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许清欢大吃一惊,想跑上去挡在殷司的面前。
“不用过来!”殷司双手背过身后,似乎对这一切早已经胸有成竹,“这家伙的微末手段根本奈何不了我。”
说着,殷司抬起了袖子,敲了敲胳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看,这是什么?”
假手?
祝盟还没来得及反应,随之殷司昨天晚上的那百多张纸人瞬间从袖子里面飞起而出,飞快地扑到了祝盟准备好的那张巨大的黄纸上。
顷刻间,密密麻麻的纸人就将那张黄纸上的符文给挡得干干净净。
“原本已经给你了机会让你迷途知返,现在是你死不悔改,那我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家伙!”
殷司一手成指,在半空之中画出了一个符号,这符号常人看不见,但在殷司的眼中却映照的清清楚楚。
“野道士,你犯下诸多罪恶,今日便以火焰焚烧你的业障!”
双手猛的一挥,被纸人贴的满满当当的,那张巨大的黄纸,就仿佛接受了殷司的指挥,骤然间燃起熊熊的烈火,并飞快的缠绕到祝盟的身上。
“啊——”
祝盟发出巨大的惨叫,同时还在不断的挣扎,想要将那张黄纸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只可惜他的修
为和殷司相比,根本就不成气候。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祝盟逐渐燃烧殆尽,甚至连骨灰都没有,剩下到最后只留下了一颗漆黑的顽石。
这颗只是一块漆黑的顽石,不是什么高僧分化之后形成的舍利子。
“人死契约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便尘归尘土归土吧。”殷司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走到那块漆黑的顽石旁边,抬起一脚就将那块顽石踢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许清欢觉得自己身体里面有什么失去的东西又回来了。
“殷司!”
许清欢连忙走到殷司的身边,查看他的身体情况:“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殷司说。
“可是我看见你刚才分明拿起了那个红包……”许清欢担忧的说。
“我我是拿起了那个红包,但又不是我拿起了那个红包。”殷司笑着回答道。
“是你拿起了红包,又不是你拿起了红包……”许清欢皱着眉头,“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听不懂是吧?听不懂你看见这个就知道了。”殷司随之抬起来他拿着红包的那只手。
那只手虽然是普通人手的样子,可是行动很僵硬,而且上面的颜色也似乎与正常的肤色有所不同。
殷
司练一只手抓住这只手,并将其狠狠的拔了下来。
“啊——”
许清欢还以为殷司这是要把自己的手给掰下来,捂着眼睛不敢看。
“你看一看啊。”殷司晃动着手里面那个肉色的木手臂。
许清欢听到了木头摩擦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一看,在殷司手里面拿着的竟然是一段木手臂,而他原本的手臂正常在木手臂的下面。
“拿了那个红包就会视同接受契约,但如果是木头呢?”殷司笑着说,“用木头拿的话……这一截木头本来就已经失去了生命,就算是被红包夺取生命也无所谓。”
从刚才开始殷司就一直在用一只手做法,是因为他拿起红包的那只手已经被替换成了木头手臂,并没有办法施展术法。
“你好狡猾!”许清欢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我还以为你……”
“你还以为我的命被那家伙用一百块钱买走了?”殷司哈哈大笑,“我的命可没有这么便宜。”
“那你说你的命用多少钱可以买走?”许清欢忽然升起了调笑的意思。
“我的命用多少钱都买不走,但是有一样东西可以。”殷司说着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许清欢,“用你那么一辈子,就可以换走
我的命。”
这情话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是深得许清欢的欢心。
许清欢也想像其他正常的女孩那样和殷司打情骂俏,再不济也可以开一个玩笑。
可是一想到自己半边脸上那令人恐怖的印记,许清欢原本有一些羞涩加高兴的心情,瞬间就低沉了下来。
殷司也知道许清欢心里面担忧的是什么事情,只是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到解决的时候,他也就不便说。
“殷司!”
许天远搀扶着老爷子,在那边问道:“我弟弟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的许天阔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的部位,蹲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殷司将注意力从许清欢的身上挪移开,转到了许天阔的身上:“许二爷拿出了自己的血液给那个野道士,让那个野道士施法,那个野道士施法的时候用的东西正是许二爷的血液。”
“我在破除那个野道时所施展下来的术法之时,自然而然的就会对许二爷有一定的伤害,不过做无伤大雅,不会对许二爷造成什么根本上的伤害。”
听殷司说完这些话,一直站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件事情的老爷子问道:“殷司,你是正统的茅山道士传人?”
“没错。”殷司点头说,“
我的师傅正是上一任的茅山掌门,如今的茅山掌门是我的大师兄,而我因为修行不够,被师傅派下山门到凡尘历劫。”
“也就是说你能够解决一些鬼怪的事情了?”老爷子又问。
“没错,降妖伏怪,除魔卫道,正是我茅山道人的本分。”殷司双手握拳说。
“那好。”老爷子点了点头,“等我们许家从这里离开之后,你随我一起到许家在城里的宅子,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岳祖父有件事情要让我帮忙?
殷司连忙点头:“既然是老爷子说的事情,那我自然义不容辞。”
“放心,这件事情还不至于急着要让你现在去解决,你大可以和清欢丫头先在镇上玩一段时间,等这一段时间过后,你再随我去城里也不晚。”
“明白!”
……
“好好的一个索命之术,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你用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人在路上慢慢的走着,手里面拿着一块漆黑色的顽石:“本来看你有点资质,没想到目光短浅如斯,可惜了。”
在说话的过程中,不断的有微风吹在了这个身穿黑色道袍之人的身上。
在微风吹拂间,这个黑色道袍之人身上太阴的符号欲隐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