室里面就传出来了他们老大的声音。
“茅山传人，你不用怀疑，我就是他们的老大，摧毁你放在黑煞身上那一点能量的也是我。”
对面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再踌躇不前的话，未免会让这个连人都不是的家伙笑话。
殷司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了这间办公室目光看向坐在办公室正中央那个办公椅上的人。
太不像了！
这个办公室里面没有任何
的阴风，也没有任何的阴冷，反而因为阳光的照耀给人一种非常和煦的感觉。
而且办公室里面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不是给已故之人上香或者是拜祭天地的那种香炉，而是那种上面带着金属镂空花纹，里面燃烧着沉香粉末的那种香炉。
不过从现在空气中飘出的味道来看，这个香炉里面烧的不是沉香，而是檀香。
至于那个坐在办公椅上的人——这个家伙不管从哪个方面上来看也都不像是鬼。
因为这个家伙带着温和的笑容，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西服黑西服里面穿的是白衬衫，而且还有一个十分庄重沉稳的领带。
就和之前第一次看见道盗鬼差不多，但是这个鬼表现出来的样子可比道盗鬼要可信的多。
道盗鬼不管表面上多么道貌岸然，但殷司仍然能够从道盗鬼的身上看出一些表里不一的不协调。
可是这个家伙……
如果不是因为外面站着那个黑煞鬼的话，殷司甚至会以为面前这个家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而且还会是一个足以被所有人顶礼膜拜的大善人。
“你是他们的老大！”
殷司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
了这句话。
“我知道我看起来不像是他们的老大，但我实实在在就是他们老大，你可以叫我白煞鬼。”
黑煞鬼，白煞鬼……
这听起来好像是一对兄弟的名字。
但是白煞鬼这三个字却让殷司忍不住瞳孔一缩。
因为白煞鬼这三个字在古迹之中也有记载。
虽然看起来和黑煞鬼不过是一字之差，但是白煞鬼却远比黑煞鬼要可怕的多。
非马鬼是扭曲规则，黑煞鬼是无视规则。
而白煞鬼，是制定规则。
历史上的白煞鬼多的不计其数，上至达官贵人，中至富绅豪商，下至黎民百姓，基本上每一个阶层都会有白煞鬼的踪影。
因为白煞鬼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手掌大权行不法之事，比如历史上的赵高秦桧魏忠贤等等奸臣，比如近代的一些资本家。
再比如现在，坐在这个公司老板位置上的白煞鬼。
若是这只白煞鬼将公司发展成了商业帝国——那将会有无数的人被白煞鬼操控。
而且有的白煞鬼比道盗鬼还能够隐藏自己，就比如现在在殷司面前的这个白煞鬼——如果不是白煞鬼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殷司甚至都会以为这家伙是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