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娇娇被江夫人的话吓得脸色煞白,忙解释:“不是的阿姨,亦行哥不是那么想的。”
“他是怎么想的不用给我说。”江夫人收回视线,拉着寒酥道:“酥酥,我们去坐一会。”
寒酥低了低下巴:“好。”
寒娇娇拳头攥的紧紧的,眼眶一寸一寸的红起来。
早就知道江夫人偏袒江枭这个亲生儿子。
但真的看到她这么对待江亦行,寒娇娇还是心中气的厉害。
“亦行哥,没事的,我相信叔叔能理解你。”寒娇娇紧紧握着江亦行的手,红着眼睛道:“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
江亦行低头看向寒娇娇,有那么一瞬间,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寒酥的影子。
曾经,寒酥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她说,江亦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
今日之前,哪怕寒酥跟江枭混在一起,他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恐慌感。
可闻人恒的出现,彻底打破他内心恐慌的牢笼。
寒酥的心,真的够狠啊,他们一起走过那么多日子,可她说变就变了。
江亦行心脏钝痛的厉害,他突然怀疑寒酥是否真的喜欢过他。
还是……谁陪在她身边她就喜欢谁吗?
寒酥陪着江夫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江枭上前,俯身问:“累不累,去房间里休息会。”
“是啊,酥酥,这里有我就行,你去房间里休息会吧。”江夫人看懂了江枭的眼神。
“我不累。”
寒酥话音未落就被江枭拉了起来:“你累了。”
高档病房的客厅。
江枭把寒酥按坐在沙发上,接了杯温水递给她:“喝点。”
寒酥往嘴里灌了两口:“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江枭坐在她身边,喉咙深处堵了很多很多的话,但脱口而出却只有:“谢谢你,愿意救他。”
寒酥被江枭这礼貌客气的感谢整不会了。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颤动,双手握着温热的开水,低声道:“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为什么?”江枭凑近她问:“寒大小姐不是最讲礼貌的?”
熟悉的炙热气息弥漫上来,寒酥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不同于每一次的局促不安,寒酥第一次觉得心脏处有些麻麻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陌生,她从来没有体会过。
就像……害羞、不好意思、或者说对他的靠近产生了身体本能的悸动。
寒酥心里咯噔一声,抬眸看向江枭愣住了。
脑子里,她和江亦行的相处像幻灯片一般匆匆闪过。
寒酥拼命的寻找,可不管她怎么寻找,都无法寻找到这种感觉。
眼前江枭的俊容越来越清晰,他好看的眼睛像是黑洞一般拼命的吸着她往深处沉沦。
脑海中,关于跟江亦行相敬如宾,商业化,救赎氏的回忆被江枭代替。
寒酥的俏容越来越红,耳根子也滚烫起来。
她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匆忙别过视线,闷闷道:“江叔叔只是希望你能找一个门当户对,对你未来有助益,且真心实意对你的人,他没什么错,不该为我们的破事赔上命。”
江枭狭长深邃的视线越来越灼热:“你脸红什么?”
“房间热。”寒酥有点气急败坏的不耐烦道。
她也想知道她脸红什么,莫名其妙!
江枭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心脏深处有烟花炸开,哑声道:“宝宝,你能不能抱抱我。”
“谁……谁是你宝宝。”寒酥的脸更红了,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嘟囔道。
江枭是不是有病!
怎么还是这么口无遮拦,这么亲昵的词儿就跟不要钱一样。
“其实我今天真的挺怕的,虽然我很不喜欢江青山这个老东西,但如果我真的把他害死了,我晚上觉都睡不着。”江枭用尽毕生演技,楚楚可怜道。
寒酥扭头,看到他眼尾都红了,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但依旧嘴硬道:“你当初就不该逼我跟你结婚,这本来也不是小事。”
“是你先招我的。”江枭俯身慢慢凑近寒酥,声音很低却在寒酥耳膜出炸开:“不是么?”
寒酥喉咙间变得干燥,她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想往后退却被江枭拉进了怀里。
“抱一会,就一会好不好?”江枭将脸埋在她的光滑的颈间,薄唇贴着她柔嫩的肌肤。
寒酥脊背僵直,轻轻咬住了唇,没有挣扎。
他今天肯定也吓坏了,抱一会就抱一会吧,反正……多离谱的事情都干过了。
“醒了!江先生醒了!生命体征也稳住了!”围在病床前的一众医生激动的不行,一个个用崇拜的眼神看向闻人恒。
“让他不要乱动,半个小时后把针拔出来,我开的药先吃一个疗程,七天后我来把脉,手术的事情搁后。”闻人恒吩咐。
“好的前辈,谢谢您了。”昭言激动的上前想握一握闻人恒的手,但似是想到什么,赶忙用衣服擦了擦。
闻人恒扫了昭言一眼:“你叫昭言是吧,我记得你。”
“是,前辈,我是昭言。”昭言没想到闻人恒竟然还记得自己,差点哭出声。
“能努力到现在这一步很不错了。”闻人恒跟他握了握手:“继续加油吧。”
“我会的,前辈。”昭言握住闻人恒的手,感觉整个人都起飞了。
站在旁边的医生各个搓着手,但谁都不敢上前找闻人恒握手,羡慕不已。
江青山醒来,迷迷糊糊的扫视着病房里的人。
待他看见闻人恒时,激动的差点又让仪器乱叫起来:“闻人……闻人老先生。”
“江先生,您还不能乱动。”医生见江青山激动的要从床上起来,急忙按住他道。
闻人恒松开昭言的手,步伐沉稳的走到江青山身前:“醒了。”
“您……您怎么会来。”江青山不可置信的盯着闻人恒,疲态的眸子越来越红。
闻人恒冷哼一声:“自然是受人所托来救你这个狗东西。”
这话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昭言急忙摆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江青山却没有动怒,反而心虚的垂下了眼睛:“给……给您添麻烦了。”
“我救了你的命,你答应我一件事,合理吗?”闻人恒问。
“您说,不管你有什么要求,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做到。”江青山信誓旦旦道。
闻人恒玩味一笑:“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