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洪梅又是一脸妩媚地问我:“我美吗?摸着舒服吗?”
“嗯……”
我也不好回答,只好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那往下摸,往我衣服里摸,会更舒服……”
说完她拉着我的手就伸进了自己的贴身衣服里。
我当即就想抽回手,却是来不及了,那一刻她的双手变得十分有力,让我来不及反应。
我先是被洪梅这豪迈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但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我差点吓得丢了魂。
因为我在洪梅的衣服下面摸到的并不是柔嫩光滑的皮肉,而是覆盖着密密麻麻鳞片的皮肤,这些鳞片紧硬而硌手,摸上去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顿时就愣住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是鬼,却是一只怪物!
我急忙想把手从这个女人的衣服底下给抽出来,不料一条布满鳞片的尾巴却从衣服底下钻了进来,死死缠住了我的胳膊。
与此同时,这个女人弓起身子,死死抱住了我的胳膊,让我不能与她分开。
糟了,上当了!
很显然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的啊,她现在以身体为锁具,将我死死困在了这顶轿子里。
其实从见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她不对劲。
早有提防之心,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下手。
这个
怪物用带着鳞片的尾巴缠住我的双手之后,背部的衣服突然撕裂,一只锋利的爪子从破洞里伸出,就朝着我的喉咙抓来。
如果被它抓中,只怕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咬破舌尖,一口纯阳之血击中了它的爪子。
它的爪子如同火烧一般地缠了回去。
我趁机双腿发力,抵在它的肚子上,狠命地一踹。
只见咔嚓一声,轿子被踹烂,这只怪物滚落到轿外的地上。
我也趁机跳出轿子,这才发现抬轿的几个人和那个管家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走近一看才发现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轿夫,而是不知从哪个坟墓里挖出来的死人。
这些人不知死了多少年了,干瘪得都快成枯骨了,刚才是这怪物驱使着它们抬轿呢。
看来这个怪物有挖墓驱尸的本事,也算是小有道行。
那个怪物被我踹翻之后,却不气馁,嘴里发出格格的怪叫又冲我扑了过来。
它现在衣服破烂,露出满是鳞片的四肢,不过脑袋却还是那副美女的模样,一脸妩媚地笑。
它这个形象太过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好在此时我已经从随身携带的木箱里取出了一个墨斗,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木匠工具。
现在它已成为了我的武器。
看着这个怪物又一次扑上来。
我把墨斗线抽出来,嘴里喝道:“我有一间房,借与转轮王,放出一根线,邪魔不敢挡!”
墨线飞出直接缠住了那个怪物脖子。
再厉害的怪物被墨线缠住脖子之后,都很难挣脱。
这个怪物也是如此,被墨线勒住脖子之后,伸出爪子想扯断墨线,却发现根本没用。
我趁这个机会,将手中的墨线缠在旁边一棵大树上,想把它困在这里。
不料,这怪物发现自己挣不脱这个墨线之后,嘴巴里发出吱吱的怪叫。
这个叫声忽高忽低,好像在念咒一样。
我听到这个叫声感觉不太对劲,果然,在这叫声之中,刚才那些抬轿的死人,一个个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这些死人,在那个管家的带领下,举着干枯的爪子,一步三晃地朝我走了过来。
看来这个怪物在挣脱不了墨线的情况下,在驱使着这些尸首攻击我。
这一招果然厉害。
我要对付这些尸首,就不得不松掉手中的墨斗,让它挣脱,要不然就要被这些尸首攻击。
在我的纠结之中,这些尸首已经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都可以看清他们狰狞的面孔和白森森的牙齿。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头顶的树上传
来吱吱的一声尖叫,接着一团白影从树上飞了下来。
它掉落到这些尸首的面前,抬起屁股,卟的一声放了一个臭屁。
只见一股绿烟扬起,直接罩在这些尸首的脑袋上。
这些尸首的脑袋立刻如同被泼了硫酸似的,冒着白烟栽倒在了地上。
我这才看出,从树上跳下来的,竟然是那晚从云家祖坟上跑走的那只白毛黄皮子。
我没想到,它竟然又追上了我,而且还帮我对付这头难缠的怪物。
那个怪物见自己的驱使的尸首被这只白毛黄皮子毁掉了,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嘶声。
最后,它索性不再理会脖子上的墨线,拼命地往前一挣。
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它的身子从脖子处被墨线给勒断了,美女的脑袋和长着鳞片的四肢分了家。
那个美女脑袋发出咯咯的笑声,像个皮球似的骨噜噜地滚到了我的脚下,被我一脚踢开。
这个脑袋被踢到一边之后迅速腐烂,然后我才看出这也只是个死人头罢了。
那个怪物虽然拼命挣脱了墨线,却也没了脑袋,只留下脖子上有一个黑洞,不过这却丝毫不影响它的行动。
只见它张开四肢,如同一只无头蜥蜴似的朝我奔跑过来。
我刚才被那个美女脑袋吓了一跳,分了神
,等回过神来这怪物无头的身体已经攻过来了。
它那两只爪子如同锋利的镰刀,朝我的脸猛地抓来。
好在我反应敏捷,用双手把它的两个爪子死死架住。
这个怪物的两个前爪力气很大,我拼尽全力才能让它不能动弹。
但我们也因此僵持在这里。
正在这时,它黑洞洞的脖子突然破裂,然后一个眼睛泛着绿光,满是鳞片的脑袋从里面猛地冲了出来。
穿山甲?
我这才看清,这货竟然是只半人多高的穿山甲?
只见那个脑袋嘴巴一张,半个箩筐那么大,露出满嘴的又尖又利,白森森的牙齿,长长的红舌头,就像一条长蛇,直直朝着我脖子咬来。
这么大的穿山甲只怕是成精了,被它咬上一口,只怕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我一时腾不出手,只好飞起一脚踢在它的嘴巴上,死死顶住它的下巴,让它张不开嘴,咬不到我。
没想到,它这时又甩出了那根长满鳞片的尾巴把我的腿紧紧缠住了。
这下我跟这只穿山甲缠得更紧了,我甚至能闻到它嘴里的那股恶臭味。
看来这穿山甲不仅擅于挖洞,更擅于近战。
出门之前,我口袋里原本准备了两张道符,不过现在被这穿山甲困住了手脚竟然没机会摸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