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伦的妈妈吓的直叫。
顾彤坐下抱紧了她,大声安抚她,“伯母别怕!别怕!……”
君儿一声断喝,挥剑冲向那女人。
那女人嗖的一声缩回了头,接着从侧面机舱弹出一只手,猛抓君儿左肩。
“小心!”,我大声提醒。
君儿反应极快,敏捷的闪开,长剑一格,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女人的手臂上长满了白毛,坚硬如铁,指甲锋利如刀,被长剑一格,迅速缩了回去,接着从君儿身后冲了出来,直抓向君儿的后腰。
君儿身形一闪,一剑劈下,白毛手缩了回去,接着女人头又从上方又冲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君儿的咽喉。君儿一脚给她踢开,女人头缩了回去,紧接着两只白毛手从左右边同时抓出,抓向了君儿左胸和后背……
她仿佛和这飞机融为了一体,到处都是她,令人防不胜防。
君儿被她缠住了。
飞机还在剧烈的摇晃。
我想冲上去帮忙,这个念头刚一起来,左手猛地一震,一道白光冲出,准确无误的刺穿了女人的头。
她是刚钻出来,准备咬君儿的后颈,才张开嘴,就被刺穿了。
君儿退回我身前,捂住脖子,喘息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看到她的手指缝里涌出了鲜血,大惊失色,赶紧抱住她,“君儿……”
她脸色苍白,倒在我怀里,双眼无神的看着我,“师兄……我……我……”
她的脖子被划开了,血流如注。
“君儿!”,我眼睛都红了,捂住她的伤口,愤怒的看向空中宝剑。
墙上的女人头已经消失了。
宝剑的剑尖正对着我,正在剧烈的震动,仿佛在
向我邀功。
“谁让你伤君儿的?!谁让你伤君儿的?!”,我怒问。
“君儿!”,顾彤扑过来,抱住她,激动的问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她看向了空中的宝剑。
我把君儿交给她,站起来,一把攥住了宝剑的剑刃。
锋利的剑刃瞬间割开了我的皮肉,鲜血涌出,宝剑疯狂的震动,想要逃走。
“为什么伤君儿?!”,我愤怒的质问,“你为什么伤君儿?!”
宝剑发出了尖锐的哀鸣。
“呵呵……”,齐玄真用最后一口气笑话我,“……你的剑……魔性太大……它想要喝血,你不给它,它就自己喝了呗……吴凌啊吴凌……我还以为你多厉害,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我一声怒喝,猛把宝剑甩向他。
宝剑嗖的一声飞向他,瞬间刺穿了他的额头。
齐玄真被钉在了门上,接着低下了头。
宝剑再次来到我面前,继续震动。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它,伸手想要抓它,它却猛调转方向,冲向了座椅上的女人。
我大惊,“停下!”
女人吓懵了,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剑尖,呼吸急促,脸色煞白。
宝剑剧烈的震动着,发出了阵阵刺耳的尖啸,剑尖几乎贴上了女人的睫毛……
我右手做抓握状,手上青筋暴露,身体如坠入了冰窖,右臂上出现了一层白霜……
顾彤吃惊的看着我,不住的咽唾沫。
“停下!”,我盯着宝剑,“回来!”
我猛地一收,宝剑瞬间被拽回我手里,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身后的座椅,吃力的喘息起来。
宝剑慢慢安静下来,不再震动了。
“吴凌……”,顾彤看着我,眼里满是泪水。
我示意她没事,吃力的坐起来,只觉得腰部疼的钻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顾彤抱着君儿蹭过来,捂着君儿的伤口,紧张的问我,“你没事吧?啊?”
“没……没事……”,我脸色煞白,脸上,脖子上全是冷汗,深呼吸了几口,强忍着呼唤白婆婆,“白婆婆,白婆婆……”
到了这会,只能请白溪来帮忙了。
听到我的召唤,白溪瞬间来到了飞机上。
“小主人”,她俯下身,抱起我,看了看顾彤,君儿还有地上的尸体,“这……”
顾彤也愣住了。
她并不认识白溪,本能的看向了我。
“这是白婆婆”,我给她们介绍,“婆婆,这是彤彤……”
白溪反应过来,“彤彤小姐……”
“婆婆……”,顾彤反应过来,“您快看看君儿,她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好!”
白溪抱起我,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座椅上,接着从顾彤怀里接过了君儿。
看到君儿的伤势,她脸顿时白了。
“怎么样?”,我赶紧问。
她问我,“小主人,君儿这是被什么伤了?”
我手中显出宝剑,“它……”
白溪惊了一下,吃惊的看着我,“这……这剑……”
“它本是魔尊鼎,见到我,自己变成了宝剑”,我说,“刚才它杀齐玄真的狐妖时,把君儿给伤着了……君儿到底怎么样?”
白溪明白了。
她抱着君儿站起来,“这伤我治不了,小主人,我先送她回天枢峰,把她的伤势稳住,马上回来!”
“好……”,我点头,“快去……”
“好!”
她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顾彤爬起来,在我身边坐下,抱住我,噙着泪问我,“很难受吗?”
“前些日子在成都,受了点伤,没好利索,偏偏这会发作了……”,我安慰她,“放心,没事的……”
她流着泪抱紧了我。
我靠在座椅上,喘息着闭上了眼睛。
说来也奇怪,她这一抱我,我身上很快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突然想了赢若的话,难道只要我的女孩子们抱着我,和我有些亲密接触,就能压制我的内伤?
想到这里,我赶紧吩咐她,“彤彤,亲我……”
她抬起头,很不解。
我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顾彤流着泪推开我,“你受伤了……”
我不管,继续吻她,抱紧了她。
她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我要干嘛……
吻了一会,我觉得没那么冷了。
又吻了一会,腰还是疼,但身体里面那种冰针穿行的感觉却消失了。
我放心了,抱着她,结结实实的热吻了起来。
齐伦的妈妈喘息着,怔怔的看着我俩,不住地咽唾沫,身子缩成了一团。
白溪身形一闪,回到了机舱内。
见我们正在热吻,她并未觉得吃惊,反而松了口气。
顾彤很尴尬,想要推开我。
我不管,抱得更紧了。
白溪微微一笑,示意她没事的,让我们继续,她来收拾残局。
顾彤脸红到脖子,尴尬的恨不得打开舷窗跳下去。
但她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我吻到动情处,干脆抱起她,身形一闪,进入休息室,将她压到在了床上……
顾彤试图挣扎,发现是徒劳。
她没办法,只能
依着我了……
……
我俩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白溪已经把残局收拾好了。
满地的狐尸还有齐玄真的尸体不见了,机场内收拾的干干净净,空气也清晰的不得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齐则先夫妇坐在一起,女人靠在丈夫肩膀上,两人都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
“谢谢婆婆……”
白溪抱拳低头,“这是白溪应该做的……”
我点点头,看看齐则先夫妇,示意白溪,“坐吧。”
“好!”
我拉着顾彤坐下,白溪这才坐下了。
顾彤看了看齐则先夫妇,红着脸问白溪,“婆婆,齐伯伯他们没事吧?”
“没事”,白溪看看夫妻俩,冲顾彤一笑,“我给他们用了安神符,睡一觉就好了。我刚才以他的身份,喊来了乘务长,让她吩咐机长即刻返航,现在飞机已经回到上京空域,再过十几分钟就该降落了。”
“那就好……”,顾彤放心了,感激的看着她,“谢谢婆婆……”
“彤彤小姐客气了”,白溪看看我,“齐玄真这个畜生对那些乘务人员施了咒,我刚才去服务舱一看,几个姑娘都睡在地上,衣服也很乱,明显是被那畜生轻薄过。我解开了咒语,给她们用了幻术,这些姑娘不会知道机舱内发生的事,但登机的时候是齐家夫妇和那畜生,一会还得用傀儡术,把那畜生变出来,免得机组人员怀疑。”
“好”,我点头,“君儿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她说,“天枢峰有王妃当年赐予白溪的丹药,我给君儿服下了一点点,她的伤口就愈合了。眼下她还有些虚弱,休息十二个时辰,明天就恢复过来了。”