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行看着小心翼翼给他上药的寒娇娇,内心涌出一种难以压制的厌恶。
“倒也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寒娇娇手上动作一顿,嘴角溢出玩味的轻嗤:“亦行哥哥心里还是很在意寒酥吧。”
江亦行把手抽回来:“我要说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信?但这些不影响我们,寒酥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你不用插手。”
寒娇娇贝齿紧咬,好半晌才弯着眼睛笑笑:“好,都听你的。”
才怪!
江枭手上拿着新鲜精瘦的牛肉,扭头看向寒酥:“帮我把袖口挽上来。”
寒酥很自然的起身上前。
江枭的手很好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凹凸有致,指甲剪得很整齐。
两人距离很近,摄影师眼神一亮,急忙上前拍摄近景。
寒酥娇软的手指在江枭手腕上轻轻摩擦,微凉。
城堡在仙昆山脚下,虽然夏季还没有过去,但山脚下到了晚上是有些凉。
江枭低着头看她,眼神柔软:“夜里有点凉,把我的外套披上。”
“不用,还行。”寒酥下意识的拒绝。
江枭微微俯身,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我洗个手帮你?”
【啊?!啊?!这么霸道吗我草!】
【亲上了?是不是亲上了?!!】
【什么情况,有没有科普一下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暧昧感是哪来的!】
【不行了,我他妈三观要跟着五官跑了,这一对太养眼了。】
【孩儿们,给老子把队排整齐:江枭寒酥天生一对!】
寒酥把江枭的袖口挽好,转身拿起他的外套披上:“行了吧。”
“真乖。”江枭毫不吝啬的夸道,就像在哄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
【好甜啊!!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这么甜!】
另一边,林芊芊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给摄影师递了个眼神。
摄影师心领神会,关掉后通知把镜头切到别处。
“我去接个电话。”林芊芊俏皮的冲霍司爵吐了吐舌头。
霍司爵刚才无意间瞥见了她的手机屏幕,给她打电话的人是寒娇娇。
“嗯。”他低头忙碌,并不在意。
林芊芊出了房间,下到一楼的公共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回拨了电话。
与此同时,厨房里。
随着一声划破屋顶的尖叫,周欣瑶拎着锅盖差点骑到周沐风身上去。
“着火了,着火了周沐风,快点快点!”
周沐风手上刚洗好的菜被她撞得掉了一地。
看着锅里熊熊燃烧的火,周沐风抢过她手里的锅盖,眼疾手快的盖在了锅上。
“我滴个……你快别整了!站旁边去!”
周欣瑶吓得小脸惨白,眼眶迅速红了一圈:“我都说了我真不会做饭啊!”
周沐风见周欣瑶二话不说要掉金豆子,调整了一下语气安慰道:“没事没事,你手机百度看怎么洗菜切菜,我来炒吧,虽然我……厨艺也不咋地。”
【我滴个!!哈哈哈哈,你别说,这笨蛋组合还挺好笑,哈哈哈哈】
【暴躁姐这么脆弱吗?往别人脸上轮锤的时候可没这么娇弱。】
【你有证据吗!澄清你是一点不看啊,她根本没有霸凌过别人!】
【各位关注点是不是错了,这俩傻缺还没关火啊喂!一会再给厨房炸了!】
另一间厨房。
餐桌上摆满了林止薇率先切好还没有摆盘的水果。
而水果皮正在林止薇灵活的手中变成好看的雕花。
顾厉深站在一旁啧啧有声:“这刀工简直无敌,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
“顾先生谬赞,只是些爱好。”林止薇长着一张艳丽的皮囊,行事却是温柔一挂。
【林止薇也太厉害了吧,她不是说她不擅长这个吗!】
【那都是她想帮周欣瑶才说的。】
寒酥本来以为江枭这种喊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肯定没什么烤肉经验在身上。
而且那些鲜肉的味道不太好闻,即便带着手套也会沾染上一些。
但江枭却出乎意料的靠谱。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寒酥歪着脑袋看他。
“稍等。”江枭在烤架前又折腾了几分钟,然后拿起一串刚烤好的。
脱掉手套,擦干净铁签,用干净的筷子撸下来。
旋即,端到寒酥面前,夹了一筷子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递到了她嘴边:“张嘴,尝尝好吃吗?”
寒酥心里咯噔一声,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迅速发酵。
江枭这一套动作做的太过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表演痕迹。
寒酥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张嘴。
肉质鲜美,烤的也是刚刚好,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
“还不错。”寒酥不吝赞美。
江枭深眸微亮:“你喜欢吃牛肉,一会我多烤点。”
寒酥一怔,想到那桌子没有香菜的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滴妈!!喂上了??】
【霍司爵出去帮个忙,回来家被偷了,哈哈哈哈】
【不是,我有点乱,江枭是江亦行的哥哥,江亦行是寒酥的青梅竹马,她俩这是……】
“跟你一起长大的人,不是只有江亦行,酥酥。”江枭又喂了一块给寒酥。
【酥酥!!!!啊啊!直接酥酥了就!!】
【啥意思?这句话啥意思?!她俩也是青梅竹马?】
寒酥就像被这句话打通了任督二脉,无数个记忆碎片纷纷撞进脑子里。
她突然发现,在无数个她只能看得见江亦行的场景里,其实……江枭都在。
而在无数个她维护江亦行,带着江亦行横行霸道的场景里。
江枭看似占据上位,一呼百应,嚣张跋扈,却总是退缩的那个,因为她。
江家。
“混账羔子,天天花天酒地就算了,还跑到烂七八糟的节目里当戏子,老子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江父看着蹲跪在地上,亲自给寒酥喂饭的江枭,鼻子都气歪了。
“你看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你看看!放着大家闺秀不要,上赶着去讨好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寒酥,他真是不嫌自己名声够臭了,两人比着臭!”
江母坐在价值五千万的红木沙发上,慢悠悠的绣着五十块的鞋底子:“那咋办。”
“你去,把他弄回来。”江父铁青着脸道。
“我不去。”江母当机立断的拒绝。
“你是他妈你不管?”江父更气了。
江母轻嗤:“你还是他爹呢。”
江父:“好好好,行行行,你不管是吧,老子亲自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