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任何一次的浅尝辄止。
江枭这次受到酒精影响,眼睛血红,凶猛疯狂。
寒酥只觉得空气很快变得稀薄。
仿若置身于火焰之中,耳边被放大的呼吸刺激着她的神经。
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碎裂重组,清晰又刺痛。
她穿的太过单薄,像一张洁白柔软的纸巾。
江枭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线条在拥抱她时,都能在这张白纸上拓印下浅浅的痕迹。
这酒精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换常人喝多只会觉得眼花腿软站不稳。
可江枭的力气却出奇的大,似是清醒又似是完全不清醒了。
寒酥快有些站不稳。
江枭似乎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将她横抱而起,就像轻轻拾起一片落叶。
寒酥身体悬空,搂着他的脖颈。
两次换气后,光滑的后背就跌向了柔软的床面。
寒酥沾染上他的淡淡酒味,也像是醉了一般,大脑已经完全不能思考,盲白一片。
心脏剧烈跳动的程度让她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栗。
寒酥突然怕了,泛红的眸子里淌着淡淡的恐惧:“江枭,我有点害怕。”
江枭触及她雾气朦胧的眸子,被她眼底的颤抖拉回几分理智。
江枭喉结滚动,咬着她的唇安抚道:“别怕,我不强迫你。”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给她,想让她因为爱他给他。
第一次已经给她留下心里阴影,这一次,他不想强迫她。
他很清楚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道,若是伤到她……
江枭握住她的手,哑声道:“还有别的办法。”
寒酥:“……”
她完全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这种事她从来没经历过!
早知道李雪嫣要带她看的时候,她就不拒绝了!
寒酥耳根烫的都快听不清江枭在说什么,只拼命稳住心神,调整呼吸。
隔壁别墅。
“夫人,咱们这么做真的能行吗?寒小姐若是不愿意帮少爷……这个酒的劲儿还是比较猛烈的,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了。”白医生一脸为难。
江夫人笑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别看阿枭那混账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样,在酥酥面前他就是个软柿子,就他这个进度,什么时候才能把酥酥领回家。”
“可……”白医生欲言又止。
“你没尝试过男欢女爱你不懂,只要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那等于凭空多了一层羁绊,感情会瞬间发生改变的,阿枭尊重酥酥,让了江亦行这么多年,可结果呢?”江夫人脸色沉下来。
白医生叹了口气:“我也想不明白,您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他为什么就是不知感恩。”
江夫人无奈的笑笑:“他觉得他母亲的死跟我有关,即便把她母亲真实的样子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信,他觉得江家手眼通天做的全是伪证,我叫不醒他的。”
“就是可怜了寒小姐,这么多年费劲心力的帮他,却落得这个下场,寒家那个新回来那个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心机重的很。”白医生感叹。
江夫人勾唇:“也挺好,没有他的冷酷绝情,酥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儿的付出,我儿喜欢她了多久只有我知道。”
“只怕这件事,老爷不会同意,毕竟寒小姐现在的身份……即便流言蜚语澄清了,也……”白医生提醒。
江夫人轻嗤:“他想阻止酥酥进我家门,除非我死了,我为他步步退让,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正房,如果连我儿的幸福都不能做主,我就白活了。”
白医生震惊,没有再说什么。
在江少爷这件事上,江夫人绝不可能让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寒酥已经不记得过了多久。
她满头满身都是汗。
终于,江枭将她抱紧。
男版妲己也不过如此了。
她下巴搁在江枭肩上,呼吸急促的已经心律不齐,眼皮子疯狂打架。
长时间的身心紧绷让她放松下来时,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江枭抱着她,极度的餍足卷着猛烈的眩晕重重袭来。
闻着寒酥身上淡淡的体香,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睡了过去。
寒酥等了片刻,见他睡着了轻轻唤了一声:“江枭?江枭?”
没有反应,寒酥缓缓推开他,下床洗手。
好在有浴巾,她的衣服没有……阵亡,不过这衣服阵不阵亡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洗了把脸,寒酥回到床边给他盖上被子,躺在旁边闭上了眼睛。
困乏袭来,迷迷糊糊间,寒酥感觉腰身一紧。
脊背一僵,寒酥沉重的眼皮有些掀不开:“江枭,你好烫。”
下一秒,耳垂被咬住:“宝宝,再来一次好不好?”
寒酥瞬间清醒:“????”
彻夜未眠。
寒酥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随时都要耷拉下来的眼皮子和疲惫的双眸,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她想找白医生好好谈谈。
能不能别违背人性搞一些这种害人的东西!!
幸亏昨夜他们也算是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是……她都不敢想象她会不会直接死床上。
真是要命!
天蒙蒙亮时,寒酥连床都不敢上,找了个绒毯裹上,躺到沙发上小憩。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寒酥觉得肩头有一双滚烫的手覆上来。
她的眼睛睁不开,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只皱着眉头将身子缩成一团,哼唧道:“不行了江枭,我真的抬不起来了,不行你报120吧。”
沙发边,江枭俯身看着沙发上的小可怜,已经恢复清明的长眸里满是心疼。
寒酥会留下来,他是没有想到的。
她以为她会一走了之。
听到她的话江枭又哭笑不得,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辛苦了宝宝。”
寒酥没有完全苏醒,很累,只觉得在做梦,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待指尖传来温柔舒适的感觉时,寒酥再度陷入深睡眠。
江枭给她放松了半晌,直到电话响起来,才起身去接。
“枭哥,沈念来京都了,说要见寒小姐。”夜麟沉声汇报。
江枭晃动了一下酸疼的脖颈,揉了揉还发胀的太阳穴,懒懒道:“让她等着。”
她说要见就见,她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