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就在许清欢面具被摘掉的那一瞬间,就连天空的颜色都阴暗了几分。
许家老宅的树木肆意的乱舞,老宅中央的水潭似沸腾般冒出诸多气泡,水潭中养着的鱼似乎想要越过龙门,不断的跳出水面。
刚从水谭里面出来的许天阔披着儿子刚刚给他拿来的浴巾,满目惊恐地看着水潭。
“乖乖,我的体温是把水塘给煮熟了是吗?”
但是这一切和许天阔全无关系。
在许清欢这边,黑袍人肆意的大笑:“果然是朱砂印,处子之身的朱砂印!”
在这疯狂的笑声之中,黑袍人猛的一挥手,许清欢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脸上剥离出去,飞入了那黑袍人的手中。
“太妙了,有了这个东西,那老头在我身上下了禁制很快就能解除,我很快就能恢复巅峰时期的实力了!”
黑袍人似乎是非常的迫不及待,两袖猛地一挥,他召唤出来的那四道凶魂瞬时飞入了他的身体,而黑袍人也在大笑之中飞快的离去。
“老混蛋,别走!”殷司往前追了两步。
可是身上有伤,殷司只是走出两步就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
“殷
司!”许清欢连忙跑过去扶住殷司。
“清欢,你没事吧?”殷司并没有关心自己身上的伤势,反而是第一时间的问起了许清欢的情况。
刚才黑袍人的粗暴抢夺一定让许清欢受到了惊吓。
“我没事!对不起,殷司。我没有保护好面具,被他抢夺去了。”许清欢带着歉意说,“我……我真没用,连你交代的事情都办不好。”
“不要这样自责,你没事就好。”殷司伸手在自己波之间掏了掏,拿出一枚玉佩。
“你看,这是我师傅留下的玉佩,这个玉佩将会在我受到致命伤的时候发出强大的力量有了这个东西,我才有恃无恐的对那个黑袍人,要不然刚才我怎么只防守不进攻,你真以为那家伙能打得过我?”殷司言语间带着些许遗憾。
那个黑袍人殷司并不陌生,小时候随着师傅云游四海之时,他就见过师傅对付那个黑袍人。
那黑袍人并不怎么厉害,只是修炼过什么特殊的保命之法。
虽然实力低微,可就是难以消灭,就连殷司的师傅都失手过两次,只能把那黑袍人的修为可以打落几个阶次。
如今殷司想借着师
傅留下来的玉佩,一鼓作气灭了那个黑袍人,却不曾想出了这种变故。
“对不起……”许清欢终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是我的错。”
“你也没错,只是怪我为了最终的目的,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担心,分散了注意力。”殷司伸手抚摸许清欢那丑陋的半边脸,“如今朱砂印的力量已经流失,只能先让你恢复容貌了。”
朱砂印本质上是一种禁制,是先天所生的禁制,甚至能对命运有所影响。
许清欢是天人之姿,仙人之貌,因为自古美人多祸患,所以朱砂印必定伴随着天人之姿,仙人之貌而诞生,封锁美人的容貌,不受灾祸之苦。
黑袍人想要谋求朱砂印,就是为了要借用朱砂印的力量修改命运,具体修改命运是为了什么,这还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许清欢没有了朱砂印的力量,命运势必多灾多患,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保持着丑陋的面容也没用,不如先让其恢复容貌,也算是从不幸中寻找有幸。
听闻能让自己恢复容貌,许清欢的激动竟然短暂的压过了她的愧疚,立刻就吩咐人去准备
殷司所要求的一切事宜。
殷司当即开坛做法,替许清欢去掉了脸上丑陋的部分,等到这一切做完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许清欢缓缓睡了过去。
“接下来该怎么办……”殷司走到一旁歇着,用手抚摸着雷击桃木剑上的红黑色条纹。
“殷司!”许天阔这个时候方才敢靠近,指着殷司手中的雷击桃木剑,“这个桃木剑是我们许……”
“你要是再敢说这柄剑是你们许家的,信不信我立刻让你断子绝孙!”殷司没心情再给许天阔摆任何脸色,只用一双冷目盯着他,“我有这个本事,你要不要试试?”
“你……”许天阔嘴唇抿了又抿,“你不敢,我可是堂堂许家的……”
“你说我不敢是吗?”殷司手持着雷击桃木剑朝他走来,“敢不敢试试就知道了!”
“你……”许天阔和许清河何曾面对过这么大的压力,连狡辩也不敢狡辩,转头就飞快的跑开了。
“哼,两个软蛋,就这个胆子也敢觊觎许家的财产?”殷司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到一旁休息,看着手上的雷击桃木剑,止不住的发愁。
“哪怕是许清欢,也仅仅
是阴藏了这么一点,想要将整个桃木剑都阴藏,看来还需要八个有处子之身的姑娘。”
阴藏,便是用阴气隐藏。
桃木剑被雷击之后阳气过足,只有用温和的阴气缓慢中和其阳气,才能够让其成为一个合格的法器。
但其他手段得来的阴气要么过于浑浊,要么过于激烈。
只有处子之身的女人才有这种温和的阴气,所以必须要让桃木剑在拥有处子之身的女人身边进行阴藏。
但女人身上的阴气总是有数的,为了不伤及女人,至少还需要启用八个处子之身女人身上的阴气才可以完全对雷击桃木剑进行阴藏。
但这个小镇上已经没有什么年轻人了,小镇上的学生还未成年,不能使用他们身上的气,否则会对他们的未来造成影响。
可是小镇上的成年人基本上都已经成婚,失去了处子之身,而年轻人大多去大城市打工 ,在小镇上根本就看不见几个。
在这个小镇里,根本没办法完成雷击桃木剑的阴藏。
“看来有必要随着许家的人一起去城里了……”殷司嘴里轻声的念叨,同时扯过一匹缎布,将雷击桃木剑好好的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