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我女人你也可以差别对待。”
殷司冷冷的瞧了钟永长一眼。
你要是我女人……
钟永长嘴角一抽。
他现在很像假扮一下伪娘，捏着声音矫揉造作的恶心一下殷司。
不过他发现这样做最先恶心的是自己，于是只好将这个打算作罢。
夜色笼罩之下，这个大楼就像是一个沉睡在深渊中的巨兽，不见一丝光亮。
三个人一只妖各自吸一口气，齐步走进这个大楼。
门口保安室的灯还亮着，看见这个点还有人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进来，门口的六十多岁手里提着手电筒就走上去拦住他们。
“喂！你们是什么人！都这个时候了，不允许有别人进入公司。”
老保安大声喊道。
钟永长礼貌的对老保安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们这就……”
话还没说完，就只见到殷司忽然间照头一甩，一张符咒就贴在了老保安的身上。
随后就见到老保安的身体一阵恍惚，原本还像是个活人的老保安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穿着保安衣服的纸人。
而且还是做工极其粗糙的那种。
紧接着，这贴着符咒的老保安纸人就像是遭遇到了鬼火一样，瞬间升腾起淡蓝
色的火焰，很快就烧的只剩下了一地的灰烬。
“我是不是给你说过，我已经感知过了，现在这个公司里面没有一个活人，你见到一个人照头就打，根本不需要多加考虑。”
殷司半是警告半是教训地说。
钟永长咽了口气，他没想到现在就开始见鬼了。
有了这个保安纸人打底，之后他们这些人遇见的人都没有拦住他们。
尤其是站在办公楼门口当保安的两个年轻保安，甚至还没有等到其余三个来到办公楼门口，钟永长就已经一马当前的冲过去，挥舞起手中的棒球棍就打在那两个保安身上。
这两个保安的身子顿时被打得塌陷下去，虽然还是人的模样，没有表现出纸人的样子，可是看他们塌陷的样子，就知道又是纸人。
打完之后，这两个年轻保安身上就像是印上了棒球棍上的符咒，身上留下了几个符文，然后就像是刚才门口的那个老保安一样，浑身冒起淡蓝色的火焰，只留下了一地的纸灰。
“过瘾！”
钟永长用力的挥挥手：“原来这就是打鬼的感觉！”
说着，钟永长还向着殷司他们炫耀：“老板，看见了没有，我刚刚干死了两只
鬼！两只！”
与他这般激动的炫耀相比，殷司他们十分淡定，只是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这种目光就算是在暗淡的月光之下都显得十分明显。
“且。”
方妍不屑地说：“老板只是说这里面没有人，谁说全是鬼了？刚才那两个只是用鬼术变化的纸人，你只不过是烧掉了两个纸人而已。”
只是烧掉了两个纸人？
难道说自己只是做了很简单的事？
这一刻，钟永长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学会了一加一等于二的小学生，在早已将高等数学融会贯通的大学生面前炫耀。
“哈哈……那啥……请进。”
钟永长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尴尬，只好哈哈两声打开门。
一进门之后，相比于刚才在外面看的暗淡大楼，大楼里面则是金碧辉煌。
每一盏灯都亮着，而且里面像是白天一样充满着形形色色的工作人员。
“奇怪，刚才在外面看分明没有开灯，怎么里面的灯都亮着？”
钟永长不理解地发问。
也就是这一问，似乎震惊了办公楼大厅里面的所有人。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转头看向殷司他们，目光呆滞，眼睛就好像是画的，带给人诡异且由
恐惧的感觉。
试想，一群长得活生生的人都用一种无神且呆滞的目光看着你，且看样子都在向你这边走来，你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啊这……”
钟永长被吓了一跳，靠到殷司身边说：“老板，我怎么感觉他们是在看我们。”
“不是感觉，而是他们就在看着我们。”
殷司将手伸进兜里，从兜里面掏出一张张银白色，上面似乎用朱砂画着符文的小方铁片：“再说了，这哪里是什么灯光，这都是鬼气产生的幻觉！给我破！”
言毕，殷司猛地将手中一把银白色的小方铁片撒出去！
这些方铁片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的痕迹，最后钉在不同的水泥柱上。
而这些方铁片在飞行的过程中，周围灯火通明的景象也随之而消失，转变成了在夜色之下没有装修过的烂尾楼。
原本来来往往的那些工作人员，则是全部都变成了纸人的模样。
粗糙的纸张，寡淡的涂彩，还有仿佛小孩用幼稚笔墨画上去的眼睛。
呼——
一阵阴风吹过，带走了属于夏天晚上所有的闷热，倒是让人感觉到不少的凉意。
“动手！”
眼前的情景变换惊呆了在场的许清欢
和钟永长，但见那些纸人开始行动准备行凶，殷司立刻大吼一声。
这一嗓子将钟永长和许清欢喊得清醒过来。
此时那些纸人也已经飘飞到了他们的身边。
殷司拿出符咒，许清欢手持桃木剑，钟永长紧握着棒球棍，方妍一条雪白的狐狸尾巴疯狂挥舞。
那些纸人也就是看着恐怖，平常人没办法制服而已，现在他们都各自有手段，在这些纸人面前丝毫不露怯。
这些纸人像是源源不绝似的，许清欢打完了一个又来一个，钟永长也是如此。
方妍就更惨，她没有法器，只能用尾巴和爪子将纸人撕碎。
但这些纸人哪怕是被撕碎成了纸屑，在扔出去之后仍旧能拼凑成完整的一个纸人再度飞来。
这样换算下来，方妍反倒是一个纸人都没有除掉。
“太多了。”
殷司对他们说：“你们后退一步。”
这一次钟永长和许清欢没有半点迟疑，同时后退一步。
殷司则是向前一步，手从袖中一掏，拿出来一张乾卦和震卦并列的符咒。
“乾震，天雷滚滚！”
咒语刚落，从符咒中奔涌出一道又一道的雷蛇，将本应该不导电的一众纸人瞬间电成了灰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