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的时间,触目惊心!
我看着那个男人的死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恶寒扑面而来。
而且这时候,鸟魂的叫声显得更加凄厉了,这里绝对有问题。
艾珍妮脸都被吓白了,接二连三的冲击,已经让她彻底变成了惊弓之鸟。
更何况,眼前的情况,根本就不算是‘惊弓’!
“陈酒…怎么办?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住吧?”
我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这些怪事儿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
“这和我们住哪没关系,要是咱们今早还在那间宾馆,你信不信,这人很有可能就会死在那儿!”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被盯上了?可理由呢?为什么要针对咱们?”
没让她先别很着急,容我分析一下这些事情之间有没有关联。
不过,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不是针对我们,而是就只针对我一个人!
凶煞白日作祟,说明已经有活人中了煞,恐怕这还和寿丘发生的怪事儿脱不了干系。
正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从酒店里涌出了许多人,看上去他们好像是发生了争执。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被人推倒在地上,她看着摔在车顶上的男人,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我咬了
咬牙,不难猜想,这位老太太和死者应该是亲属关系,很有可能就是母子俩。
再看另外一拨人,俨然都是一副仗势欺人的嘴脸。
七八个年轻人欺负三个老人家,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在我准备下车阻止的时候,艾珍妮制止了我,语气凝重地对我说:
“陈酒,还是先别去惹那些人。”
艾珍妮的反应让我有点儿意外,照她的性子,怎么会容忍那些人渣欺负老人家?
我本来以为她会比我更冲动,她现在脸上表情虽然很气愤,但我能看得出来,她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这说明其中肯定另有隐情,难道……她知道这些人是谁?
“珍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些人是谁?”
还没等她和我解释,只见一个看着和艾珍妮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从酒店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那些人渣一见到他,纷纷让出了条道,这说明了两件事儿:
一,他们都是一伙儿的。
二,这个年轻人的地位要比他们高。
我立刻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年轻人,要么是哪家的阔少爷,要么就是什么当地的流氓子弟。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相对来说要小一些,因为他身上穿着的衣服,看着
就很贵。
从他的气质判断,一看就知道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呵,真是讽刺。
“陈酒,你看见那个男的了吧?他就是这次我们来寿丘要找的人。”
“你说什么?!他?!”
我当即就想让艾珍妮联系老爷子,这活儿没法接。
因为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油头粉面的,满脸都透着股奸诈气息。
可艾珍妮和我说,这个男人很小就被家里人送出国去念书了。
老爷子之所以会让她来帮我,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和这个男人是大学同学!
“珍妮,那你跟我说说,你的这个人渣同学,怎么会在这儿?”
“这事儿有点复杂,他的爷爷,也就是给你看的资料里提到的那个老人,年轻的时候有过三个老婆。”
“三个老婆?!”
“当然,只有一个是明媒正娶的,其他两个都是小老婆,我那同学,算是庶出。”
庶出的意思我懂,说得难听点儿,就是野种,古往今来都不受人待见。
要怨就怨老一辈的人风流成性,到处沾花惹草,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艾珍妮告诉我,她这个同学,在学校里很内向,按说在异国他乡,能够有个能说话的人不容易
,但她从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当我问她,为什么我们要先和他碰面的时候,那个男人无意间看了我们这边儿一眼。
他原本紧皱的眉头立刻就松开了,换上了一副在我看来异常虚伪的笑容。
显然,他是看到艾珍妮了,而且我隐约感觉到他的眼神,似乎有点……脏!
他直接绕过那三个老人,独自来到了我们车子旁边。
艾珍妮降下车窗玻璃,只听他这位同学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三分谄媚地对艾珍妮说:
“珍妮,怎么这会儿才到?我都等你一天了。”
“好久不见,黄总……”
“啧,你看看你,什么总不总的,咱们俩可是同学,叫我查理。”
我差点儿就吐了,强忍着恶心听完了他的自我介绍,特别是当他让艾珍妮叫他“查理”的时候,我只能想到八个字:
“表情做作,略显浮夸!”
而且我总算明白目中无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形容词。
我就坐在副驾驶上,可他愣像没看见我似的,只顾着和艾珍妮聊天儿。
而且我的感觉没错,这小子的眼睛,打从一开始就不老实,来来去去地在艾珍妮身上瞎瞟。
要不是眼睛太小,我真担心他的眼珠子掉下来!
别说艾珍妮了,
就算我是一男的,也受不了被他这么看。
这家伙的眼睛闪着贼光,一转就知道他满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脏事儿。
特别是在我已经体验过那种感觉之后,我更加确定,这个叫黄查理的,就是个色胚!
“哟!这还有个人呢?谁啊?珍妮,你快和我介绍介绍啊!”
他娘的,这一惊一乍的,可把我给吓了一跳!
可就在艾珍妮准备介绍我的时候,他忽然直起了身子,转身对酒店门口的人招了招手。
得,人家压根儿就没想着要认识我是谁。
随后,等他的人跑过来之后,他小声交代了他们一些事情。
紧接着,他突然绕到了我的车门外,然后敲了敲车窗,示意让我下车。
我打开门,他用十分轻佻地口气对我说:
“你能去后排坐着么?让我跟我同学叙叙旧。”
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下车换到了后座。
这时,我能通过后视镜,看到艾珍妮略显尴尬和为难的眼神,但我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黄查理什么德行,我心知肚明,没必要跟他在这种事情上争个高低。
况且,我现在耳边全都是鸟魂“叽叽喳喳”地声音。
我在心里暗自发笑:
“这家伙,恐怕已经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