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其他的就不确定了……”
柳言生茫然的问。
却看见殷司的目光一直在看向某个方向。
好奇地转过头去……
怎么回事?
那个小旅馆不是应该葬身火海了吗?
怎么这个小旅馆还存在?
“柳言生,你既然敢对鬼下手,想必一定知道鬼的一些能力。”
殷司淡淡的说:“只是营造出一个小旅馆着火的假象,这对于一只修炼有成的凶宅凶灵来说,并不是多困难的事。”
“什么?”
柳言生从这话里面听出了自己不敢相信的话:“难道说你和那个凶宅凶灵……”
“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几乎要将脖子折断般的用力扭头,柳言生看向自己身边。
果然,那个姥姥打扮的凶宅凶灵,就站在他的身边。
在那个姥姥身边还有一群穿着各种颜色衣服的女鬼。
像极了跟在王母身边的仙女。
“你们……莫非你们之间有合作?”
柳言生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
“当然,这件事情若不是道长告诉我们,恐怕就连我们也要被你骗过。”
这些女鬼的姥姥说。
“不可能,这不可能!”
柳言生疯了一般的大叫:“从我找这个
店老板开始,他就一直在我的目光注视之下,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给你们通风报信。”
“这位道长神通广大,智谋也是数一数二,仅仅是在你面前把消息传出去而已,又有什么难处?”
姥姥得意的拿出来了两样东西。
其中一样是类似于湿巾一样的手帕,上面还有一些擦拭下来的朱砂印痕。
另一样则是类似于创可贴一样的东西,只不过体积比创可贴要大了许多。
这两样东西柳言生都不陌生。
那个像湿巾一样的东西是用来擦去自己额头朱砂符号的,另一个像创可贴一样的符咒是用来封印住自己脊背后面那只蛊虫造成的伤口的。
那只蛊虫?
柳言生突然想到自己后脖颈处有蛊虫留下来的痕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
先前还能够感觉到的像小拇指大小的一个坑洞,现在已经恢复如初,哪里还有半点的伤口?
“不用再惊讶了。”
殷司淡淡的说:“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你这家伙心存不轨,而且你忘了你的小鬼女朋友说过的话了?整个小旅馆都是那只凶宅凶灵的身体,只要是在小旅馆里面做的事,都逃不过她的视线。”
“所以你之
前在小旅馆里面所做的一切……”柳言生恍然大悟。
女鬼的姥姥紧接着他的话说:“没错,这全部都是道长的吩咐,目的就是要让你自己暴露!”
自己暴露……
没错,自己的确暴露了。
柳言生联合之前的那些话,一猜就能猜到自己之前在对周雨说那些话的时候,殷司和女鬼的姥姥一定就在旁边听着。
这样的事实让殷司不能接受。
“店老板,你身为茅山传人,竟然和鬼怪同流合污!”柳言生扭过头来大声的斥骂,“你难道就不怕丢你们茅山的脸吗?”
这个时候走投无路的他只能选择剑走偏锋,拿茅山的名头来压殷司,希望他能够帮自己一马。
可是殷司作为上一任天师的关门弟子,在学习道法的时候就受到过不少的宠爱,而且离经叛道之事做得也不少。
像这种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而且又十分优秀的弟子,每一位做老师的都会又痛又爱。
总的来说,在殷司的眼里,只要是不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那就等同于不犯错误。
“丢脸?”
殷司冷笑着说:“我觉得丢脸的人应该是你吧,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不当非要欺骗
一只鬼,让自己变成一个妖!”
说着,殷司抬头望了一眼那边的女鬼们:“你们动手吗?你们不动手的话我可动手了。”
“我们动手!”
这些女鬼们以及女鬼们的姥姥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如果不是因为殷司站在这里,这些鬼早就已经一拥而上,将柳言生给撕成了碎片。
周雨是这一群女鬼至少最为单纯的一个女鬼,要不然也不会被柳言生欺骗成这个样子。
像这种单纯的,不管是人还是鬼,在善良的群体之中基本上都是团宠般的存在。
团宠都被欺负了,他们还能坐得住?
一瞬间所有的女鬼全都扑了上去,每一个都显露出青面獠牙,张开血盆大口又狠狠的咬在了柳言生的身上。
只不过因为这些女鬼们都不是怨灵,和曾经撕咬过林鹏程的那些怨灵不一样,这些女鬼们一口咬下,柳言生只会感觉到宛如真实被撕咬般的疼痛,同时会出现皮下出血,并不像是林鹏程那样现场腐烂。
没过多少时间,柳言生全身上下就没剩下一块好肉,全身上下布满了各种各样牙印形状的皮下出血。
而且这么长的时间,柳言生已经被痛苦折磨的连
哼都哼不出声。
“够了!”
殷司眼看着柳言生马上就要撑不下去,立刻出言阻止他们。
毕竟不管怎么样,现在柳言生还是一个人。
只要是人,且不是那种陷害别人死去的人,茅山道士就不能允许鬼魂对活人造成伤害。
这个是原则性的规则。
殷司说的话对那些女鬼来说,比她们姥姥说的话还管用,仅仅只是两个字,这些女鬼瞬间停手,并同时向后退出,让出了中央的一片区域。
柳言生就躺在正中央,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如果不是怕这些女鬼沾染上业障,我真恨不得让这些女鬼活活吃了你。”
殷司走过去蹲下说:“现在我护你一命,也算是履行了我作为茅山传人的职责,至于你这一身的皮下出血……我看就让这些印记留在你身上吧,像你这样的人,必须要给你惩罚!”
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符咒,殷司将符咒贴在柳言生的额头上,瞬间符咒就化成了飞灰,连火焰都没有出现。
柳言生本已经虚弱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但在这一下之后,柳言生的胸膛恢复了有规律的起伏,只是人还陷入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