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阵血花崩溅,燃火长棍刺穿了齐飞的心脏。
燃火长棍上的火焰有侵略性的在极短时间内就燃遍了齐飞的全身,让他变成了一个如同全身燃火的稻草人。
“啊——不可能,这不可能!”
齐飞一边叫嚣着,一边挣扎着想要逃走。
只可惜现在的他在火焰灼烧之下早已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肉在不断的脱水变干,紧接着烧焦发黑,全身抽搐成一团。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齐飞全身颤抖着,最后在火焰的灼烧之下,身躯忽然爆裂,变成了一地脏污的血水。
“不想死也得死。”殷司掏出一个手心大小的葫芦,“仅仅只是身躯爆裂,你就以为完了吗?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哪怕十八层地狱也洗不清你身上的罪孽,等待你的就只有魂飞魄散!”
这个葫芦也就比钢笔墨水瓶大上一圈,但上面用极细的红色纹路描绘着复杂的符咒。
殷司以手呈剑指,在葫芦口处画了个圈,然后拔开葫芦塞子,把一张符咒点燃,从葫芦口塞入,趁里面的符咒没有燃烧干净,殷司调转葫芦将其对准了齐飞崩裂化成的
一滩污血。
“在我面前还想用这暗度陈仓之法?收!”
一声令下,葫芦里爆发出一股吸力,从那一滩污血之中吸取出来了黄紫色混杂的烟雾。
正是那只恶鬼的灵魂。
“连这个都能被你发现?不!我不要!”
齐飞这一次拼尽了全力的挣扎,只可惜仍然是无用功。
仅两个呼吸的时间,齐飞就被完全吸入了葫芦里,只能透过葫芦壁发出呜呜的声音。
“搞定!”
殷司把塞子塞紧,又在葫芦口处贴上一张符咒,彻底的将齐飞封印在葫芦里,连声音也传不出来。
“这就完了?”
许清欢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要不然呢?你以为还需要大战五十个回合。”殷司笑着说。
“五十个回合倒不至于,但我觉得最起码你也要花点功夫,这样两三下就解决了,实在是没点看头。”
的确,确实是没什么看头。
殷司以手扶额:“拜托,这是斗恶鬼,我实力高于他,自然要用绝对优势来解决他,若是他实力高于我,肯定比我更加利索,说不定三两下就把我吃了。这时候还要什么看头?”
许清欢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好像把这
种事情当做看头,的确有点不对。
抱歉之余,许清欢好奇的指着那个葫芦问:“你不是说要把他打到魂飞魄散吗?怎么把它关葫芦里就完事了?”
“打到魂飞魄散就可惜了,我那间小店里的几个伙计还都饿着呢,要时不时给他们弄点吃的,他们给我干活才更有劲儿。”
店里的几个伙计……
“你店里的几个伙计不都是……”许清欢吃惊的问,但她看殷司的神色并不像是随便说说,吃惊的捂住了嘴,“鬼吃鬼?”
“反正也是两不耽搁,何乐而不为?”
殷司收起了那个葫芦:“把这只恶鬼给他们吃,他们吃完之后灵魂力量会更加凝练,就算是等到之后他们投胎转世投胎之后的婴儿也会更加聪慧。”
怎么听起来有种垃圾回收再利用的感觉?
许清欢摇摇头,把脑海之中那种奇怪的感觉赶出去。
反正事情已经定局,之后的怎么处理也和她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浪费什么。
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好好的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和同学相处。
那些同学眼见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又小心翼翼的靠过来。
“没事了吗
?”
“我看齐飞已经被解决了,应该没事了吧?”
“魏隆还昏迷着,大师有没有办法救救他?”
魏隆的事情好办,只是被鬼气迷晕,外加呼吸不畅,殷司将一张驱除鬼气的符咒点燃,趁火焰燃烧时塞入魏隆的嘴巴,再将其嘴巴封闭,让符咒在其嘴内燃烧完毕。
等稍许片刻,殷司再将魏隆的嘴巴打开,本应该存在的纸灰不翼而飞,只有淡淡的清烟从他嘴里飘出。
紧接着魏隆便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我死了吗?”
魏隆缓缓的睁开眼,看见周围都是自己的同学。
“魏隆!”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魏隆茫然的看着他们:“怎么你们也在?难道说你们也死了,这里是天堂?”
“去你的,你才死了呢!”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浪费刚才的表情了。”
“你没死,是这位大师把你给救回来了。”
魏隆朝着同学们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许清欢的男朋友不知何时穿上了道袍,正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
“醒了?”
“醒了……”
魏隆下意识的回答,但马上想起来是殷司救了自己,连忙一
个翻身跪下,把头狠狠的磕在地上。
“多谢大师……对不起大师……”
多谢,是指谢谢殷司救了自己的命,对不起,是指魏隆对自己之前不成熟的行为道歉。
“无妨,都是小事。”
殷司刚说完,就又有人问。
“大师,魏隆没事了,那我们班长呢?”
“对呀,如果我们班长是第二只鬼变成的话,那我们原来的班长哪里去了?”
“我们原来的班长应该被鬼关在了某个地方吧。”
同学们一字一句的问,殷司却忽然沉默不答。
直到好几个人询问过后,他们才发现殷司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意思。
“大师?”
“很抱歉,估计你们的班长回不来了。”
殷司淡淡道:“这应该就是你们班长仅剩的东西。”
顺着殷司的目光看去,这些同学们看见了在地上的一堆碎肉。
那是刚才第二只鬼显露出身形的时候,崩解的皮囊。
殷司接着说:“我想,这第二只鬼之所以会混在你们中间,没有被你们察觉到,除了他模仿的很像,还有就是他吃掉了齐飞的肉身,剥下了原本齐飞的皮囊穿在身上,所以才伪装的这么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