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虽然您当初因为种种原因丢弃了我,但我依旧期待见到您。沈念。
季竹桃看着寒酥发的某博,一整个瞠目结舌。
寒酥把手机关静音扔到一旁,淡淡道:“实在厌烦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可你这样会惹恼顾家,江少爷去北城谈判,如果能成功岂不是两全其美。”季竹桃关切道。
“桃子,这件事已经不可能善终了。”寒酥靠在枕头上,伸手抚摸着已经不痛的疤痕。
季竹桃不懂,但见寒酥并不好看的脸色,没有再问:“那你再休息会”
寒酥点点头,脱掉鞋子钻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并没有睡着,她侧躺在床上,盯着窗户思绪快速的转动着。
直到苍穹上烧起红色的夕阳,寒酥听到卧室的门响,转过身朝来人望过去。
颀长的身影渐近,寒酥看清了来人,江枭。
室内没有开灯,夕阳昏黄的光晕照在寒酥脸上,轮廓绝美,眸光闪亮。
江枭盯着她,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把你吵醒了?”
寒酥掀开被子坐起来:“没有,我没睡着。”
“听说今天寒家来人了,受委屈了是不是?”江枭走到床边坐下,倾身凑近寒酥。
他靠的太近,寒酥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没有,倒是寒夫人被气得不轻。”
江枭唇角扯出浅淡的笑意,继续逼近:“为什么,因为你说我是你男朋友?”
寒酥盯着眼前卷着笑意的深邃长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是慌张还是窘迫的感觉。
她发誓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确实带了一些赌气的成分。
但说了就说了,没什么不能认得,她现在确实需要江枭的庇佑。
“我们的关系不可能一直瞒着,先……试试,培养一下感情也行。”
江枭撑在床上的手臂微微一僵,俊容上的表情也有瞬间的凝滞,那双狭长的深眸中有细碎的光晕打进去,像一颗星辰坠落进无边无际的银河。
寒酥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神逐渐深邃灼热,莫名的深情,盯得她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江少爷,酥酥姐,夫人让你们去用餐。”季竹桃在门口轻轻敲门道。
江枭这才如梦初醒般倏然回神,哑声应道:“好。”
“我去洗漱一下。”寒酥觉得脸有点烧,掀开被子冲进了卫生间。
江枭的手指在柔软的被子上敲了敲,低着头轻笑一声。
本来他还想找寒家算账,没想到还有这等收获,怎么不算因祸得福呢。
寒酥跟着江枭来到餐厅的时候,江夫人正在指挥佣人摆盘子。
“那个,放在那边,酥酥喜欢吃。”
“对,还有那个。”
寒酥略感疑惑,扭头看向江枭,脱口问道:“你给你妈说的?”
“不然你以为是江亦行么?”江枭轻嗤。
寒酥无语,冷笑道:“为什么没可能呢。”
江枭:“?”
寒酥抿唇笑笑,快步上前:“江夫人,我不挑食的,您不用这么照顾我。”
“你是我儿媳妇,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江夫人道。
寒酥尴尬的笑笑,江夫人这演的是哪一出?
她跟江亦行的相处模式虽说确实有点像兄妹,主打一个纯爱,也没来得及订婚。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现在她扭头当了她亲儿子的女朋友,她竟然一点都不介怀?
“她脸皮薄,你别太热情。”江枭把寒酥拉到了自己身侧坐下。
有江枭在中间隔着,寒酥确实舒服了不少。
“我看酥酥是不是发了个某博,阿姨能问问你怎么想的吗?”江夫人道。
“吃饭不谈正事。”江枭夹了个虾,低头剥完放进了寒酥盘子里。
“我自己来就行。”寒酥有点不好意思。
她也不是什么保守的人,但在长辈面前还是不喜欢跟“男朋友”太过亲昵。
“我洗过手了。”江枭把手伸到寒酥面前,翻转了又翻转:“三遍。”
寒酥真是服了这个老六,睨了他一眼没接话,抬眸看向江夫人微笑道:“我是想着,这件事就算现在答应顾家的条件压下来,早晚还是会有翻出来的一天,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公开,躲着藏着,反而容易出事。”
“不止这些吧?”江夫人意味深长的对寒酥笑道。
寒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江枭尝了口鱼,觉得今天的味道格外好,夹了最嫩的一块给了寒酥。
“哎呀,这不是随便聊聊家常,你打着你爹的名头跑到顾家一顿霍霍,还不是得老娘替你善后。”江夫人说怒不是怒,说撒娇不是撒娇的瞪着江枭道。
江枭冷声道:“没他一样。”
“听听,口气真不小。”江夫人撇撇嘴。
“正事不让我问,那我问问别的行了吧,酥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寒酥正喝茶,闻言被呛到,轻轻咳嗽道:“啊,这个……”
“婚后想要几个宝宝?你都不知道,沈家那两口子天天跟我炫耀他们的大胖孙子,我属实羡慕。”江夫人叹气道。
寒酥:“……”
江夫人的思维这么跳跃?连生几个孩子都开始幻想了?
“夫人,这是白医生送来的养生酒,给您倒上吗?”佣人端着一个醒酒器进来。
寒酥看到醒酒器里的橙黄色不是橙黄色,红色不是红色的液体,眉心一跳。
什么黑科技。
“今天我不方便就不喝了,给他们两个倒上吧。”江夫人道。
听到酒,寒酥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江夫人,我现在还不能喝酒。”
“这个酒没事,白医生自己研制的,喝了强身健体。”江夫人抬抬手,女佣立刻会意给寒酥和江枭各倒了一杯。
“你确定?”江枭俊眉微拧的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冲他一挑眉头:“当然,你也多喝点,这几天来回奔波,好好补补。”
江枭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率先端起来抿了一口:“什么味道这么奇怪,是药还是酒。”
“很奇怪吗?”寒酥本来听到酒腿肚子正哆嗦,见江枭表情丰富,来了一点好奇心。
“你尝尝?”江枭冲她挑挑眉。
寒酥自认酒量还行,前面喝多纯粹是因为喝得太多。
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寒酥禁不住打了个颤。
入口虽然不腥辣,但确实有一种奇特中药的味道,很上头。
“这酒价值千金,可不能浪费。”江夫人似笑非笑道。
寒酥朝江枭投去求助的目光,喝不了,实在喝不了。
“没事,你喝不完我帮你,先吃饭。”
江夫人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强忍着笑意。
无所谓,这酒一个人喝两个人补,谁喝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