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日,京都这边都没有任何人联系到寒酥。
“是真的联系不到,还是江枭他们在故意骗我们。”寒娇娇皱眉道。
“我觉得江枭这个人非常阴险,他看上去好像什么也不会,但这次他跟你合作的项目,不管咱们怎么给他使绊子,他总有办法解决,这难道全是沈卿容在后操作么?”
江亦行也是最近发现江枭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没能力。
他不是没有动过江枭一直在刻意伪装的念头。
但为什么呢?他明明可以把自己真实的能力暴露出来直接跟他争。
为什么偏偏在他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开始一点一点夺走他的东西。
“江枭是江枭,寒酥是寒酥。”江亦行道。
“亦行哥,你怎么到现在还对寒酥心慈手软啊。”寒娇娇急地跺脚:“寒酥离开京都是多好的机会,我们如果这个时候不做点什么,假设……”
“她真的学到了闻人恒的医术,那等她回来嫁进江家,我们不是很被动吗?”
江亦行冷笑:“别说三年,就是给她三十年,她也达不到闻人前辈的十之五六,寒酥是聪明,是过目不忘,但仅限于理论层面,医术实操是无数个‘真刀真枪’的手术堆出来的,没有人能几年就达到很高的水平,这不用想。”
“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寒娇娇问。
江亦行眉峰轻拧:“你就算不坐以待毙,也起码要知道她在哪里吧?你有本事查到也行。”
寒娇娇咬唇,她怎么就查不到了,她肯定可以查到!
“砰!!”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寒酥浑身一个机灵,抬眸看向气沉丹田的闻人恒。
“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应该是药炉子炸了。”闻人恒往小白兔嘴里倒了些药粉。
寒酥:“??”
什么药炉子炸了能他妈发出这么大动静,闻人恒在这里让人炼丹呢?
而且这是实验重地,她的各项防护措施到底有没有漏洞。
天天这么东炸一下,西炸一下,真不怕到时候这个楼保不住么?
闻人恒把手上奄奄一息的小白兔递给寒酥:“把她救活。”
寒酥看着已经口吐白沫的小白兔,蹙眉道:“下的什么毒?”
闻人恒一手指头敲在了她脑袋上:“我都告诉你,你还用你救?”
寒酥:“……”
“仔细观察,早上我讲的其中一个,你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救不活晚上就可以烤了吃了。”闻人恒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实验室。
寒酥抿唇,眼神认真。
都没搞清楚什么毒,谁敢吃。
实验室门口,一堆年轻男女挤在门口偷窥。
“听说小师叔是个新手小白,从来没学过医术。”
“啊?那一上来恒老就给她上这么高难度?”
“但是她过目不忘骚不骚?我早上专门考了一下她,你猜怎么着,跟她比起来,我觉得我属于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没发育。”
“有这么玄乎?我不信。”
“那咱们来赌一下,这个兔子今天能不能活下来。”
“下注下注,我赌两块,死的透透的。”
“那我赌一块五,说不定蒙对了解药呢?”
“你俩能不能滚。”
寒酥掰开兔子满是白沫子的嘴,仔细观察了一下舌头,又掰开眼睛查看。
门外的黑压压的头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她。
“你别说,还真像样子,我记得我刚接触的时候,解剖个老鼠都吐了二年。”
“我焯,小师叔开始抽血化验了。”
“抽血不是昨天才学的?而且化验的话得需要大量的知识储备,才能操作吧?”
“如果看不懂报告,那抽血就是无用功了。”
“也不是,单凭血液颜色,也能大致推理不是吗?”
“那不就是纯赌?”
众人正看着,突然从他们身后上前一道凌冽的身影:“你们都很闲吗?”
众人浑身一僵,回头看到大师兄凌霄个个面色苍白。
这个活阎王怎么回来了。
“师兄。”
“散了都。”凌霄冷声道。
众人一哄而散。
凌霄上前,隔着玻璃门看向里面。
寒酥低着头,正在给小兔子止血。
她长发挽起,带着帽子,精致的侧脸异常吸睛。
除了长得好看点,这样的小孩怎么被闻人恒看上的。
半个小时后。
寒酥看着已经呼吸平稳,生命体征稳定的小白兔,将她安稳的放在笼子里,起身去洗手。
这个消息,没出半天就已经传遍了整栋大楼。
闻人恒捡了个天赋异禀的小徒弟回来。
晚上,寒酥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宿舍,打开了实验大楼专用机。
她考虑了很久,还是给江枭发了个短信。
“这里比较特殊,涉及很多机密,用的也是专用机,可能没办法常联系。”
京都。
江枭把手上的策划案甩在对面男人脸上:“什么狗屎东西,你好好审完在报过来。”
对面男人急忙俯身去捡:“好的,江总,我这就去改。”
江枭听到铃声响了一声,蹙眉拿起手机。
待看到短信时,紧锁的眉头一点点的舒展开。
脑海中,那个娇俏的身影浮现,他甚至能想到寒酥此刻躺在床上,给他发短信的样子。
不过她这是被闻人恒带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有操蛋的保密制度。
江枭试图拨通寒酥的电话,但对方是虚拟号码,他只能回复消息。
“电话说可以么?”江枭问。
寒酥盯着茫白的天花板,迟疑了两分钟,拨通了江枭的电话。
“电话会被监听,说话要小心。”寒酥提醒。
“想我了没?”江枭问。
寒酥:“……”
她说什么来着,电话会被监听啊!!!
他还问这么让人羞耻的问题。
“你没话了?”寒酥别扭道。
“想不想?”江枭锲而不舍。
寒酥的脸不自觉地泛上绯红。
很奇怪,她现在在这个并不大的宿舍里,跟他躲在被子里打电话。
竟然有点像平凡大学生谈恋爱的感觉。
“你吃过晚饭了么?”寒酥问。
江枭低声笑了出来:“让寒大小姐说一声想我了,是真难。”
沉沉哑哑的笑声通过电话传出来,震得寒酥耳朵痒痒的。
“我不爱说这些。”寒酥闷闷道。
“那我说,我很想你,寒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