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楼房里面的人不像是那些住在农村里的人。
农村里的人一片地也就是住上一户人家。
可若是坐在楼房一片地,就会做上十几户的人家。
人一多,声音也多,就会显得越发的吵闹。
尤其是住在低楼层的住户,平日里不仅要忍受各种各样上下楼梯电梯运行的声音,有的时候还要听见那些人在楼底下说话的声音。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声音尤其的明显好得让人心烦意乱。
高江就是这样。
用半辈子的积蓄付了首付,图便宜买了个一楼,却没想到一楼竟然这么难受,再加上他平时又是一个睡眠质量不好的人,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惊醒。
所以每到晚上的时候,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声音被打断睡眠。
这就让他不得不依靠一些有助安眠的食物。
虽然这样非常难受,但是总归来说也算是属于勉强可以忍受的情况。
但是最近就不行了。
最近楼底下总是有老式的手机铃声响起,就是那种老年机的铃声,不仅是旋律没有半点的美感,而且声音还异常的大。
最气人的是铃声不断的响起,但却没有一个人接听。
就像是有人故意拿着手机铃声在这里吵人休息一样。
这就让依靠助眠食物入睡的他再也没办法保证睡眠,只能依靠安眠药。
但是是药三分毒,安眠药就算是非常有效果,可是吃多了终究会对自己有所影响。
于是高江打定主意,今天晚上太阳落山之后,一定要去找那个响手机铃声却不接电话的人理论理论。
高江是个平日里非常老实,能不和别人起冲突就不和别人起冲突的人,哪怕是自己这边吃了一点亏,也是能忍则忍。
但像他这样的人都被逼到了这个程度,可想而知每天晚上想起的这个手机铃声到底是有多么的烦人。
手紧紧的握着门把手,高江深吸一口气就准备打开门,想去找那个手机铃声一直想起来的家伙理论理论。
但才刚刚拧动门把手,他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摔门的声音。
“天天晚上手机铃声在这里响,到底还有完没!老子想好好的睡一个觉都不行了!”
说话的这个人是高江的邻居,是一个电子厂的工人,昼夜两班倒,前段时间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正是他上夜班的时候,所以并没有受到手机铃声的骚
扰。
但是最近这个邻居换成了白班,晚上需要回家睡觉,所以这个手机铃声也打扰到了他。
和高江不一样,高江平日里是能忍则忍,但这个邻居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
用一句话说就是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惯着你?
“我他妈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家伙,敢在这里扰民,老子抓住你,一定要把你好好的打一顿!”
高江的邻居摔门而出,怒气冲冲的朝着外面走去。
因为这里是一楼,楼梯都是直接建在地上的,用多大的力气都不会踩出太大的声音。
可是那个邻居踩的声音,高江听得清清楚楚,可想而知那个邻居是有多么的生气。
不过嘛……
高江松开了抓着门把手的手,转而去了窗户附近。
既然都有人去找那个家伙的麻烦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出去找那些好的麻烦了吧。
停在窗户附近,高江就听着外面的声音。
只听到那个脾气暴躁的邻居在外面大骂了几声,然后似乎是看见了那个手机铃声一直响起的人,走过去就想对那家伙招呼上几拳。
“是你这个家伙手机一直在这里响,你不知道这么晚上响手机扰民吗?”
邻居怒火中烧的声音让高江觉得心头舒服多了。
以邻居那暴躁的脾气,如果真的抓住那个家伙的话,估计会把他狠狠揍一顿。
高江躲在窗户后面,希望能从窗户后面听见拳拳到肉的声音。
可是接下来所有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
周围变得异常诡异的安静。
别说是那个邻居咆哮的声音了,就连外面脚步走过的声音也完全消失。
不用怀疑,真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一楼的住户能够非常清楚的听见楼下有人走过的脚步声。
这就让高江非常的纳闷,根据他对隔壁邻居的了解,隔壁邻居绝对不会对这件事善罢甘休。
可此时竟然就这么完了?
高江不理解。
不过那也无所谓了。
反正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已经没了。
今天晚上能好好的睡一个觉了。
高江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里睡觉。高江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里面继续睡觉。
没有了手机铃声的打扰,今天倒是好好的睡了一觉。
不过第二天早上,他却被一声尖叫惊醒。
“死人了!死人了!”
如果是其他的尖叫,或许楼上不知道有人会骂,可是这三个字的尖叫没
有一个人敢骂。
楼上不少的人都因为这三个字而纷纷下楼查看。
只见在楼下躺着一个浑身通红的人。
那个人浑身通红,身上没有一点衣服,渗出来的鲜血,连地下都染了一大片的通红。
高江心中疑惑之下走过去仔细查看。
但当他发现那个浑身通红的人影时,只感觉到腹内一阵剧烈的翻涌,昨天晚上吃的夜宵,一股脑的全都吐了出来。
他认的那个人,就是昨天晚上出去找那家伙麻烦的邻居。
可他这一身通红……竟是全身的皮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扒了去,血红的肌肉组织和黄色的脂肪就这样直接裸露在外。
之所以从远处看是浑身通红,是因为渗出的血连黄色的脂肪也染红了。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早上遇见的事?”
殷司给对面这位名叫高江的年轻人递了一杯水。
“我知道这件事提供起来非常的荒诞,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是真的。”
高江因为害怕浑身颤抖,双手紧紧的握着热水杯:“我现在一到晚上,耳边仿佛还会有那种手机的铃声,而我那个邻居死亡的样子,至今还刻在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