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动手?动什么手?”张云不知所措。
他们之前商量的时候没请过什么帮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这个时候说动手有什么用?
但下一刻张云就知道殷司那句动手是对谁说的了。
他看见殷司伸出了右手,并用左手将右手的袖口微微拉开,继而一连串半个巴掌大小的纸人从殷司袖口之中飞喷而出。
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从殷司袖口里飞出了将近百个纸人。
在张云的 目光注视之下,这些纸人飞到那只黄鼠狼的身边,将黄鼠狼给团团围住!
黄鼠狼在看见这些纸人的时候,瞬间就知道自己这是中了埋伏,当下从两脚着地变成四脚着地,一个窜飞就想要从纸人的包裹之中逃出。
但那些纸人似乎是有智慧,在黄鼠狼窜飞的那一瞬间,有几个纸人瞬间提高位置,用力的将黄鼠狼给拍了回去!
后来黄鼠狼还想要从别的方向突破,可不管是从上面窜出,还是直接硬闯,又或者是挖洞,都被这些纸人用各种方式给拦了下来。
“是谁!”百般行动无果的情况下,黄鼠狼终于忍无可忍,匍匐在纸人包围圈之中,目光警惕地看
着周围。
纸人是没有生命的,黄鼠狼断定操纵纸人的人就在周围。
黄鼠狼已经被困住,殷司没有必要继续躲着,从隐蔽的角落处走出,出现在黄鼠狼的周围。
“茅山道人?”黄鼠狼看出了殷司的身份,“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今日要对我出手?”
“为什么今日要对你出手?”殷司将张云叫出来,“看见他,你应该知道我今日为何对你出手吧?”
“竟为了一个凡人?”黄鼠狼眼中露出不屑与不解,“我只不过是吸取他养鸡场内几只鸡的精血而已,难道你是因为这件事?”
“没错,就是因为这件事。”殷司说,“若这家伙是个无良商家,那些鸡被你咬了也就咬了。可这家伙为人良善,且又给你上了供奉,是你不识趣,收了东西不办事,那这件事我便管定了!”
像殷司做的这种事,在古代并不少见。
就比如说某地发生了旱灾,当地人总是会先向龙王供奉,若不下雨,就向龙王乞求。
两次之后,若是再不下雨,那人们就不会再对龙王有半点好脸色,而是会选择将龙王抬出龙王庙,将其放在阳光下暴晒。
甚至有的地方还会用鞭打龙王像
的方式来逼迫龙王下雨。
毕竟……要么你就不收东西,要么你收了东西就要办事!
可黄鼠狼全然没有这点自觉,听到这话,只显露出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供奉么?我吃了又何妨?倒是你,茅山道人,你确定要因为这件事和我为敌?”
“和你为敌?”殷司听完哈哈的大笑,“和你为敌?”
笑完之后,殷司的目光逐渐变得冷漠,轻轻张嘴,道:“你配么?”
你配么?
这三个字宛如一根利剑,深深地刺痛了黄鼠狼的内心。
“我配么?”黄鼠狼吃牙咧嘴,“我让你看看我配不配!”
言毕,那头黄鼠狼的身体忽然变大,体毛变长,獠牙突出,嘴里面的唾液一滴接着一滴的滴在地上。
原本比狗大不了的黄鼠狼竟然在他们二人的眼中逐渐变得如老虎一般,而后又变得如同大象,之后更是越来越大,似乎没有结束的时候。
张云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妖怪 果然是妖怪……殷师傅,咱们这个怎么办?”
“雕虫小技耳。”殷司站在原地,巍然不动,“在我面前还敢用这种东西,真是不自量力!”
殷司左右看看,从角落处看到了一
个扫把,他掏出一张黄符,走过去,把黄符缠绕在扫把杆上,走回来用扫把狠狠的抽在黄鼠狼的身上。
啪!
“啊……”黄鼠狼一声惨叫,正在变大的身体,猛然往回缩了一下。
就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被放掉了一些气。
“你……你怎么懂得……”黄鼠狼的声音多了许多诧异。
“我可是茅山道人,这种东西怎会不懂?”殷司嘴里面说着,但是手里面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一连串的抽打下去,那只黄鼠狼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只不过这一次黄鼠狼再也没有了嚣张,而是乖乖的趴在地上等待宰割。
“接受了供奉就要办事,以前旱灾之时,龙王都有被抽打的时候,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黄鼠狼?”殷司再一扫把打在黄鼠狼的身上,“你既已受了供奉,便是有了弱点,若是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信不信我把你打到道行全失!”
事实证明,对付蛮不讲理的人……不,妖来说,讲物理比讲道理好用。
殷司一边“和善”的劝告,另一边手上猛烈的抽打。
一开始黄鼠狼还能坚持,并且口头人言不断咒骂,可这样打了三分钟之后,黄鼠狼除了求饶,已经发
不出别的声音了。
“饶命,饶命……”黄鼠狼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道长饶命啊……”
“答不答应?”殷司说话就已经剩下了这四个字,“答不答应!”
“答应!我答应!”黄鼠狼用力点头。
嘴上是这么说,黄鼠狼一双精明的眼睛却在滴溜溜的转。
我先在口头上答应你,等到你走了之后,你看我怎么折磨这个家伙!
不就是吃了贡品不帮你办事吗?竟然找一个茅山道人来对付我!
我不让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老子就不是黄大仙!
“你答应是吧?”殷司收回了扫把,“张云,拿刀来。”
“拿刀?”黄鼠狼被吓了一跳,“拿刀干什么?”
“拿刀当然是怕你反悔。”殷司接过张云递过来的刀,反手一扔,这把刀插在黄鼠狼的面前,“用这把刀割破自己的眉心,用眉心之血起誓,你受他供奉三十年,三十年内保他平安富贵!”
“三十年?”黄鼠狼连连摆头,“不行不行,我还有顶多三年就要得道,三十年不行!”
“不行?这是对你背信弃义的惩罚!”殷司冷笑,“要么我施法镇压你三百年,要么你说他供奉三十年,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