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交易时就答应过顾衍州,等到玄虎离去,就会跟着回王府。
后来顾衍州毒素重生,孟锦夏再次坚定了回府的决心。
可原本,她是想告诉母亲之后,再做行动。
可没想到顾衍州竟这般雷厉风行。
“这么突然回去,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早?”
顾衍州面露不悦。
刚刚才得知消息,在黑市与孟锦夏有瓜葛的男子,竟是西北首领乌图玉。
传闻这乌图玉可是西北响当当的人物,曾经为了守护西北与孟天长打的不可开交,甚至差点灭了孟天长全家。
如今玄虎刚刚离去,这人就毫无征兆的前来,而且第一时间就与孟锦夏打照面,这很难不让人想到对方是要借机寻仇。
听闻这消息,顾衍州都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两人来往。
如今好不容易想要把人带走,对面却来一句太早。
顾衍州想弹孟锦夏脑瓜崩的心思都有了。
身边气息骤然下降,想都不想,定是那讨债的又生气了。
孟锦夏无奈的叹口气,“行行行,我收拾完东西就跟着你走,行了吧,不过这事儿恐怕还得瞒着母亲一下。
毕竟母亲向来守礼节,应该是不想让我再回你那儿去,我得想个办法瞒瞒她。”
“你要想什么办法瞒着我呀。”
话音落下时,秦氏已经站在门外。
孟锦夏一骇,直接躲在顾衍州身后。
秦氏也不知怎么,今日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担心家里人出事,她第一时间来到孟锦夏房间。
可万万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孟锦夏和顾衍州二人在门外拉拉扯扯的模样,她不禁冷下脸。
“有什么事去主厅里谈吧,莫要在这拉拉扯扯的。
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刚到主厅,
孟锦夏便是熟练一跪。
夜间私会男子,在秦氏面前,可是犯了重罪。
之前,她不顾一切的跟张世良私会,可是被秦氏用棍子打断了腿。
如今虽然是被迫,可为了防止这一幕发生,她还是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
秦氏并没有理会孟锦夏这一跪,抬手叫人拿来了棍子。
孟锦夏低头默不作声,顾衍州疾步赶来,直接挡在孟锦夏面前。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私会外男,有辱门风,我要教训我的孩儿,还请王爷避让。”
说着,秦氏拿着棍子上前。
孟锦夏见此,赶忙将人拉下来。
“你快下去吧,先让母亲解解气,后面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谈。”
“不可能!”
顾衍州余光撇了孟锦夏一眼,整个人更是朝前站了一步。
“王爷,”孟锦夏还想劝说,耳畔传来秦氏的声音,“你上战杀敌,为国争光,我尊你实属应该,只是,这是我教训女儿,纵然王爷军功在身,也没法管着我吧。”
遥记得上一次见到这么严肃的一张脸,还是在决定和张世良成亲之时。
那时候,母亲也是这般拿着棍子,说着孟家身份低微,攀不上张家这个大佛。
而那时,张世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回了句,‘今日之事纯属误会’而后,离开。
那时的他,全然不顾她被母亲打断了腿,直到后面听到她腿脚好了,才姗姗而来。
后续,他说他去求了父亲。
她真的天真的以为,这人是去求了父亲。
可临死她才知晓,那天晚上那人并非去求了父亲,要是害怕被打,提前去了烟花柳巷。
可怜她还心疼那男人四处奔波,如今看来是如此不值。
眼下,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顾衍州身上。
连有关系的张世良都那般无情,想必只是被误会的顾衍州,也不会做什么吧。
孟锦夏琢磨着,都在做后一步的打算了,却见身旁人扑通一声跪地。
这一跪,吓得秦氏差点儿抖了三抖。
她只是想教训她那傻乎乎的女儿,可不想以下犯上啊。
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察觉到这般气势小了,秦氏无奈,又站直了身子。
声音还如之前那般深冷。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教训的是,今日之事确实有辱门风,但此事并非孟锦夏一人之事,故,本王想在夫人这儿讨一封婚书。”
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最有炸裂的话。
孟锦夏秦氏几乎同时原地跳起。
“你说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孟锦夏更是第一时间将手放在顾衍州额头上。
“你莫不是中毒,把脑子毒晕了吧。”
顾衍州无奈的笑笑,一把将孟锦夏的手拿下,“你看本王这样子,像是毒晕的吗?”
秦氏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眼下拿着棍子的她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王爷,你是认真的?”
“自然,本王对孟锦夏情根深重,孟锦夏早就知晓。奈何她刚刚逃出虎穴,还不愿相信本王真心。”
“这可是真的?”
压力给到了孟锦夏。
面对秦氏担忧的眼,孟锦夏不好意思撒谎,“确实是真的。”
“如今本王想讨一份婚书,不只是想娶孟锦夏,还想让孟锦夏名正言顺的跟本王回到王府。”
“不行!”此话落,秦氏当即拒绝,“我不会让孟锦夏跟你回王府的!”
“上一次,回王府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流言蜚语,这次我绝对不允许她再回去。
更何况,王爷,你看到我们孟家今日下场,也该明了你身上会有怎样的结果。
你觉得,我会将女儿托付给一个没有结果的人吗?既然孟锦夏感觉不到你的真心,这件事情不如就算了。
反正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还请王爷放了孟锦夏,也放了自己。”
好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可偏偏天涯芳草千千万,他只独爱这一枝花。
孟锦夏的小手还在手心,顾衍州下意识的摩挲着,话音更加铿锵有力。
“恐怕放不了了,本王这一世非她不娶,倘若夫人不愿,本王愿以棍棒表明真心!”
没等两人反应,顾衍州就抢过了棍棒。
他拿着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身上。
力道又沉又稳,不过片刻,被打的地方就泛出红来。
孟锦夏离顾衍州最近。
她亲眼看到,被打的脖颈浮现出青紫的伤痕,随着力量一下又一下的叠加,伤痕处变得又红又肿。
“娘,你为什么要跟爹爹在一起啊?爹爹是将军,久经沙场,生死不料,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你为何要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